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在喝酒的人,卻沒有人再說喝酒,再說話了。場面上的氣氛真是尷尬極了。
唐得龍看著無人說話,心里真是有點(diǎn)坐不住了。他站了起來,慢慢地說道,“楚將軍,要不我們回去吧!”
楚新陽正有此意,看了看笑著說道,“那我們就回去吧!安明海,快,我們回去了!
安明海聽到后,一骨碌爬了起來,站著看楚新陽和唐得龍。隨時準(zhǔn)備著要走的架勢。
古爾力江看到他們要走,忙說道,“給你們說了,別再說官場上的話,但是你們就是不聽,非得要說,F(xiàn)在好了,這才是真的不歡而散!”
“大哥,真的對不起,我真不是這樣想的。∥覀冎皇请S便說說,在這家里說話并不代表官場啊!”胡可力江有些內(nèi)疚地說道,“真是對不起!大哥。楚將軍,你們不要走,好嗎?等會再走,行嗎?我們一起走。”
楚新陽看了看,還是深深地鞠了一躬,笑著說道,“以后我們還會再來的!大叔的酒還沒有喝夠。那我們先走了!
唐得龍有些內(nèi)疚,沒有想到自己的提議讓楚新陽如此堅決。本來他是想化解一下尷尬的氣氛,沒有想到楚新陽真的要帶他們離開?磥硭娴氖嵌嘧炝。
現(xiàn)在已經(jīng)與事無補(bǔ)了。
“將軍,要不我們……”唐得龍正要說話,卻被楚新陽一把拉住,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了。唐得龍一看情況,就沒有再說。他知道說下去也沒有什么意思。
三人出了古爾力江家里,古爾力江和胡可力江兩人送著他們。唐得龍沒有看到帕爾玉旦,心想她可能還不知道他們不歡而散呢!他只是深情地看了看,仍然沒有看到帕爾玉旦的身影。
三人走了好遠(yuǎn),唐得龍回頭再看時,只見大門口還站著兩人。他突然楚新陽說道,“將軍,您先等等,我去一下馬上就回來。”
楚新陽不知道唐得龍想要干什么,只見他飛快地往古爾力江家的大門口跑去。等他跑到跟前時,他從懷里掏出天蠶玉佩來,上前說道。
“大叔,請您把這塊天蠶玉佩交給帕爾玉旦吧!真是特別感謝你們了,我真是無法跟她在一起!碧频谬堧p手捧著玉佩,說道,“請大叔您轉(zhuǎn)交一下吧!”
“唐得龍,這玉佩還是您親自去給她吧!”古爾力江慢慢地說道,“這是她送給您的,我們是不能收回。如果真的要收回,那得她自己收,其他人不得替代!
唐得龍一聽有些措手不及,不知道如何是好。
“大叔,這……這如何是好啊?”唐得龍急忙說道,“我就要走了,請您替代送一下吧!”
古爾力江只是笑著,沒有回答。隨后他拉了拉胡可力江,兩人回到屋子里去了。古爾力江把院子的門關(guān)了起來,再轉(zhuǎn)身時,卻看到帕爾玉旦正靜靜地看著他們兄弟倆人。
唐得龍看到?jīng)]有辦法,只好飛快地跑了回來,來到楚新陽跟前。
“楚將軍,真是對不起,我們回去吧!”唐得龍說道,之后又轉(zhuǎn)身看了看古爾力江家的大門,只見他家大門緊閉。
他沒有想到,此刻帕爾玉旦正站在大門后面,從門縫里看著唐得龍他們?nèi)寺x去,淚流滿面。
古爾力江看著女兒,心疼極了。但他心里也很清楚,唐得龍雖說是個好孩子,跟帕爾玉旦非常般配,但他們真的是走不到一起,F(xiàn)在兩個國家的矛盾這么多,唐得龍作為士兵伍長前來,那是有他的職責(zé)的了。
他上前輕輕地拍了拍女兒,帕爾玉旦立即轉(zhuǎn)過身子,緊緊地抱著父親痛哭了起來。
“帕爾玉旦,我知道你心里難受,那你就哭出來吧!誰也無法改變兩個國家的事情,畢竟人家是要回長安去的,并不會留下來。再說他的過去我們又不了解,讓他留下來是沒有任何可能性的了!惫艩柫卣f道,“孩子,別難過了。我們回屋里去吧!”
“阿大,這是為什么。俊迸翣栍竦┯挚奁似饋!半y道他真的不喜歡我嗎?”
“剛才他要把你送給他的天蠶玉佩讓我還給你,但是我沒有拿。我知道只要他拿著,就會想起你的了!惫艩柫f道,“沒有什么,都過去了,F(xiàn)在我們真正的痛苦可能還沒有來。”
帕爾玉旦不懂得父親的話,只是抬起頭看了看,又輕輕地擦了擦自己的眼睛。浸泡在淚水里的時間太長了,她都覺得自己整個心都是悲涼的了。
但她的心里還是有點(diǎn)堵,心情特別慌亂。她覺得自己胸膛里有股力量,正要噴涌而出,但她一直在壓抑著自己。最終還是沒有壓得住,噴涌而出。
“帕爾玉旦,你怎么啦?!”古爾力江大聲地喊道,“帕爾力江,你怎么啦?”
胡可力江本來已經(jīng)進(jìn)了屋子,聽到大哥在呼喊帕爾力江,頓時知道大事不好,飛速地跑了出來。正好看到一股鮮血從帕爾玉旦的嘴里噴涌而出。
兄弟兩人抱著帕爾玉旦,古爾力江頓時哭泣了起來。
“阿大,我沒事,您不要悲傷了!”帕爾玉旦笑著說道,“我可能只是有點(diǎn)小病,再沒有其他的事情。過兩天就會好起來的了!
“快,胡可力江,進(jìn)屋去端碗水去!惫艩柫D(zhuǎn)身對旁邊的弟弟說道,“快去端水來!
胡可力江飛快地跑去端水,古爾力江才慢慢地摸著女兒的脈搏,只能感覺到她微弱的氣息了。等胡可力江端水出來,只見帕爾玉旦微微地閉上了眼睛。
“快把她抬進(jìn)屋里去!惫艩柫鼻械卣f道,“帕爾玉旦這是病的時間長了,也沒有見她說起!”
兩人把帕爾玉旦抬了進(jìn)來,慢慢地放在床塌上。
“大哥,我去找人給她醫(yī)治吧!”胡可力江說道,“我現(xiàn)在就去!
“唉,不用了。恐怕已經(jīng)來不及了!惫艩柫瓬I水已經(jīng)下來了,慢慢地說道,“她這是氣急攻心,病情才加速惡化啊!如果她……”
古爾力江說不下去了,聲音慢慢地變成了哭泣。胡可力江不知如何是好,靜靜地站在大哥跟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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