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孟晚棠,你還真是走狗屎運,居然每一次都有人為你擋災(zāi)!”
看到馮真真這個樣子,黎詩媽媽氣急敗壞地大聲喊道,她目光如毒蛇一般狠狠盯著我,那雙眼睛里透著一股濃郁的恨意。
原來,她本來是想潑我,沒想到是馮真真第一個走出去。
看著馮真真難受至極的樣子,我一時根本沒有心思理會她的挑釁,我迅速撥打了110和120,隨后,連忙從地上將馮真真扶了起來。
馮真真剛剛還花容月貌的臉,此時已經(jīng)腫得像包子一樣,她拼了命地捂住臉,疼得哭了起來:
“我的臉怎么樣了?快,快送我去醫(yī)院,我不會就這樣毀容了吧?”
沒有哪個女人不在乎自己的容貌,更何況,馮真真是靠臉吃飯的女明星。
看著這副情景,我又急又氣,恨不能原地將黎詩媽媽這個喪心病狂的女人暴揍一頓。
“這應(yīng)該不是硫酸,硫酸會腐蝕。到底是什么,快說!”
葉淮舟看見馮真真這副模樣,急得揪住黎詩媽媽的衣服大聲問道。
黎詩媽媽此時已經(jīng)是一副破罐子破摔的模樣,她看著葉淮舟,竟然發(fā)出了一聲冷笑:
“反正是能毀容的東西,只可惜,沒潑到那個賤人的臉上!不過,她這次走運,未必每次都這么走運!只要我活著一天,我就一定會讓她付出代價!”
“你夠了!你女兒最終走上絕路,你不反省自己教育失敗,反而把這一切強加到棠棠的身上!天底下居然有你這樣是非不分的母親!我告訴你,你也就今天能夠僥幸得逞,以后,我不會讓你有再靠近棠棠半步的機會!你給我好好去監(jiān)獄里懺悔去吧!”
葉淮舟咬牙切齒對黎詩媽媽說道。
120和110很快便趕到了現(xiàn)場,我們立刻和警察交待了一遍事情的原委后,黎詩媽媽很快被警方帶走調(diào)查。
隨后,我和葉淮舟一起,緊急把馮真真送上了救護車。
鬧出這么大的動靜,霍家宴請的賓客們也都被驚動了,只是,大家并不知道發(fā)生了什么,而當(dāng)霍璟川沖出來之時,我和葉淮舟已經(jīng)陪著馮真真一起坐上救護車,很快便朝著醫(yī)院的方向駛?cè)ァ?br>
萬幸黎詩媽媽潑的并非是硫酸,而是辣椒水,雖然烈性,但不至于毀容。
到醫(yī)院后,醫(yī)生迅速為馮真真的臉做了緊急處理,并很快抹上了藥膏,告訴她臉上可能還要持續(xù)紅腫一段時間,但紅腫消失后,皮膚會恢復(fù)原樣。
聽到不至于毀容的消息,我們一時間都如釋重負,馮真真更是激動地捂住胸口:
“還好不是硫酸,剛剛真的是嚇死我了。那個女人是不是精神有問題啊,我怎么覺得她像瘋了,早知道她會這樣,我們就應(yīng)該直接報警,不應(yīng)該放她一馬的!
“我本來念在黎詩已經(jīng)去世、她也一把年紀的份上,不想追究她在洗手間里所做的一切,沒想到,她倒是變本加厲!
我想到黎詩媽媽那副瘋癲的模樣,一時也忍不住搖了搖頭。
原本,我只不過是想低調(diào)地前來送霍璟川爺爺最后一程,不曾想?yún)s還是有這樣令人無語的小插曲發(fā)生。
“以后小心一點,你現(xiàn)在孕晚期了,接下來身邊不能離人。這一次好在馮小姐沒大事,不然真是罪過!
葉淮舟這是也心有余悸地說道。
“嗯,馮小姐,今天你替我擋了兩次災(zāi),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,以前的事情咱兩就算過去了,以后,我們交個朋友,如何?”
我看著馮真真說道。
以前我對她并不了解,只是那時候愛著霍璟川,所以,看著諸如此類妖里妖氣的狐媚子女人就覺得來氣。
可經(jīng)歷過黎詩之后,我才發(fā)覺,妖里妖氣的女人有時候未必就是狐媚,清湯寡水的女人也未必就清純潔白。相由心生,有時候也不是絕對準確的。
“其實咱兩過去也沒啥事,你還真以為我和霍璟川之間有過啊,我跟你說,那時候他就是跟我逢場作戲而已,我們什么實質(zhì)性的關(guān)系都沒有發(fā)生。我有時候都覺得,他不過是在利用我,故意膈應(yīng)你而已。”
馮真真知道臉并不會毀容之后,心態(tài)一下輕松了不少,她靠在病床上,對我解釋道。
“沒發(fā)生什么?那時候的霍璟川,還真不像是那么潔身自好的樣子!
我卻對她的話半信半疑,盡管對于這一點,霍璟川也曾做出過解釋。
可是,那段時間霍璟川幾乎整天都和馮真真膩歪在一起,甚至有不少親昵的照片傳出,更何況,他那時候?qū)ξ医z毫不感興趣。
“他和別人有沒有我不清楚,反正和我交往的那段時間,我們什么都沒發(fā)生。不過,現(xiàn)在一切都過去了,再說這些也沒有意義。你說得對,我們也算是不打不相識,你要是不介意的話,我當(dāng)然愿意交你這個朋友!”
馮真真說完,真誠地對我伸出了手。
我倒是沒有想到,今天的這一出小插曲,倒是讓我和馮真真擯棄前嫌,成為了朋友。
然而,就在我和馮真真握手言歡之時,病房的門,卻突然間被人猛地踹開。
沒等我們反應(yīng)過來,霍璟川竟揪著黎詩媽媽的衣領(lǐng)站在門外,他英挺的俊臉,冰得似寒冬的厚雪,漆黑的眸子里噙著一抹濃郁的寒意,只淡淡掃了一眼病房里的全景,薄唇緊抿,一言不發(fā)。
黎詩媽媽不是被警方帶走了嗎?
他現(xiàn)在突然揪著她來這里,這是想干什么?
我擰眉看著這一幕,有些莫名其妙,不知所以。
而就在這時,霍璟川猛地拽起黎詩媽媽的衣領(lǐng),直接一推,她疼得哎喲了一聲,“噗通”一下便跪在了地板上。
未等我反應(yīng)過來,霍璟川已經(jīng)邁著一雙長腿走上前來,他居高臨下,目光冰寒注視著跪下去的黎詩媽媽,冷笑:
“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鬧事,真的是瘋了。道歉,立刻,馬上,對棠棠道歉!”
他一聲暴吼,臉上喜怒不辨,那副冷傲又暴戾的模樣,與我印象中的他大相庭徑,讓我不由得大吃一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