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楚新陽他們到來時,胡可力江想著讓大哥古爾力江給楚新陽說說大哥的預(yù)測,但他看到唐得龍失落的樣子,再看看帕爾玉旦,心里自然明白了一切。
他覺得年輕人的事情,自己也不便插嘴,再說大哥還在,也輪不到自己說話。
“唐得龍,你要膽大些,不要那么拘束!”胡可力江笑著說道,“但你要想好了,帕爾玉旦真的很不錯,你如果真的錯過了這個村子,就沒有那個店了。這話你們大漢的人經(jīng)常說,我想你是明白其中的道理的了,那就不用我再說了吧!”
唐得龍內(nèi)疚地看了看,說道,“大叔,楚將軍,給大家添麻煩了,真的對不起!帕爾玉旦真的是個好姑娘,可是我要回到長安去,到時再怕更深地傷害了她。所以,還是早點把事情說明白,到時候免得都悲傷。我的意思想必大家都明白了!
古爾力江笑了,說道,“你們本來就沒有什么,誰又沒有說什么啊!只不過是你們都有好感,但這種感覺往往都是不算數(shù)的了啊!什么事情我都不知道!
“對,大叔說的對!”楚新陽心里也明白是怎么一回事情,笑著說道,“今日我們過來,是喝點酒。得龍,端起酒杯喝酒。
其實,傅介子給楚新陽說過,要讓他去打探一下胡可力江的消息,看他究竟知道多少他們的事情,再就是想辦法聽聽古爾力江的說法。畢竟他是樓蘭有名的看相人,這樣可以逢兇化吉。
現(xiàn)在他們要做的事情,千萬不能讓別人探得半點風(fēng)聲,否則輕則事情敗露,他們遁逃。重則他們都得搭上性命。在這生死攸關(guān)之際,楚新陽當(dāng)然不是單純地來喝酒的了。
這些事情當(dāng)然不能告訴唐得龍,更不能告訴任何一個人。
現(xiàn)在唐得龍和帕爾玉旦在感情上有點情況,正好能掩飾了楚新陽的動機,那當(dāng)然是特別好的事情了。
唐得龍本來想把帕爾玉旦揣給他的天蠶玉佩掏出來,讓古爾力江還給帕爾玉旦,但他看了看眼前的幾個人,都覺得不合適,就只好作罷。他本能地端起杯中的酒,慢慢地喝了下去。
酒味醇香,讓唐得龍心里有種莫名的興奮,但他還是靜靜地坐著喝酒,也沒有動。
“古爾力江大叔,剛才我跟胡可力江大叔過來時,看到大街上人很多。給我的感覺樓蘭城里的人,好像從外面來的人也很多!”楚新陽笑著說道,“看著他們行色匆匆,”楚新陽笑著說道,“我在這里待的時間少,那些人,到底都是從哪里來的?”
“說起樓蘭,真是讓人心痛啊!”胡可力江長長地嘆息了一聲,說道,“先王平玄謨在世的時候,這里可以說是一派和平氣象,但你們大漢使團和商人往來時,往往提出一些不同常理的要求,有時遭到我們樓蘭人的拒絕,于是你們皇帝派來將士,那我們只能稱臣降漢!但匈奴人也不會放過我們,我們真是沒有辦法!
其實這些事情,楚新陽多多少少也知道一些。他抬頭看著他們,沒有說話。他心里明白自己說的再多也無濟于事,再說很多事情已經(jīng)不是自己能決定的了的事情。
他知道平樂監(jiān)傅介子可能就是來處理一些事情來的,而他們就是為了保護傅介子而來。現(xiàn)在傅介子派自己過來,從最下面聽聽他們的聲音,可能是為后面的事情做鋪墊吧!
“現(xiàn)在我安歸王雖說是從匈奴那里先來,但也是一心向著大漢。同時不能得罪于匈奴,否則你們走了,那我們就要遭到匈奴人的虐 殺了。”胡可力江又慢慢地說道,“楚將軍也明白,我們是夾在兩個大國之間,確實不易啊!”
夾在兩大國之間,生存就變得艱難,變得無奈。
左右逢源那是要憑實力。
“事情起由也很多,只是有些事情并不是我們能左右得了。 背玛栃α诵,說道,“我們喝酒,就好了。有些事情并不是能由得我們?nèi)ソ鉀Q的了,那我們就不用再管那么多了。”
古爾力江笑了笑,說道,“二位談?wù)摰氖谴笫,我只能聽聽而已。酒是好東西,喝了就不要再多想了,再考慮的太多,就話多了。話多必失,可能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!
“大哥說的及是啊!可能我們都想希望能有一個很好的結(jié)局,所以才說了這么多!焙闪f道,“楚將軍回去后,可以向傅大人建議,多考慮我安歸王的苦楚,多考慮我樓蘭臣民的不易,多加強兩國之間的溝通合作,那什么事情都會迎刃而解。”
“外相大人的話,我當(dāng)然記著了,至于傅大人如何決斷,那在下真的無力阻攔!再說我都要聽命于他,豈敢在傅大人面前再提無禮要求呢!”楚新陽笑著說道,“當(dāng)然大人的話,我必定會說給傅大人聽的了。”
“我只是擔(dān)心會釀成大錯,其實再也沒有其他的意思!焙闪χf道,“現(xiàn)在的局勢,我都看不清楚。到底我們錯在哪兒了,對于大漢和匈奴,我們真是無法與對抗!關(guān)鍵是大漢現(xiàn)在與匈奴為敵,那我們夾在中間肯定會很難受的。
“小弟,不要再說了。喝酒吧!”古爾力江說道,“現(xiàn)在你就是說什么,也不能代表樓蘭的意思啊!再說我們跟楚將軍,都是最低層的人,無法決定兩個國家的命運。∷,我們就不要再談?wù)搰掖笫铝耍瑳]有任何意義。至于安歸王如何做,至于傅大人如何做,那我們都是管不了的了。”
“并不是我要管,最主要的是我感覺到特別難受。我在深深在擔(dān)憂。”胡可力江心里有些傷悲,不安地說道,“到時候我真是怕與事無補了,后悔都來不及了。好了,我們都不說國事了。說了我們也管不著!”
頓時,場面上陷入了沉默。沒有人再說話了,也沒有人再喝酒。
唐得龍看著他們,心里亂極了。他不知道現(xiàn)在應(yīng)該如何做了,只好靜靜地看了看楚新陽,只見他端著酒杯正在發(fā)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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