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是侄女,倒是沒血緣關(guān)系,是她好姐妹的女兒,叫付康妮。
“我這好姐妹,老公很早就因病過世,婆家嫌她只生了個女兒,就把她們母女趕了出來,她娘家離的遠(yuǎn)關(guān)系也一般,這么多年,獨(dú)自一個人辛辛苦苦把女兒拉扯大,真的很不容易!
“熬了這么多年,可算把女兒供到大學(xué)畢業(yè)又找了份好工作,順利地結(jié)婚生子,以為總算苦盡甘來了,誰知道,女婿在女兒生了兒子后,露出了本來面目!
“之前還只是喝醉了酒才打人,后來是一言不合就動手,我侄女就想離婚,可那男人說要是敢離婚,他就拿刀把她全家都?xì)⒐!?br>
“康妮就嚇到了,她就一個媽媽,哪里是那男人的對手。整天在家里被打地不成人形。最初還求助到社區(qū),社區(qū)也來人勸,誰知道那男人拿把刀出來,說誰來勸他離婚,他就殺誰全家!
“后來嚇得社區(qū)的人都來勸康妮,說夫妻還是原配的好,為了孩子忍一忍。但她心里不服啊,這種天天挨打的日子,什么時候是個頭。她就想著,不離就不離,干脆她也學(xué)散打,以后誰家暴誰還不一定呢!
沈溪:……
這姑娘是個狠人。
不過——
“秀琴姐,不是我不愿意幫她。只是這個學(xué)散打,也不是一日之功,就算學(xué)個幾年,女人天生氣力不如男人,也不一定能保證打得過丈夫,更何況,還要再熬幾年,那不也是白白受罪嗎?”
吳秀琴愣了愣,著急地抹眼淚。
“這可怎么辦?我們想幫著出頭,但非親非故,也不能上門把那男人打一頓吧?我好姐妹就一個女人家,年紀(jì)又大身子也不好,哪里打得過那五大三粗的男人……”
之前付康妮被打得狠了,就帶著孩子逃回娘家,男人追上門連丈母娘都打,說丈母娘不是好人,挑唆他們兩口子離婚。
她們報了警,最后因?yàn)槭禽p傷又是家務(wù)事,男人拘留幾天就放了,回來打老婆打地更狠,說要報警盡管報,有本事關(guān)他一輩子出不來。不然,等他出來,有她們好果子吃。
母女倆實(shí)在沒辦法了,求救無門,她們也更加不敢動。
吳大姐實(shí)在看不下去,就想著沈溪身手好,讓她教一教,不說能打過男人,好歹,被打時能逃得開呀。
沈溪聽了,血液直沖腦門。
沈溪生平,恨這種家暴男,但——她吸了口氣,冷靜下來:“姐,這事急不來,咱們都幫著想想辦法!
“謝謝你,小溪!
“瞧你說這客氣話,咱倆誰跟誰。秀琴姐,你放心,就算我想不出別的辦法,我也能教她幾招,就算打不過那男人,但給自己找個機(jī)會逃出來也不成問題!
吳秀琴千恩萬謝地走了。
沈溪站在原地深呼吸了好幾口。她最清楚家暴男有多可恨,提起這個,就想到當(dāng)初沈潔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樣子。
但她也不能因?yàn)閰谴蠼愕囊幻嬷o就胡亂給人出主意,不是信不過,而是事實(shí)了解清楚再說更妥當(dāng)。
她回家跟陳川把這事一說,陳川說:“這多簡單,知道她們在哪個轄區(qū),找陳迪查一下就知道了!
畢竟,家暴,而且看來不止出警一兩次,肯定有詳細(xì)記錄。
果然,第二天陳川就把信息反饋給了沈溪,事情,比吳大姐說的還嚴(yán)重。
付康妮的老公馬衛(wèi)國,本身也沒什么正經(jīng)工作,不過家里運(yùn)氣好,拆了一套房,拿錢買了個門面房,他家現(xiàn)在就靠著收租過日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