醫(yī)生很快便進來了。
我把剛剛的情況和醫(yī)生說了說,這位醫(yī)生是霍氏醫(yī)院的副院長,名叫張強,是一位年長且資歷較深的專家。
我說得很認真,而他也一下聽出了情況的微妙,他立刻便讓人將病房的門關上。
隨后,他仔仔細細從上到下,給霍璟川的身體做了一次全方位的檢查。
檢查完之后,他的面色很是凝重,他問我:
“孟女士,如果按照你剛剛所說,霍少的反應的確異于常人,但我檢查并沒有發(fā)現(xiàn)有什么問題,你確定剛剛你所說是真的嗎?”
“嗯,你可以讓你們的人把剛剛的監(jiān)控調(diào)出來看看!
我點了點頭。
張強副院長朝著身邊人使了個眼色,沒多大一會兒,醫(yī)院的技術人員便走進了病房的門。
他拿著筆記本把剛剛的監(jiān)控打開,監(jiān)控畫面迅速在眾人面前展開,我和霍璟川之前撕扯的經(jīng)過,在大家面前展露無遺。
經(jīng)驗豐富的張強立刻意識到了情況不對,他當即壓低了聲音道:
“霍少身體雖然比之前恢復快了很多,但遠到達不了如此矯健的程度,他會出現(xiàn)這種反應的確很不尋常。這件事我希望今天在場每一個人都保密,我會盡快找出病因,給大家一個交待。”
“我家璟川怎么好好的突然會這樣?張院長,你可一定要找找原因啊,璟川他這是怎么了?他在監(jiān)控里的樣子好可怕,怎么跟著魔了一樣?”
王嵐這時候終于瞧出了不對勁,霍璟川是她唯一的兒子,她嚇得連忙拽住張強的衣服拼命問道。
張強和我對視了一眼,那一刻,我們兩誰都沒說話,可彼此卻心照不宣地交流了一下眼神。
張強隨即問道:
“霍少的病房里除了家屬之外,最近有沒有請其他人在陪護?”
王嵐的眼珠子立刻狂轉了一下:
“陪護不都是你們醫(yī)院的嗎?哦,對了,有個女人打從我兒子從云南接回來之時就一直陪在他身邊,她是我兒子的救命恩人,她主動說自己精通中醫(yī),要留下來照顧璟川直至恢復。我看她給璟川每天按摩的手法很專業(yè),就……就同意她留下來了!
原來,那女人之所以留在這里,也是經(jīng)過了王嵐的允許。
只是,霍璟川危在旦夕,這種節(jié)骨眼,她怎么如此掉以輕心,那么放心一個陌生女人陪在他身邊呢?
想到她從前對我的諸多不信任和不滿,如今卻如此放任一個陌生人,我不禁冷笑了一聲:
“簡直是胡鬧!你知道她是什么人什么背景嗎?霍璟川現(xiàn)在重傷昏迷,她如果在病房里對霍璟川做什么,你會知道?”
“孟晚棠你這話是什么意思,你意思那女人圖謀不軌?”
王嵐當即叫了起來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我只是覺得他現(xiàn)在這個情況,守在身邊的人必須是可靠之人。張院長,我是霍璟川的前妻,我和他的情況想必你也了解一些。這樣吧,從現(xiàn)在開始直到霍璟川醒來,都由我來照顧,其他人就不要靠近了。如果你們?nèi)魏稳藢ξ也环判,沒關系,我可以接受24小時監(jiān)控。”
我當即做出了決定。
畢竟,霍璟川是因為我而重傷昏迷,無論如何,我不希望他再出現(xiàn)任何意外。
再者,剛剛這樣詭異的情況,讓我隱隱有一種極其不好的預感,我怕王嵐輕而易舉再被那個女人所蠱惑,而海源又太過年輕稚嫩沒有經(jīng)驗,所以,我寧愿自己辛苦一點,守在霍璟川的身邊,這樣最穩(wěn)妥。
我這么一說,張強立刻看向了王嵐,此時的王嵐已經(jīng)明白了什么,只是,她對我仍舊滿是敵意,她撇了撇嘴:
“你話說得好聽,可誰知道你是不是真心要照顧璟川呢?你能保證你不會對璟川有任何壞心?”
“霍璟川這次受傷是因我而起,我愿意留在他身邊照顧,也能保證我對他沒有任何壞心。當然,前提是你們足夠信任我,否則,我說再多都沒用!
我身正不怕影子歪,看著王嵐冷冷說道。
“老夫人,霍少之前的情況你也知道,全靠這幾天孟小姐一直在身邊陪伴,才突然大有起色。我覺得,孟小姐愿意照顧霍少,那真的最好不過了!
海源這時候適時走上前來,恭敬地對王嵐說道。
王嵐的眼珠子又飛速地轉了轉,她不禁上下打量了我一圈,目光仍舊半信半疑:
“孟晚棠,你真的會這么好心對璟川?我表示很懷疑——”
我簡直無語到翻白眼。
這個小老太太,我好歹叫了她幾年的媽,她竟如此懷疑我的人品,倘若不是霍璟川現(xiàn)在這種情況,我真的發(fā)誓,有生之年我絕不想再搭理她。
“我相信孟女士的為人,再說了,有監(jiān)控在,老夫人大可放心。”
張強大概看不下去,為我說了句話。
王嵐這才打消了內(nèi)心的顧慮,隨后,她又小聲說:
“那那個女人怎么辦?讓她先離開?”
“在霍少沒有蘇醒前,還是不要讓身份不明的陌生人貼身照顧比較好。海助理,你去和那個女人說明白。孟女士,你到我辦公室里來一趟!
張強當即說道。
海源點了點頭,隨即便出去了,我意識到張強對我有話要說,于是,跟著他一起去了他的辦公室里。
張強的辦公室里就我們兩人,門一關上,張強便嚴肅地推了推眼鏡:
“孟女士,這里沒別人,對于霍少剛剛對你的那種反應,你怎么看?”
“我不是很確信,也不好捕風捉影隨便亂說,不過我是聽說過,在云南那個地方,有些人會一些巫蠱之術。張院長,你覺得呢?”
張強點了點頭,神情凝重道:
“嗯,我也聽說過,很多年前我曾經(jīng)被公派到云南邊境的一家小醫(yī)院工作過一段時間,接診過一些奇奇怪怪的病人,不過那時候是建國初期,后來就極少聽說過這樣的情況了,F(xiàn)在這樣的情況,我擔心如果霍少真的是被人用了什么手段的話,我們憑借現(xiàn)代醫(yī)學的力量,只怕,并不好解除……”
張強的擔心,同樣是我所疑慮的,我原本想找那個女人聊聊,可是,這種事情沒有實證,說起來玄之又玄,對方如果矢口否認,我根本就不能拿她怎么樣。
“張院長,那你有沒有認識這方面的高人,或者讓人家?guī)兔纯??br>
我于是試探性地問道。
“我沒有,那時候在那邊工作的時候我還年輕,后來調(diào)離那個地方之后,那邊的人也逐漸失去聯(lián)系。”
張強無奈地搖了搖頭。
“我倒是有個朋友,他出身中醫(yī)世家,和云南那邊的人打交道也比較頻繁。這樣吧,我問問他有沒有什么好的解決辦法!
我突然想到了孫琰書,于是,我當著張強的面,撥通了孫琰書的電話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