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慶明眨巴了幾下眼睛,剛要開口問,這賬究竟該怎么辦,忽然他瞳孔一縮,已然明白了陳鴻飛的意思。
“能行?”張慶明問道。
“能行!”陳鴻飛點了點頭。
“可是財務科長說,賬面沒有問題!睆垜c明有些膽怯地說道。
陳鴻飛立刻翻了個白眼,帶著一絲嘲諷的口吻問道,“知道紀委是干什么的嗎,再者說了,你敢保證底賬沒在那間屋里?”
“這個風險,咱絕對不能冒,明白嗎?”
隨即他指著張慶明說道,“回去之后,馬上辦這件事兒!
“紀委今天到?”張慶明問道。
陳鴻飛眼珠晃了晃,“什么時候到,我?guī)湍愦蚵犚幌,如果明天來,今天晚上辦事,是最好不過了!”
張慶明站起身來,“陳書記,那我先走了。”
轉身離開,張慶明心中暗想,管你什么第一條路還是第二條路,老子要走第三條路!
離開了市委之后,在阮中華還沒有來江北市之前,老子就一走了之,等他們趕到的時候,我已經(jīng)到了國外!
想抓老子,怎么可能!
張慶明心里想著,轉身匆匆離開。
等他到了辦公室門口的時候,陳鴻飛忽然說道,“老張,如果你信我,選第一條路!”
“我陳鴻飛,絕對不會眼睜睜地,看著你去死!”
四目相對,張慶明忽然有種,酸酸的感覺,他咬著牙,重重地一點頭,“陳書記,我信您!”
“去吧!标慀欙w說道。
張慶明轉身離開。
原本陰云密布的表情,自張慶明離開這個房間的那一刻,陳鴻飛的眼睛里,驟然冒出晶晶亮的光芒來。
“今兒晚上,老子要讓一切都結束!”陳鴻飛臉上,露出一抹陰鷙的笑容,“什么阮中華,什么喬紅波,敢插手江北市的事兒,老子讓你們,統(tǒng)統(tǒng)有死無生,鎩羽而歸!”
抓起電話來,陳鴻飛快速地撥了一個號碼,“齊書記,見個面吧!
剛剛掛斷與修大偉手機通話的齊云峰,聽了這話,立刻答應一聲,“好啊,您在市委?”
“對!”陳鴻飛說道。
“我馬上過去。”齊云峰說完,便掛斷了電話。
在江淮省,陳鴻飛算是封疆大吏了,而齊云峰以前則屬于,修大偉的近臣,兩個人雖然都跟修大偉的關系親密,但以前接觸的并不多。
在一眾朋黨之中,由于修大偉的器重,陳鴻飛有點高傲,之前除了羅立山以外,數(shù)他最得修大偉的器重。
這從聚會中的座次,便可以看出端倪。
通常,修大偉居中,左邊是組織部長武策,右邊是時任江淮市市委書記的羅立山,緊挨著武策的是政法委書記尤金剛,而挨著羅立山,便是他陳鴻飛,他的座次,甚至比某些副省長還要靠前。
通過這一點,陳鴻飛便覺得,自己有自傲的資本!
而齊云峰則整天擺著一副臭臉,除了武策、羅立山和尤金剛等人能報以微笑以外,對誰都是一副冷冰冰,公事公辦的樣子。
所以,這讓陳鴻飛心里非常的不爽。
但對于齊云峰來說,這也沒有辦法。
想坐上修大偉這艘快艇的人,實在是太多太多了,他沒有心情對每一個人都笑臉相迎。
時間不長,房門被敲響了。
陳鴻飛知道,這齊云峰日后的成就,絕對不在自己之下,于是親自起身開門。
當看到門外,齊云峰那張冷冰冰的臉,陳鴻飛微微一笑,伸出手來。
齊云峰一怔,連忙也擠出一個笑意,跟陳鴻飛狠狠地握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