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理起來又費了一番力氣,少女的衣裳并未系好,凌亂堆疊在身上。
乍泄的幾寸肌膚不如往日瑩白,多多少少都泛著粉,像是一顆青桃成熟變?yōu)榫d軟多汁的蜜桃,就會有這樣的轉(zhuǎn)變。
男人俯身拾起被她扔掉的畫冊,她精力不佳,就算用了最不費力的法子,她也斷不肯來第二次了。
也就是他去放畫冊的這一會兒,林鈺耳邊忽然傳來一陣“嘶嘶”聲。
睜開眼,不知小藍(lán)是一直都在屋里,還是剛趁亂鉆進(jìn)來的,竟爬上床鉆到了她身邊。
林鈺滿是饜足后的疲倦,眼皮都不愿多睜一下,只當(dāng)它是來陪自己入睡的。
沒成想手臂剛張開,那又涼又滑的東西便趁機(jī)鉆了她衣襟。
“小藍(lán)!”
林鈺又羞又惱,此刻余韻未退正是最敏感的時候,被它一鬧渾身似過電般酥了酥,她只得強撐力氣去抓它。
這東西喜歡纏她小腿和腰肢,今日卻似在她身上尋什么東西,纏上腰身還不夠,蛇信子都舔到了她身上。
“小藍(lán)……”
蛇類天生嗅覺靈敏,就算是拿藥材喂養(yǎng)通靈的蛇也不例外。
前陣子它嗅到林鈺身上有血腥氣,以為她受傷,因此不吵不鬧陪了幾日。
可今日,它似乎嗅到了什么很特別的味道。
不會錯的,就在她身上再往下一點……
許晉宣從書案邊回來時,看見榻上有氣無力的少女不知何時已坐起身,臉蛋酡紅,將一顆蛇頭從裙底捉出來。
“叫你使壞,叫你使壞!”
她踢蛇身的動作過分眼熟,叫男人一時并未上前幫她,反而立在原地細(xì)細(xì)思索。
哦,原來她踢天水青,和踢自己沒什么分別。
察覺被許晉宣圍觀,林鈺除了惱,立刻又多了幾分困窘。
好在他也并未冷眼旁觀到底,有力的手臂攥起小藍(lán),直接就把他扔下床。
一張床不躺兩個男人,自己養(yǎng)的公蛇也一樣。
小藍(lán)剛在地上回過神盤起身子,就看見主人放下床帳,回頭睨來的眼光。
林鈺又不肯幫它,自知被嫌棄,沒一會兒便灰溜溜躲回角落里。
第二日,林鈺發(fā)現(xiàn),許晉宣竟醒得比自己早。
略顯清瘦的指骨繞著她一綹頭發(fā)把玩,察覺她睜眼說了句:“終于醒了!
有了昨日那回事,兩人似乎的確更親近些,林鈺不怕自己尚未梳洗的模樣被他瞧見。
只隨口說:“今日倒稀罕。”
哪回不是自己饑腸轆轆被餓醒,許晉宣才不情不愿陪她起身。
“不稀罕,”被男人松了的發(fā)梢一卷便落回身上,許晉宣說,“是不盡興。”
盡興。
兩世為人都還待字閨中,林鈺也不知道男人怎樣才算“盡興”。
只被迫回憶了一下昨晚,自己反正是躺著任他擺弄了,可他身上的衣裳都沒褪下,的確無從說起盡興。
大清早的,林鈺又被他哄著挑開衣襟,咬上幾口才作罷。
許晉宣低喘著伏在她肚皮上時,只想,還是太難捱了。
二十年不近女色都沒覺得這樣難捱過,自打沾過她,想到這最后十四日都似天塹。
強壓的欲念似泄在手中,男人起身時,在她腰側(cè)狠狠掐了一把。
“唔……”
林鈺自然吃痛,好好的掐自己作甚,還用那么大力氣。
于是趁著外側(cè)的他先下床,毫不客氣在他腰后踢一腳。
男人不喜歡被貼身伺候,俯身穿靴的動作一頓,倒也不痛,就是惱。
回身攥住她伸來的腳踝,一把就將人拖過來。
“是你先……”
辯解尚未出口,臉頰便被人攥住了。
男人面上情欲未褪,難得看不見半分蒼白,右眼尾一顆小痣透出幾分勾人的意味。
“你當(dāng)我是什么?嗯?”他逼近幾分,“你養(yǎng)的蛇嗎?”
林鈺便想起昨日夜里,那種時候,他非要給自己講公蛇與母蛇如何繁衍。
那現(xiàn)在自己當(dāng)他是蛇又如何?
身體被人制住,氣勢卻是不輸?shù),林鈺仰頭問:“不行嗎?”
許晉宣失笑。
難怪她這樣有趣,自己把她當(dāng)難馴的愛寵,她卻沒有身處下位的自覺,拿他當(dāng)蛇馴。
很有意思,那就看誰先把誰馴服。
林鈺知道他不會生氣的,還不至于為這點小事動怒。
其實她也漸漸摸索出了和這人相處的門道,在他將要發(fā)怒時,服軟就行了,他這人很吃軟卻不吃硬。
由著他照例為自己梳頭,他今日興味極濃,還想學(xué)如何添妝。
這種伺候自己的事,林鈺大多由著他去,假意拒絕了兩句,便仰著臉任他勾畫了。
他添妝的天賦比梳頭強,頭一回在青黛的指揮下下手,竟也只是略顯粗糙,并不難看。
林鈺對鏡仔仔細(xì)細(xì)瞧著,真心評一句:“眉毛畫得不錯!
銅鏡映出她身后的男子,唇角勾的笑略含得意。
就這樣度過一個早晨,午膳后,林鈺便想起了正事。
“昨日說好的,你要教我煉蠱!
她甚至幾次覬覦他的書架,覺得那上頭就會有情蠱相關(guān)的書冊。
許晉宣卻說:“不急!
他自然沒想出爾反爾,只將一些要緊事放在前頭說。
“你入門前就要想清楚,蠱與毒是同宗,煉蠱之人往往逃不過蠱毒的反噬!
他難得一改漫不經(jīng)心的姿態(tài),正色問:“你,承受得起嗎?”
林鈺呼吸一滯。
雖說歸根究底她是為了找到解情蠱的法子,可倘若他肯教,林鈺也想過,這能變成自己的一門本事。
此時又說會反噬,她小心問:“會怎樣?”
男人并未立刻作答,凝眉不知在想什么。
半晌才告訴她:“于男子而言,蠱毒反噬的法子無奇不有,有的會廢了手,有的會廢了腿,更有的癡癡傻傻變成瘋子!
可那是男子。
林鈺立刻問:“那女子呢?”
“女子嘛……”許晉宣嗓音低下去,說,“倘若你生下一個孩子,他生來便會受蠱毒侵?jǐn)_,需在劇痛折磨中熬過二十年。”
竟然是孩子。
林鈺愣愣想著,也不知相較男子而言,這是福還是禍。
許晉宣又說:“不過你的后人若能熬過二十歲,便是天生的百毒不侵,煉蠱圣體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