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,我知道了。”喬紅波說完,便掛斷了電話。
他立刻給王耀平撥了過去,把這事兒跟王耀平講述了一遍。
王耀平聽了這話之后,沉吟了好久,才緩緩地說道,“洪波,這事兒你去找安德全吧,我把他的電話給你!
聞聽此言,喬紅波頓感疑惑。
有沒有搞錯啊,老城區(qū)的混混們,參與這一次斗毆的,不知道有多少人呢,必須得全市的警察統(tǒng)一調(diào)度,進(jìn)行全面抓捕才行,我給一個老城區(qū)的局長打電話,能吃得下這么多人?
“王局長,這可是大規(guī)模的協(xié)斗!”喬紅波提醒道。
王耀平給他的感覺,一直以來只有三個字,那就是不靠譜,只是沒有想到,竟然如此不靠譜!
“安德全現(xiàn)在是市公安局副局長兼刑警隊隊長!蓖跻秸f道,“你找他,絕對能解決問題。”
就在前幾天,在王耀平的力薦下,安德全終于離開了,工作半輩子的老城區(qū),被提拔為市局的副局長。
按照王耀平對宋子義說的話,那就是,市局局長的這個位置,以后一定是安德全的。
這宛如臨終遺言一般的話,讓宋子義的心里,極度不是滋味兒。
王耀平是宋子義最為看重的下屬,如今做出這樣的決定,宋子義有種無力感。
“那行,我給他打個電話!眴碳t波說道。
有些事情,開弓沒有回頭箭,早知道騰子生這個混蛋,會這么快就遭到報應(yīng),王耀平也不會鋌而走險,跟羅立山等人糾纏在一起,斷送了自己的前程。
甚至,不會跟封艷艷產(chǎn)生感情。
只是,這一切都已經(jīng)回不去了。
掛了喬紅波的電話,王耀平閉上了眼睛,他的腦海里,不由自主地浮現(xiàn)出,昨天晚上在碧月山莊的一幕。
昨天晚上的碧月山莊,那叫一個熱鬧非凡,羅立山在那里宴請了一桌朋友,受邀參加的,不是企業(yè)的老板,就是政府官員,而王耀平也身在其中。
只不過,令王耀平感受到的,卻是一種滿滿的羞辱。
不是因為與一群貪官污吏稱兄道弟,而是因為,這一桌十七八個人中,除了一位副區(qū)長還能擺的上臺面之外,其他人都是正科級干部,那些企業(yè)的老板,也都是小企業(yè),小到好多王耀平都沒有聽過的那種。
跟這群人坐在一起吃飯,王耀平覺得很丟身份。
如果說,跟這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坐在一起,王耀平還能夠容忍,但是令他難以接受的是,羅立山雖然說是請客吃飯,但一直到酒宴過半,他才匆匆趕了過來,并且只待了十分鐘而已,便又起身離去。
除了王耀平之外,其他人都覺得臉上特別有光,一個個吹著牛逼,說著自己輝煌的歷史。
等他走了之后,王耀平憤而起身,也昂首闊步地離開。
然而剛剛出了餐廳,就看到了畢月,正一個人坐在涼亭中,手里輕輕搖著一把團(tuán)扇。
王耀平?jīng)]有理會她,正打算上車走人的時候,畢月卻喊住了他,“王局長,請留步!
“有事兒?”王耀平停住腳步,但是并沒有回頭。
此時的畢月,身穿一身古裝,頭上帶著一把翡翠步搖,走起路來裊裊婷婷,她來到王耀平的面前,擋住他的去路,“王局長,這是吃好了?”
“對!蓖跻娇粗矍暗呐,臉上露出一抹不耐煩的表情。
自己已經(jīng)徹底沉淪了,如果不能發(fā)揮出應(yīng)有的作用,這種沉淪的歲月對于自己來說,無疑是備受煎熬和良心拷問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