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邊艱難避著他手上的撥弄,林鈺又聽他在耳邊道:“更何況,倘若你‘失貞’,豈不是我也失了?”
“互相占了對方的貞潔,林鈺,你也不吃虧吧!
什么邪門歪理!
林鈺實在逃不開,腰肢被他扣著,察覺那雙手已經(jīng)撫到自己肋骨處。
她似命門都被人捏在手里,改為推拒他的手臂,“男人有什么貞潔啊……”
長這么大,她只聽人議論過男人“風流”,可從沒聽人談?wù)撨^男人的貞潔。
家中連個姨娘都沒有,照理說父親對母親也算忠貞不二,可盡管如此,母親也只會教她如何約束夫君,不會教她去挑一個貞潔的男人。
“怎么就沒有,”趁她分神,寢衣輕飄飄從肩頭剝落,“既然女人有,男人為何沒有?”
說到底,他要自己認,要自己肯,跳出自己受了十幾年的禮教去認同他。
可林鈺不傻,他的道理只在他這里行得通,下了這張榻又找誰論理呢?
幾夜相處,許晉宣算是無師自通學(xué)會了撩撥她,感受她在自己掌心閃躲、顫栗,偶爾溢出一聲嚶嚀。
很無助,也很好聽。
逼得太狠也不行,他給自己留了余地,指尖游移落回腰后,說:“我會娶你!
“也保證你大婚當日,帕子上有落紅!
她的身體里有情蠱,也該知道已經(jīng)跳進他的陷阱里,許晉宣想,她一定會妥協(xié)的。
后腰往下幾寸生得格外豐盈,他掐了幾下,眼底生熱,亦愛不釋手。
林鈺伏在榻上,面龐埋進手臂間,有一會兒沒反抗了。
就在許晉宣疑心她又默不作聲流眼淚時,少女支起半身,腰肢扭轉(zhuǎn)艱難回頭望他。
眼睫濡濕,春色無邊。
“我也有一個條件!
她也想到了情蠱,想到或許就是這東西消磨了自己的意志,她很難再拒絕身后的男人。
而許晉宣,他從來是一個固執(zhí)到偏執(zhí)的人。
說要娶她,她不愿意,就給她下蠱。
那他現(xiàn)在想做這種事,就算拒絕,他也會變著法達到目的。
還不如,給自己謀些好處。
“你要教我蠱術(shù)。”
男人欣賞的視線從她腰背移回面上,蹙了眉,眼中卻是詭異的興奮。
“你想學(xué)煉蠱?”
林鈺總覺得他這模樣很瘆人,像是毒蛇盯緊了獵物,隨時都會將獠牙刺入自己的身體。
“是,”于是她不自覺閃避,逃開他的注視,“我沒有一點本事,也從來沒有離開過家,我想學(xué)點能自保的東西!
這些都是虛的。
她知道林霽會來救自己,卻也不能將希望全部寄在他一人身上。
她要自救,就從身上的情蠱入手,怕就怕許晉宣……
“好!
他答應(yīng)得很痛快,胸膛俯下來,一條手臂伸到她身前,掌住她細白的頸項更往后扭幾分。
“教你就是了!
話落,咬住她殷紅飽滿的唇。
她要來自己的世界,他求之不得。
口中的氣息被他狠狠攫取,身體也被他的手臂緊緊箍著,林鈺忽然產(chǎn)生了一種錯覺,自己好像是被一條巨蟒纏身,勒得她喘不上氣,更找不回一絲力氣。
越反抗越緊纏,只能敞開自己任他掠取。
壓抑不住的嗚咽綿軟又動聽,許晉宣的唇吮著她頸后,感慨她實在太軟了,連嗓音也是。
“既要學(xué)煉蠱,見過蛇如何繁衍嗎?”
繁衍子息,本該是再正經(jīng)不過的事了,可他偏偏此刻提。
林鈺立刻說:“不知道!”
她扯過被褥想掩住耳朵掩,卻被男人不慌不忙制止,唇邊溢出一聲笑,硬要告訴她:“公蛇會去抓撓母蛇,雌蛇則會如你這般,叫個不停。然后它們緊緊纏在一起……”
“許晉宣許晉宣許晉宣!”
林鈺氣急了便要抓他,也不管破皮還是流血,只將自己承受的通通還給他。
這點痛算不了什么,至少對許晉宣來說,只有刺激和興奮。
他開始數(shù)日子,十四天,十四天之后他的二十歲生辰,蠱毒徹底肅清,他就可以占有這個小東西。
“好了,不說你是雌蛇!
他嘴上松口,手上勁道卻是不松的,林鈺早折騰得沒什么力氣,聞言腰肢軟下去,脊背涌現(xiàn)如蝶翼的胛骨亦緩緩收回。
直到男人惡劣咬住她耳垂,靡靡之音灌入耳中:“自己說的,你是我的小蕩婦。”
“嗚嗚……”
沒有,沒有。
不是,她不是。
可頭腦一片空白,她緊緊攥住褥子,咬住唇,嚶嚀也會從喉嚨漏出來。
壓在后背的男人起身,涼意猛地鉆入,冷得她一激靈。
林鈺顧不上反駁他最后戲弄又帶折辱的字眼,細聲細氣,帶著哭腔喊“許晉宣”。
男人便將她翻過來,仰躺著能看清她整張臉都水意淋淋,張著唇?jīng)]有防備,亦沒有矜持,像是徹底將自己敞開了。
許晉宣如受引誘,又捏起她下頜吻,揉著她腰肢安撫。
既安撫她,又安撫自己。
林鈺能回神時許晉宣已經(jīng)下床了。
他將水壺拎過來,在壓手杯中倒了一杯,喂著她喝下去,然后又倒了一杯。
林鈺的確渴,卻是喝下半杯都勉強,不懂他連著喂做什么。
此時脾氣大得很,也不顧水撒出來,伸手就推他,“不要了!
許晉宣則想得很簡單,水流出來就得補回去,見她合衣又躺下,才把水壺又提回去。
林鈺一躺就躺個正著,臉頰壓到了翻開的畫冊,想坐起來把它撕了,又覺得實在沒力氣,也是胡亂推搡著將它扔下床。
察覺男人的手又攀上小腿,她下意識就去踢,正好踢到男人腕骨,自己也沒占到多少便宜。
“許晉宣我累了!”
本該是嫌棄的,可架不住此刻提不上力氣,嬌嬌糯糯,更像打情罵俏。
男人摁住她作亂的兩條腿,帕子先在她大腿上壓一壓,“就這么睡,你不難受?”
原來他手上拿了帕子。
林鈺想到這兒便隨他去了,甚至微微將腿分開,就連方才答應(yīng)了都沒這樣乖順。
許晉宣如愿看見了,一時沒有動作。
只想著,這小東西還是難馴了些。
也不知何時才能馴得溫馴黏人,主動纏到自己身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