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羅老板臨走之前,曾對我交代過,說讓您無論如何,也要在這里等他一下!碑呍挛⑿Φ,“我看不如這樣,您上樓喝喝茶,稍微等他一下?”
王耀平略一猶豫,心中暗想,今天晚上一起吃飯的那些人,確實不值得羅立山親自作陪,他既然讓自己等他,那就等一下就是了。
“我就在涼亭里等羅老板吧。” 王耀平說完,便走向了涼亭。
畢月微微一笑,立刻跟了過來,兩個人落座之后,畢月拿起茶壺,給王耀平斟了一盞茶后,語笑嫣然地說道,“王局長,有句話叫做既來之則安之,我陪您欣賞一下這月景可好?”
王耀平點了點頭,目光情不自禁地落在了閉月那白皙脖頸下的一抹雪白上,緩緩地開口問道,“羅老板還在碧月山莊嗎?”
這個問題很是關鍵,如果他在的話,那說明自己在這里等他,還是有那么一點意義的,如果羅立山都已經(jīng)離開了,自己還傻乎乎地在這里等,那豈不成了笑話?
“不在!碑呍滦α诵,“并且,我實話告訴您,他今天晚上都不會回來的!
聞聽此言,王姚平嚯地一下站起身來。
“王局長,還有一句話叫做入鄉(xiāng)隨俗!碑呍露似鸩璞瓉,放在了自己的唇邊,“改換門庭本來就是大忌,如果連一點誠意都沒有,您說,怎么才能讓人相信您呢?”
這句話一出口,王耀平再次坐了下去,“我在這里等一個,不可能來的人,這就算有誠意了?”
羅立山對自己不信任,這是可以理解的。
但是,信任的建立方式,最起碼不應該讓對方感覺到被羞辱。
我好歹也是市里的副市長兼公安局長,與你羅立山相比,只差了一級而已。
給我來這種下馬威,有點欺人太甚了。
畢月笑吟吟地說道,“我有個問題想要問您,當初林沖上梁山的時候,您說為什么白衣秀士王倫,一定要讓他殺個人,納個投名狀呢?”
這句話一出口,王耀平頓時明白了。
原來,羅立山這是想要抓住自己的把柄,然后才能把自己視為他的人呢。
其實,王耀平之前也想過這個問題,只不過,他把問題看的過于簡單了,以為兩個人在合作當中,自己做一些幫羅立山違法亂紀的事兒,這樣就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他的人。
“難道,羅書記也想讓我殺人不成?”王耀平冷冷地問道。
“哎呦呦,您說什么呢!”畢月捂著嘴巴笑了起來,“這怎么可能嘛!
“剛剛吃飯的那一桌人,您應該大部分都不認識!碑呍滦呛堑卣f道,“這里面有基層的干部,也有些企業(yè)的小老板,并且他們個個都有求于羅書記,您只要幫羅書記籠絡住他們,自然會成為羅書記的人!
“他們,能有什么事兒?”王耀平瞳孔一縮,臉上露出一抹不悅之色。
“喏,里面有一個矮胖子,長了一張蛤蟆嘴,他是長鑫榮公司的老板,他的兒子因為打傷了人,警察正在通緝呢!碑呍乱槐菊(jīng)地說道,“還有那個副區(qū)長,前幾天因為酒駕撞傷了人,他肇事逃逸了,想請羅書記幫忙擺平!
“房間里的那個大高個子,他犯了強奸罪……。”
我靠!
這也太夸張了吧!
我堂堂一個警察局長,紆尊降貴跟羅立山混在一起,已經(jīng)是非常的屈辱了,幫他做這些雞零狗碎的事兒,簡直不把老子當人看!
羅立山啊羅立山,你真的好卑鄙。
王耀平沉默了幾秒,“除了幫他們解決問題之外,我還有沒有其他的選擇?”
畢月一愣,她眼珠動了動,隨后說道,“別的選擇,自然也有,只怕王局長不會那么做。”
“說說看。”王耀平沉著臉說道。
“三樓的304房間,里面有一個俄羅斯大妞,您可以過去跟她學學俄語。”畢月說這話的時候,自己都覺得很是鄙視,因為這個安排,本來是等到王耀平喝醉了酒之后,才對他使用的下作手段。
如今他清醒著,畢月直言相告,有點讓人難為情。
“我去304。”王耀平站起身來,“畢老板,您陪我上去吧!
畢月的眼珠晃了晃,隨后站起身來,“王局長的選擇,還真是一步到位!彪S后,她扭著水蛇腰頭前帶路。
王耀平嘴角,露出一抹陰鷙的笑容。
羅立山你個狗雜種,竟然想侮辱我,那我就先侮辱一下你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