咣當。
房門關(guān)上。
馬姍姍一屁股坐在了沙發(fā)上,滿臉的懊喪之色。
再說喬紅波。
他下了住院部的大樓,上了自己的車,開車直奔縣政府后面的小白樓。
這個時候,周錦瑜的電話打了過來,“去你家,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跟你談!”
“我在宿舍樓下等你?”喬紅波問道。
“不用,我等會兒自己過去!敝苠\瑜說道。
“好!眴碳t波答應(yīng)一聲,便掛了電話。
謝勇這家伙,想要使絆子的意圖,已經(jīng)非常明顯了。
只可惜,老潘現(xiàn)在生著病,不能幫自己的忙。
要不要找唐力,給這個混蛋挖個坑,狠狠收拾一下這個混蛋?
轉(zhuǎn)念又一想,唐力不行。
一方面,唐力雖然是個混混,但他下手未必有老潘那么果決,另一方面,眼下沈墨帶領(lǐng)的調(diào)查組,正在清源呢,這個時候讓唐力幫忙,那是把他往火坑里推。
可如果不用點手段的話,謝勇這個囂張的家伙,很有可能壞了自己的好事兒!
該怎么辦?
正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,電話忽然響了起來。
抓起副駕駛位上的電話,發(fā)現(xiàn)居然是朱昊打來的。
“朱哥,有事兒?”喬紅波問道。
朱昊倒也坦率,開門見山地說道,“老弟,你的情況有點不妙!
“剛剛陳鴻飛給我打電話來,說侯偉明已經(jīng)死了,要拿這件事兒給你做文章!
其實,朱昊也覺得奇怪。
侯偉明去世的消息,左大同是給朱昊打過電話的,像這種情況,朱昊自然不會去的。
一方面他跟侯偉明并沒有那么深的交情,另一方面,朱昊是騎墻派的門主,兩邊都不得罪,才是他做人的最根本原則。
況且,陳鴻飛讓他害喬紅波,躲都來不及,豈能主動招惹麻煩?
只是令他覺得奇怪的是,陳鴻飛的消息,怎么會如此的及時?
喬紅波一怔,立刻說道,“侯偉明是自殺,跟我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“可是,侯偉明死的時候,只有你和他單獨在場!标慀欙w苦笑了一下,“你解釋的清嗎?”
他其實還想說,即便是你背后的靠山,幫你平安落地,可是前途呢,真的會沒有影響嗎?
“朱哥,幫我想想辦法。”喬紅波語氣軟了下來。
朱昊說的沒錯,只要上面有人死咬著不放,眼下的自己, 無論怎么巧言辯解,都無濟于事的。
“我想站在周書記這邊的誠意,一直都是滿滿的!敝礻黄届o地說道,“所以,我希望能夠得到周書記的重用!
我靠!
這家伙,直接開口要了嗎?
“朱哥,我自然理解你的意思!眴碳t波立刻說道,“這件事情,我一定會幫你轉(zhuǎn)達的!
電話那頭,朱昊沉默了。
顯然, 他對這個回答,并不算滿意。
喬紅波跟周錦瑜已經(jīng)結(jié)婚的事情,他是知道的,清源現(xiàn)在,就是你倆說了算。
眼下如果喬紅波立刻允諾點什么,朱昊一定會將自己的辦法,告訴給喬紅波的。
轉(zhuǎn)達?!
分量顯然不夠。
“朱哥,你也知道,有些事情我只能建議,并不能拍板!眴碳t波提醒道,“關(guān)鍵是,老弟我如果能平安落地,我相信咱們的友誼,萬古長青!”
嘶……!
朱昊眼珠晃了晃,腦海里忽然冒出一個瘋狂的念頭。
如果喬紅波這個家伙下臺,說著身陷囹圄的話,那自己是否有機會,接近周錦瑜呢?
想到這里,朱昊的內(nèi)心,頓時一陣狂跳起來。
如果這樣的話,那自己就能攀上姚剛這根擎天白玉柱,前途和未來,有無限的光明!
到那個時候,狗日的陳鴻飛,老子一定會讓你臭名遠揚,遺臭萬年,生不如死……。
“朱哥,朱哥?”喬紅波喊了兩聲,“你還在聽嗎?”
“哦,我聽著呢。”朱昊回了一句,“老弟,你別著急,我一定幫你盡快想出,脫困的辦法來!
隨即,他掛斷了電話。
喬紅波忽然覺得,這朱昊有點不對勁兒。
但也并沒有多做考慮,開車直接回了家。
掏出鑰匙進了門,喬紅波原本打算,打開房間通通風的,卻忽然聽到一陣嘩嘩的流水聲。
循聲望去,卻只見洗手間的燈,竟然是亮著的。
我靠!
這個死丫頭,深更半夜不回自己的家,跑我家來干嘛呀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