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詩媽媽正在全力對我發(fā)起進攻,她壓根沒有留神身后。
而讓我也萬萬沒有想到的是,這洗手間里原來不止我一個人,馮真真居然也在。
此刻,葉淮舟被反鎖在門外,一時半會兒根本進不來。
好在,馮真真及時出手,用一只鞋砸得黎詩媽媽頭頂鮮血直流。
隨后,馮真真直接拽住黎詩媽媽的頭發(fā),將她猛地拖拽出了格子間的大門。
我驚魂未定,愣了兩秒之后才迅速反應過來,我于是也連忙走了出去。
我沒想到馮真真竟然也在洗手間里。
更沒想到,她會出手救我。
黎詩媽媽顯然也沒有想到這洗手間里還有其他人,她捂住額頭上不斷滲出的鮮血,看著馮真真驚訝地問:
“你怎么會在洗手間?你是怎么進來的?”
“老娘拉肚子,蹲這里差不多快個把小時了!得幸虧我拉肚子,不然我還真不知道你這個老女人這么狠,居然對一個孕婦下這樣的死手!你女兒破壞人家的家庭,還反過來倒打一耙說人家毀了你女兒的幸福,有你這樣的媽,你女兒有那樣的三觀果然是不稀奇!”
馮真真沖著黎詩媽媽說道。
我之前對馮真真并不了解,只不過把她當做和霍璟川逢場作戲的眾多女人中的一個,但如今她說出這番話,倒是讓我突然覺得,她性格挺直爽的,三觀似乎也沒想象的那么歪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
黎詩媽媽被馮真真這一通懟,懟得瞬間啞口無言,她憤憤不平看著馮真真,而馮真真卻直接攔在我的面前,對她說:
“我念在你一把年紀、且沒對她造成傷害的份上,今天就放你一馬,不過,你最好立刻馬上給我滾,否則的話,待會兒我可能就改變主意了!”
黎詩媽媽之前是估量著我是個孕婦,所以才敢在沒人的衛(wèi)生間里對我耍狠。
但現(xiàn)在我突然有了幫手,而且,馮真真身高不亞于我,且渾身潑辣勁,有她在,黎詩媽媽顯然占不到任何上風。
眼看著自己絲毫沒有得逞,她眼神里分明閃爍著強烈的不甘,不過,她也只能悻悻作罷:
“今天算她走運,以后還有沒有這樣的運氣,就說不定了!孟晚棠,我把話放在這里,只要我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一天,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你!”
黎詩媽媽說完,默默從地上爬起來,她捂著腦袋上的傷口,帶著一股子猛火打開了反鎖的門。
葉淮舟剎那間沖了進來,看到馮真真,他先是一愣,繼而,他的目光立刻鎖定了我:
“怎么回事?剛剛那個是黎詩媽媽?你沒事吧,發(fā)生什么了?”
葉淮舟絲毫沒避諱這是女洗手間,他立刻沖進來,扶著我的肩膀就上下一頓打量。
“我沒事,就受到點驚嚇,好在馮小姐及時出手幫忙解圍。馮小姐,這次真是謝謝你!
我搖了搖頭,努力擠出一絲笑容,心有余悸地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,隨后,對馮真真致謝。
“客氣什么,我也就是恰好在洗手間而已,不然的話,剛剛那情況,你和肚子里的孩子還真是難說。做人最怕的,就是這種不要命的主兒,她對你還有很多恨意,你以后千萬要小心。”
馮真真無所謂地整理了下衣服,隨后,她笑著對我說道。
“剛剛發(fā)生什么了?她想對你做什么?你肚子痛不痛,要不要去醫(yī)院?”
葉淮舟聽出端倪,語調愈發(fā)緊張起來,他眼睛不停上下掃射著我,生怕我出半點意外。
“沒事,我肚子不痛,剛剛我來洗手間,正好碰上黎詩媽媽,她像瘋狗一樣把我關在這里,想對我下死手!
我連忙解釋了一下剛才的情況,免得葉淮舟擔心。
“我不是叮囑過你嗎,不管去哪里不能單獨一個人,你剛剛來洗手間怎么不喊我?”
葉淮舟聽我這么說, 一時間更加擔心起來,他忍不住埋怨道。
“我看你都在應酬,而且,洗手間離那邊會場那么近,我想著應該沒啥的!
我佯裝輕松地笑了笑。
“你臉色都白了,怎么可能會沒事?今天要不是馮小姐剛好在,你想想情況有多危險。從現(xiàn)在開始,以后不許離開我的視線超過半米,聽到了嗎?”
葉淮舟故意板著臉唬道。
他絲毫懶理馮真真就在旁邊,仍舊無所顧忌地表達著他對我全方位的關心。
馮真真很顯然瞧出了什么,她眼神轉了轉,卻并沒有說什么,只是有些艷羨地拍了拍我的肩膀:
“孟總真是好福氣,有這么體貼這么帥的男朋友。既然你沒事,那我就先回去了,你們兩慢慢聊!
馮真真說完,嫵媚地甩了一下她那一頭卷發(fā),隨后,便裊裊婷婷往外走去。
“馮小姐,今天的事,我會記在心里的!
我對著馮真真的背影說道。
“舉手之勞而已,真的沒必要記在心上。孟總,你言重了。”
馮真真說完這句話,隨后便打開了衛(wèi)生間的門。
可沒想到,就在她打開門的那一刻之時,突然有人從門外猛地對著她噴灑了什么東西!
剛剛還風情萬種的馮真真,瞬間捂著臉發(fā)出了一聲尖叫,與此同時,有些殘液濺到我的手上,我頓時也感覺到手背上隱隱的刺痛!
“你個老不死的東西!我剛剛放你一馬,你居然恩將仇報!”
馮真真立刻罵了出來,與此同時,她捂著臉,整個人看上去難受的不行。
“你給我站!”
眼看著黎詩媽媽就要開溜,葉淮舟立刻越過馮真真,追出去便不由分說地扣住了黎詩媽媽的手。
“你剛剛澆的是什么東西?快說!”
葉淮舟沖著黎詩媽媽大聲吼道。
與此同時,我連忙走到馮真真的面前,結果,一走近便發(fā)現(xiàn),她的臉竟然一下變得又紅又腫,由此可見,剛剛黎詩媽媽噴的那玩意很烈性,絕非一般的液體。
“你潑的是什么?難道是硫酸嗎?”
我驚得一下喊出了聲來,而就在這時,馮真真已經(jīng)疼得站都站不穩(wěn),她捂著臉,疼得在地上打滾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