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嗓音又冷又沉,還夾著怒,時憶晗一下就閉了嘴,沒敢再吱聲。
心里又被他的狠硬的態(tài)度鬧得有些莫名委屈,人也被他壓制得動彈不了,從受傷醒來他就是如此。
他一邊不放她離開,又一邊冷硬,別說是像普通夫妻那樣親昵自然,就是像普通人一樣平和客氣都沒有,她就像是犯了什么罪不可恕的事般,被他當(dāng)仇人對待。
莫名委屈的情緒在心口蔓延,一下就逼得眼淚上涌。
時憶晗這幾天哭的次數(shù)比他們兩年婚姻還多許多。
時憶晗知道這樣不好,也不想哭,更不想在他面前賣慘,但委屈的口子一開,就關(guān)不住,就像眼眶打轉(zhuǎn)的眼淚,怎么也逼不回去。
傅寧洲在看到她眼眶的淚時,黑眸中的狠戾一下退散,他壓制在她肩上的手掌也稍稍松開了些。
時憶晗微微撇開眼,沒有看他,也沒有再掙扎和說話。
傅寧洲也沒有說話,只是看著她,拇指指腹輕輕撫了撫她因為剛才的強(qiáng)吻而有些微腫的唇。
時憶晗沒有掙開,只是任由他輕撫。
傅寧洲看了她一眼,遲疑了下,而后慢慢低頭,吻上了她的唇。
動作很輕,吻很輕柔,和之前的強(qiáng)硬完全不一樣。
時憶晗原本還克制在眼眶的眼淚莫名就掉了下來,委屈決堤,洶涌而來。
傅寧洲輕輕吻掉了她大滴滾落的眼淚,但越吻,眼淚就掉得越狠。
他伸臂抱住了她,再次吻上她的唇。
時憶晗沒有抗拒,也沒有回應(yīng),只是定定站著,一味地哭,控也控不住。
滾壓在喉嚨里的嗚咽就像利刃,劃開了他層層疊疊壓在胸口的心疼。
“不哭了!
他啞聲開口,像滾了砂礫的低嗓又輕又軟,帶著她不熟悉的輕哄。
那是時憶晗曾經(jīng)無數(shù)次渴望的他。
也不知是不是一種終于等到的感慨,時憶晗心口脹疼得厲害,眼淚也越流越兇,垂在身側(cè)的手無意識動了動,指尖碰到了他的指尖,瞬間被他輕握住。
溫?zé)岬挠|感從相握的指尖細(xì)細(xì)密密傳來,他順著她的手指,握住了她的手掌,而后將她整個人帶入他懷中,吻再次落下,灼熱而滾燙,又像帶著淡淡的憐惜和歉意,和之前截然不同的態(tài)度讓時憶晗有些迷失,明明眼淚還在不受控地大滴大滴地掉,手臂卻又似是有它的自主意識般,輕輕環(huán)住了他的腰。
傅寧洲的吻一下變得激狂,一手摟著她的腰,一手托著她的后腦勺,邊吻著她,邊引領(lǐng)著她往床邊去。
她的身體被他壓進(jìn)柔軟床榻。
越發(fā)激烈的吻讓他撕扯她衣服的動作都變得急切粗暴起來。
對彼此身體的渴望占據(jù)了彼此所有的思緒。
時憶晗甚至沒法去思考,只是本能地?fù)Пе,想要和他更近?br>
但突然響起的門鈴聲一下打斷了滿室激狂。
所有拋卻理智的激烈戛然而止。
傅寧洲的唇甚至還緊緊貼在時憶晗唇上,貼合得密不透風(fēng)。
但與唇上的火熱相反的,是彼此眼中驟然冷卻的溫度。
幾乎在眼神對上的那一瞬,兩人就很有默契地背過身,放開了彼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