瞬間,整個房間安靜了下來,所有人的目光,全都死死盯著喬紅波。
“誰把他打了?” 麻洪濤問道。
走到桌子前,抓起桌子上的煙來,喬紅波給自己點燃了一支,“我!
不明所以的蛤蟆,立刻跳了起來,“你為什么打人呀?”
“你他媽是不是吃錯藥了,草!”
如果麻五不在,蛤蟆絕對不敢跟喬紅波這么說話,因為這家伙的戰(zhàn)斗力恐怖,他以為,即便是他們幾個一起上,也未必能在喬紅波的身上討到便宜。
但麻五在的話,那就另當(dāng)別論了。
“他想欺負(fù)封艷艷!眴碳t波嘬了一口煙,緩緩地說道,“五爺,你也不想因為烏鴉一時起了色心,就跟瘋子結(jié)下死仇吧?”
“這以后走個夜路啥的,不害怕嗎?”
麻五一愣, 心中不由得按挑大拇哥,這個小子膽子不小,竟然敢當(dāng)著自己的面,承認(rèn) 了這事兒!
“所以呢。”麻五悠悠地問道。
“我打暈了烏鴉,放跑了封艷艷。”喬紅波拉一把椅子,一屁股坐在了麻五的對面, “五爺,冤家宜解不宜結(jié)啊,如果真有什么問題談不攏,可以真刀真槍的干一仗!
“俗話說得好,禍不及妻兒,如果咱們綁架人家的女兒,未免也太不爺們了!
“這事兒如果傳出去的話,五爺真不擔(dān)心自己的名譽嗎?”
喬紅波之所以敢說出這番話來,就已經(jīng)斷定,麻五不會拿封艷艷做文章。
如果他真的想整事兒,就不會深更半夜,一個人來到這里。
他完全可以,派人來將封艷艷帶走,然后去跟瘋子叫板,更不會進(jìn)了屋之后,沖著兒子怒吼說什么,你他媽給我闖了大禍!
麻五沉默地看著他,抬起手來揮了揮,示意麻洪濤他們出去。
幾個人轉(zhuǎn)身出了門,麻五的神情,稍微和緩了一些,他端起桌子上的半杯涼水,喝了一口之后,才緩緩地開了口,“看不出來,你倒是個漢子!
喬紅波呵呵一笑,“五爺抬舉了!
忽然,麻五面色一沉,冷冰冰地問道,“小子,沒有經(jīng)過我的同意,就把人給我放跑了,你的膽子不小啊!
“說吧,這事兒怎么解決?”
他的意思是,這筆賬老子該怎么跟你算。
然而,喬紅波的回答,卻令他大感意外。
“如果不是烏鴉,想要非禮人家姑娘,我也不會把她放跑!眴碳t波淡然說道,“我總不能看著禍?zhǔn)掳l(fā)生,而不管不問吧?”
嘬了一口煙,他又緩緩地說道,“這事兒想要解決,倒也容易的很!
“是我放跑的封艷艷,明天我可以出面去找瘋子一趟,說和說和一下關(guān)系!
“如果您真的想把這事兒徹底消弭掉,我可以從中牽線搭橋,不知道五爺覺得怎么樣?”
聽了他的話,麻五頓時吸了一口涼氣。
這個家伙說的倒也沒有錯,唯有他出面,才能解決掉自己跟瘋子之間的仇怨,也能達(dá)到花小錢辦大事的目的,只是……。
“瘋子如果不依你,又該怎么辦?”麻五冷哼一聲,“瘋子在江淮市,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!
瘋子的女兒被綁了票,這事兒如果傳揚出去,瘋子的臉往哪擱?
豈能是喬紅波僅憑三寸不爛之舌,就能搞定的?
“不可能!眴碳t波搖了搖頭,“不過,得需要兩樣?xùn)|西,不知道五爺肯不肯給我!
“少他媽賣關(guān)子,說!甭槲迕碱^一皺。
伸出一只手,在空中晃了晃,“五十萬,還有。”喬紅波說著,收起了手,然后又吐出兩個字來,“烏鴉!
聞聽此言,麻五心頭一震。
我靠!
這個年輕人,真不簡單!
烏鴉想要非禮封艷艷的事兒,那是板上釘釘?shù),封艷艷一定會認(rèn)得他的。
如果把綁架的前因后果,全都推給烏鴉,就說這小子看上了封艷艷,想要搞一搞他,不僅能把自己的兒子摘出來,還能讓自己跟瘋子化干戈為玉帛,妙計啊!
“我答應(yīng)你!甭槲迥樕祥W過一抹興奮,他重重地一拍桌子,嚯地站起身來,“只要這件事兒辦成,我一定重重有賞,只不過。”
他的話沒說完,喬紅波頓時笑了笑,“五爺放心,這件事兒辦成之后,我絕對守口如瓶!
“如果五爺不想在江淮看到我,那我立刻離開就是了!
把自己的人送給瘋子,任由瘋子處置,這事兒傳出去,人們都會認(rèn)為,麻五是怕了瘋子的。
故而,喬紅波才說出最后的這一番話。
麻五死死盯著喬紅波,許久才點了點頭,“那就有勞你了!
實話說,他到現(xiàn)在也沒有想清楚,究竟是應(yīng)該讓喬紅波走人,還是把他留下,讓他跟在自己的身邊。
甚至。
找一個月黑風(fēng)高的夜晚,讓這小子徹底閉上嘴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