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番話出口,王俊霞的臉色驟變。
她眉頭擰成了一個疙瘩,一顆心砰砰砰地劇烈跳動著。
如果這件事兒,被別人知道了,自己的臉往哪擱,自己的讓老公和孩子,以后還怎么做人?
“我如果承認(rèn)了,這事兒就不會被爆出來了嗎?”王主任木訥地反問了一句,隨后一屁股跌坐在了椅子上。
她說這話一點毛病沒有,事情到了這個地步,自己無論承認(rèn)不承認(rèn),都不會有什么好果子吃的。
“可是,你被侵害的根源在哪里?”喬紅波雙手插兜,慷慨激昂地說道,“如果你放過了羅立山,他會怎么說你?”
他的心中一陣狂喜,既然她已經(jīng)主動承認(rèn),那么說明這事兒,有門!
王主任眨巴幾下眼睛,將目光轉(zhuǎn)向了別處。
喬紅波立刻給了她一劑猛藥,“我且不管你跟羅立山之間,發(fā)生過事情,究竟有沒有感情,但是通過他讓自己的弟弟,帶著一群壞小子欺負(fù)你,那就說明,他已經(jīng)不把你當(dāng)人了!”
“被抓的人是羅立軍的小弟,他一定會把這事兒說出來的,因為羅氏兄弟,想要將他置于死地,如果警察問羅氏兄弟,他們會怎么說?”
“羅立山一定會矢口否認(rèn)的。”
“羅立軍呢,他是個老板,覺得自己有錢又有有權(quán)的哥哥,他會怎么說你呢?”
“他會說你,只是想攀附權(quán)貴,故而主動獻(xiàn)身給他的!
“他會說你,比雞都廉價,雞還要錢呢,你是脫光了白送!”
“他會說你,是一個人盡可夫的爛女人,是一個千人騎萬人跨的賤婊子,是一個毫無尊嚴(yán),毫無底線,毫無廉恥的夜壺……!
“別說了!”王主任歇斯底里地喊了一嗓子,隨后用雙手,捂住了自己的耳朵。
原以為,自己吃了大虧以后,自己躲在沒有人的角落,自己舔舐傷口,慢慢痊愈,從今以后這件事兒就會被塵封在心底。
然而沒有想到,事情過去了好幾年,竟然又被翻了出來!
內(nèi)心宛如撕裂一般難受,頭痛欲裂的腦仁,好似針扎一般,兩個胳膊肘支撐著無力的頭顱,宛如抽空了他身上所有的力氣。
眼淚一大顆一大顆地落在桌子上,四散飛濺。
記憶之門,再次被打開了……。
她跟羅立山,相識在好多好多年前,甚至可以一直追溯到,兩個人一起在明遙的時候。
那一年她剛剛大學(xué)畢業(yè),想通過一個在市委工作,且八竿子打不著的遠(yuǎn)房親戚,謀一份工作。
那親戚看了看簡歷,為難的表情寫在了臉上,吐出一句,現(xiàn)在找工作,可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啊,我職位不高,只怕沒有能力。
老父親見狀,立刻掏出一個油漬麻花的信封,這里面裝的是,家里刮了三層墻皮,刮出來的兩萬塊錢。
遠(yuǎn)房親戚看著錢,慢條斯理地說了一句,我只能試試看。
他這一試便是兩個月過去了,王俊霞的一家人,全都焦急的要命,可他們又不敢催促。
終于有一天,王俊霞忍不住,直接跑去市委,想要找這位親戚,問問事情辦的怎么樣了。
站在驕陽似火的烈日下,等了許久,也沒有見一個人進(jìn)出。
眼看中午了,就在她打算,找根水龍頭管子,先洗把臉,然后再喝口水的時候,忽然聽到一聲喇叭響。
她轉(zhuǎn)過頭一看,發(fā)現(xiàn)竟然是一輛小轎車。
王俊霞立刻向旁邊躲了兩步,轎車緩緩地向大院內(nèi)開去,王俊霞心中暗想,我如果錯失了問小汽車?yán)锶说臋C(jī)會,還不知道要等多久呢,想到這里,她立刻上前一步,重重地拍了拍車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