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珠晃了晃,忽然,他的腦海里,冒出一個念頭來。
難道,是前幾天自己欺負(fù)的那個小丫頭,她把這事兒捅到了省紀(jì)委?
如果真是這樣的話,自己該怎么辦?
“是不是賬目的問題?”陳鴻飛提醒道。
“財務(wù)科里,檔案柜中的賬面上,我可以保證是沒有問題的!睆垜c明苦著臉回答道。
“不是因為賬,那就是因為女人了?”陳鴻飛問道。
此言一出,張慶明像一只被主人罵了的狗一般,頓時蔫兒了下去。
啪!
陳鴻飛重重地一拍桌子,“說呀,究竟是怎么回事兒!”
張慶明打了個哆嗦,立刻把元旦前一天,自己潛規(guī)則女護士的事情,慢慢地講述了一遍,最后才說道,“我也不知道為什么,在我辦公室的時候,那丫頭還好好的,結(jié)果離開了沒兩分鐘,回來之后就跟神經(jīng)病一樣,把我打了一頓!
“如果有人舉報我的話,應(yīng)該是她了!”
陳鴻飛心中暗想,這張慶明的腦瓜子,還真是實心兒的榆木疙瘩。
早知道他這么笨,我絕對不會讓他當(dāng)這個一院的院長!
“那姑娘前后變化之大,應(yīng)該是背后有人挑唆了。”陳鴻飛嘬了一口煙,篤信地說道,“所以我推測,真正舉報的人,不是那個姑娘,而是出去之后,她所遇到的人!
“這個人,大概率是喬紅波!”
“老張啊,我早就對你說過,一定要提防這個人,并且在必要的時候,直接干掉他!标慀欙w說著,把自己的牙花子嘬得吱吱直響,“你就是不聽,怎么樣,現(xiàn)在養(yǎng)虎遺患了吧!”
嘬牙花子不解氣,難以直抒胸臆,他又重重地拍了拍桌面,以示心中的憤怒。
喬紅波!
張慶明頓時震驚的無以復(fù)加。
陳書記說的對,遍看整個醫(yī)院,如果能找出一個舉報自己的人,那么這個人一定是喬紅波了。
我靠!
這個混蛋,簡直太卑鄙了!
早知道他會這么搞老子,老子就應(yīng)該提前對他下手!
看著他陰晴不定的表情,陳鴻飛低聲提醒道,“老張,一切都已經(jīng)為時已晚,現(xiàn)在有兩條路可選!
“您說!睆垜c明立刻來了精神。
“第一,老老實實坦白認(rèn)罪伏法!标慀欙w彈了一下煙灰,隨即吐出下一句話來,“第二,從樓上跳下去,一了百了!
“怎么選,馬上給我一個答復(fù)。”
他知道,張慶明一定不想死的。
這句話一出口,張慶明頓時瞳孔一縮,臉上露出驚駭?shù)谋砬,“陳書記,我,我不想死呀!?br>
他萬萬沒有想到,陳鴻飛居然打算,逼死自己!
我把好吃的好喝的好玩的,把真金白銀,孝敬給你那么多,沒有想到,你居然如此絕情!
原以為,你給我的是兩條生路。
卻不料,你竟然給的是兩條死路!
“不想死,那就選第一條路。”陳鴻飛平靜地說道,“坐牢肯定是要去的了,但絕對不會死。”
張慶明沉默幾秒,六神無主地問道,“得幾年呀?”
“哎呀!”陳鴻飛有些煩了,“你先去,外面不還有我,還有我的那些朋友嗎?”
“老張,阮中華這個人既心黑又手狠,被他盯上,那可不是鬧著玩的!”陳鴻飛提醒道,“在省紀(jì)委還沒有到來之前,你最好把屁股擦干凈!”
擦屁股?
張慶明晃了晃眼珠,隨即搖了搖頭,“沒懂。”
“賬,所有的賬!标慀欙w說著,大手在張慶明的面前一揮。
真正能牽連到,他陳鴻飛的,就是那些賬目。
如果那些賬目不復(fù)存在了,豈不是萬事大吉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