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包子這頭呢,我覺得咱們也別分太多價格。肉和糖都比較貴,所以定一個價。素的呢,則是另外一個價!
許六月看著金言,道:“這樣吧!包子餡但凡是純?nèi)獾摹?br>譬如叉燒包,油渣包,還有以后的灌湯包,咱們都賣十文錢。還有糖餡的,咱們也賣十文錢一個。其余的嘛,就賣六文錢吧。
比方說豆角肉沫包,還有以后可能會包的蘿卜干肉沫包,酸豆角肉沫包,豆腐湯肉沫包。以及一些軟綿綿的白面饅頭,還有參雜了紅糖的紅糖饅頭,都賣六文。
咱們茶點鋪,沒有真正的素包子。除了饅頭外,都是帶有葷腥的。既然決定要把這家店開好,咱們就得做得別具一格!
“那……那兩種蛋呢?”
金言又問道:“茶葉蛋和鹵雞蛋,咱們賣多少?還有糯米雞!
“茶葉蛋和鹵水蛋,暫時只挑一種來賣。一個茶葉蛋五文錢,買兩個,送一個。相當(dāng)于十文錢,三個蛋。”
說罷,又道:“糯米雞也是五文錢一個吧!豆?jié){呢,兩文錢一碗,如何?”
“行!
金言和碧玉見許六月定價定得如此之快,便只有連連點頭的份。
只是……
想起自己沒能喝到的肉粥,金言又免不得問:“肉粥呢?你打算賣多少銀錢一碗?”
“粥這個東西,我打算來個新玩法!
許六月笑了笑,道:“咱們的粥,可以做很多種。譬如說……大骨頭粥,肉沫粥。魚片粥,雞蛋粥。還有紅薯粥,青菜粥等等。
但每一種粥,不管是葷還是素,價格都一樣。咱們都賣兩文錢一碗!
說罷,許六月又道:“但咱們茶點鋪呢,每天只會做一種粥。而且,只會煮兩大鍋。兩大鍋的粥賣完以后,不管后頭還有多少客人想喝粥,咱們都不煮了。
至于每天煮什么粥呢,都由客人來決定。只要是在咱們茶點鋪花了銀錢買了吃食的客人,都能參與一次抽簽。
咱們的簽上,平均寫了各種粥的名字?腿藗儊沓楹灒榈绞裁粗,咱們記上就是。到時候,我會在收銀臺后頭,給你準(zhǔn)備一塊木板,方便你記錄。
等到關(guān)門的時候,再看看那記錄板。被抽到最多的是什么粥,咱們第二天就煮什么粥!
“妙!這一招真是妙。
金言聽了許六月的話,連連豎起了大拇指。
“嫂子不愧是嫂子!就連想一個賣粥的注意,都能想得如此清奇!所有的粥,不管葷素,都是一個價錢。第二天煮什么粥,由頭一天的客人抽簽決定。
如此……不僅能讓客人們吃得滿足,還能玩得開心。最重要的是,咱們其余的吃食都已經(jīng)賣上了高價。唯有那粥,只賣兩文錢。
若客人們抽到了肉粥或者骨頭粥,那么他們一定覺得自己占了便宜,第二天還來。即便大家伙兒不知曉最后累積抽簽的結(jié)果,那么心里頭也一定會惦記著。
第二日若得閑的話,指不定還想來看看呢。這一來,再聞聞茶點鋪里的香味,哪里又能挪得動腳?”
說罷,金言又笑道:“咱們再退一步來說!如果客人們抽到了紅薯粥,那也不打緊。反正才兩文錢嘛,比起包子和蝦餃,可便宜太多了,就當(dāng)玩玩唄。主要啊,是這一招有意思!
“如果你也覺得可行,那我就安排下去!
許六月見金言沒有反對,又繼續(xù)道:“對了碧玉?蒸排骨和鹵雞爪,咱們就定價為二十文吧。用裝蝦餃的碟子來裝,裝滿了就是。
得空的時候,你也做來給金言嘗嘗,他必定會喜歡!
“是,夫人!
碧玉垂頭,乖巧應(yīng)著。
“對了,還有水煮青菜!
說完了各種帶肉的東西,許六月又想起了在現(xiàn)代時,她若是去喝廣式早茶,必定會點一份菜心解膩。
于是,又道:“包子也好,蝦餃也罷,吃多了都會膩。所以咱們茶點鋪里,還得再準(zhǔn)備一道水煮青菜。那青菜用什么都行,主要是煮得好吃。
也莫管一開始,有沒有客人會買。咱們準(zhǔn)備好,總沒有錯。那水煮青菜呢,就賣三文錢一份吧。”
許六月一開始,是想定價為兩文錢的。
可后來想了想,粥那一塊已經(jīng)是兩文了。既然決定了要用粥來做噱頭,玩?zhèn)新花樣。那么店里同等價格的吃食,就不宜過多。
以免,讓大家伙兒心生了比較,最后失去興趣。
再說了,豆?jié){已經(jīng)定為兩文錢了。
若水煮青菜還是兩文的話,豈不是會讓那些客人下意識的,將肉粥和青菜做比較?
這沒往深處想,倒還好。若是想得多了,覺得肉粥的價格就值一碟青菜,那豈不是抓瞎?
許六月想要的,就是客人花著最多的錢,卻還能心生一種‘物有所值’的感覺!
不管那些客人有錢還是沒錢,舍得還是不舍得。但凡是個人,就一定會喜歡那種‘超值’的感覺。
只有讓客人有了‘超值’的心理,那么茶點鋪的回頭客,才會越來越多。
“茶水也是要的。”
說完了青菜,許六月又想起了茶水的事兒。
“既然咱們這家店叫茶點鋪,那么自然不能少了茶。茶葉這一塊,咱們盡量挑好茶。但凡是在店里點了茶水的客人,咱們就給他們續(xù)茶吧。
也別一壺一壺茶的算價格了!點了茶的,一律收二十文錢一桌。接下來,不管那桌客人坐多久,需要添多少的開水。也不管他們要不要換新茶葉,換多少次,咱們都只收一次錢!
許六月已經(jīng)仔細算過了,虧不了。
反而,還能用這種看似大方的手段,贏來不少的好感呢。
金言和碧玉兩個人,對許六月的決策,是沒有意見的。許六月說什么,他們都只顧著點頭。
所以在定價這一塊,三個人幾乎沒有產(chǎn)生任何的分歧。
價格定完以后,許六月又開始說分紅的事情了。
畢竟一開始她就說過,這家茶點鋪,她是要跟金言一起做的。
如今茶點鋪也修整好了,是時候談分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