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六月這幾天每天都喝空間里的‘仙水’,身體素質(zhì)提高了不少。
雖說反應(yīng)能力大大不如前世,但也不是一個(gè)任人宰割的慫包子!
她堪堪躲過那支飛進(jìn)來的利箭,便立即從旁側(cè)鉆出了蘆葦叢。
手中的柴刀脫手而出,朝那利箭飛來的方向丟去。
那力道,還算兇猛。
即便是沉甸甸的柴刀,也能在空中旋轉(zhuǎn)出漂亮的弧度!
岸上的宗余見自己射出的利箭沒擊中獵物,正要開始射第二箭。
沒曾想,箭未離弓,便迎面飛來一把柴刀。
他干凈利落收起了弓箭,同時(shí)稍稍側(cè)身。那一只手就像是有魔力般,隨意比劃了兩下,那把柴刀便在飛過他身邊兒之后,徹底被他控制在了空中。
“怎么是你!”
許六月從蘆葦叢里出來,這才看清罪魁禍?zhǔn)住?br>“我前幾日才救了你娘的命,你今天就要來殺人滅口。
許六月看著自己的柴刀在空中飄著,皺緊眉頭。
這就是古代的運(yùn)功?
“你很喜歡這座山!
宗余看到許六月后,心里稍稍有些驚訝。
只是那張寡淡的臉上,沒有任何表現(xiàn)。
“我只是喜歡這座山上的物資而已!
許六月也不和宗余迂回,回答得十分干脆。
“你膽子倒大。”
宗余淡淡看了許六月一眼,便停止運(yùn)功,將柴刀放到了河壩邊上。
許六月淌著水回到岸邊,將自己的柴刀撿起,問了句:“嬸子的傷怎么樣了?”
宗余眸子有一抹異樣一閃而過。
不答反問:“你可會做飯?”
“昂?”
許六月眨了眨眼:“會!”
“那走!
宗余也不問許六月愿意不愿意,便自己拿了主意:“跟我回家。”
???
。!
許六月瞪了一眼宗余:“你剛才那一箭差點(diǎn)沒把我射死!也不道歉,就讓我跟你回家,哪里有那么便宜的事情!
走在前頭的宗余頓了頓腳步。
沉默了好一會兒,才道:“以后別亂鉆,這些地方獵物多。”
說罷,又添了句:“我母親想喝粥,你跟來。”
意思是……
我沒錯(cuò),錯(cuò)的是你。
是你自己亂鉆到了蘆葦叢里,我以為里面有獵物。
我媽病了,要喝粥,我不會做。
你跟我回家煮粥。
許六月咬著唇,看著那已經(jīng)走了幾步遠(yuǎn)的男子,有些牙癢癢。
明明是個(gè)小鮮肉嘛,還把自己搞得那么冷冰冰的,好像個(gè)迂腐的小老頭。
“你家有油鹽嗎?”
許六月眼珠子一轉(zhuǎn),便加快腳步跟上了。
這對母子到底也是救過自己的。
現(xiàn)在既然遇上了,那就當(dāng)報(bào)恩吧!
再說了,她空間里都是吃的,正愁沒有灶房一展身手呢。
“有!
宗余走在前頭,淡淡應(yīng)了句。
“有辣椒嗎?”
許六月又問。
“有。”
“有燒酒嗎?”
“有!
“有……”
“我母親只能喝粥。”
面對著許六月的諸多問題,宗余終是停下腳步。
意思是,別的東西你莫想了。
“嬸子只能喝粥,我們總不能跟著喝粥吧?”
宗余聽言,好看的臉上終于有了一些疑惑。
“給嬸子煮完粥后,我們可以自己做點(diǎn)其他東西吃啊!”
許六月挑了挑眉,一副‘我已經(jīng)賴上你’的模樣兒。
“嬸子可是我救下來的!你方才險(xiǎn)些將我當(dāng)成獵物殺了,現(xiàn)在又要我去你家給你煮粥。
這些事情不管是一起說還是單獨(dú)拿出來說,都是人情吧?你總不會連吃都不讓我吃吧?”
宗余:“……”
“喂?我和你說話呢。”
好看的人真的是怎么都好看啊。
就連微微皺眉,也迷人得很。
許六月看著宗余,再度開口:“你不會真的那么小氣吧?”
宗余抬眼看了看許六月,憋了半響。
丟下一句:“都有!
便伸手過來拎起了許六月的胳膊。
“喂……”
許六月話都沒來得及說,便像小雞崽一樣,被宗余拎起來了。
“走路慢!
宗余解釋了一句。
許六月任由宗余帶著她飛,也不驚慌。
不用一會兒的功夫,二人便回到了竹屋。
雙腳才一落地,宗余身上那股冰冷的氣質(zhì),便褪去了大半。
“東西都在那里!
宗余指了指灶房,轉(zhuǎn)身便朝竹屋走去。
嘴里還喊著:“娘!余兒回來了!余兒還帶了六月妹妹一起回來呀!”
話語間,皆是孩子的語調(diào)。就仿佛剛才,站在許六月面前的那個(gè)面癱男,是另一個(gè)人一樣。
許六月嘴角抽搐了兩下。
這大人和孩子之間的轉(zhuǎn)換,完全無縫連接!
真是個(gè)精神分裂癥!
許六月許久沒吃過好東西了,肚子正寡著呢。
現(xiàn)在有了個(gè)灶房給她,她才懶得想那么多。
悄悄從空間里拿出了幾根水筍,又開始在灶房里搜刮東西。
宗余家的灶房挺大的。
雖說沒有門,只是一個(gè)棚子。
但灶頭做了兩個(gè)灶口,可以同時(shí)燒兩口鍋。
灶頭的左邊,擺放了兩口大水缸,里頭的水現(xiàn)在還是滿滿的呢。其中一口水缸里,還養(yǎng)了一條魚。
右邊擺了一張陳舊的桌子,桌子只有兩張小板凳。后邊堆滿了砍好的柴火,倒不用許六月多費(fèi)力氣。
米缸也是放在灶房里。
許六月掀開蓋子,里頭還放著幾個(gè)雞蛋和一包油紙。
她將油紙打開,只見油紙里頭是一小塊臘肉。
就在她勾唇一笑,打算用這臘肉來炒水筍時(shí),宗余不知何時(shí)又冒了出來。
他將一個(gè)野雞丟到了灶房門口,笑得如三月的春風(fēng):“六月妹妹,你會不會弄這個(gè)!這可是哥哥清晨時(shí)剛打回來的雞!”
“會會會!”
許六月看到野雞,兩眼放光。
那模樣兒,就好像是餓了好幾年的乞丐,終于瞧見了葷腥一樣。
“宗余哥哥真棒!我現(xiàn)在就去把野雞清理干凈!”
說罷,又想起了米缸里的那塊臘肉。
于是,一臉‘可憐兮兮’地拿起臘肉,撒嬌道:“宗余哥哥,這個(gè)……這個(gè)聞起來好香啊,我們能不能吃呀?”
許六月的聲音,明明又軟又糯。臉上的神情,也是一臉無辜。
可那雙狡黠的眼睛,卻讓宗余想起了‘扮豬吃老虎’這么一句話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