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唉,我?guī)煾刚f當(dāng)和尚沒什么好的,臨走前讓我還了俗,也不讓我去找他!苯涑猿蠲伎嗄樀氐。
我有點(diǎn)好奇,“你師父說當(dāng)和尚不好,是不好在哪里?”
說到這個,戒吃突然就臉紅了,撓著頭道,“我?guī)煾刚f,當(dāng)和尚不僅沒朋友,還……還不能討老婆!
我們聽得忍俊不禁。
“其實(shí)……其實(shí)我也不想討老婆,不過跟你們做朋友,是挺好的!苯涑院┬Φ。
聞大魏一拍他肩膀,哈哈笑道,“討婆娘這事的確沒什么意思,哥帶你到處耍耍,多認(rèn)識點(diǎn)朋友!”
廖老咳嗽一聲道,“聞大爺要是聽到你這話,怕不是又要教訓(xùn)你一頓!”
原來,家里已經(jīng)給聞大魏介紹過好幾個姑娘,模樣家境什么的都合適,結(jié)果聞大魏愣是一次都沒去見過。
“大魏哥,原來你還被逼著相親啊?”我不由好笑。
聞大魏也微微有些尷尬,大手一揮,“女人的事情最麻煩了,還是咱們兄弟幾個一起,大碗吃面大碗喝酒,多爽快!”
正說話間,我見祝傲梅的身影在前頭一閃而過,沖我看了一眼。
我知道她是有事找我,于是跟幾人打了個招呼,就跟了過去。
祝傲梅出了杜家老宅,來到附近的一個小池塘邊上,低頭看著幾尾小魚在水中吐著泡泡。
天氣有些發(fā)悶,空中灰蒙蒙的,似乎即將有一場雨。
“趙家那個小女娃哪去了?”站了一會兒,祝傲梅開口問道。
“我就說嘛,梅大姐你其實(shí)還是挺關(guān)心小平安的!蔽倚Φ。
這女人面上兇狠冷酷,其實(shí)心腸不硬,當(dāng)初氣勢洶洶地要除掉小橙子,也是半途而廢。
“廢什么話,我是看看那女娃死了沒有!”祝傲梅瞪了我一眼。
我不禁好笑,就說小平安身上長了一種罕見的蟲胎,之后又被一位老前輩給抱走治療了。
說了個大概。
祝傲梅聽罷,沉默了片刻,也沒有細(xì)問什么。
“也就是說,英英大婚那晚,你小子也在場。”她掃了我一眼。
我說是。
祝傲梅微一點(diǎn)頭,“那你怎么看?”
怎么看?
大婚那晚發(fā)生的事情,可以說極為復(fù)雜,信息量很大,我一時之間還真理不出什么頭緒。
“先說那個搜神教!弊0撩返。
這個搜神教歷史極為悠久,甚至比現(xiàn)在的大多數(shù)宗門教派存在的時間都要長。
但因?yàn)楦鞣N原因,這個教派向來都只是個十分松散的民間小派,沒有什么影響力。
如今在這個節(jié)骨眼上,搜神教突然冒出,這事情蹊蹺肯定是十分蹊蹺的。
不過我覺得,祝傲梅問這個,主要的目的還是在于搜神教的那個一身鳳冠霞帔的詭異教主。
“有沒可能是傀儡術(shù)?”我琢磨了一下問道。
搜神教那個教主的樣貌,跟聞英英的生母祝晴畫一模一樣,而且這么多年過去,容顏也沒有絲毫改變。
但我首先可以肯定的是兩點(diǎn)。
其一,這個教主并非活人。
其二,這人又并非陰尸、活尸或者尸煞。
所以我想問問,是不是某種罕見的傀儡?
“不是。”祝傲梅十分干脆地否定。
顯然,她之前應(yīng)該也是經(jīng)過反復(fù)確認(rèn)了。
她又道,“傀儡術(shù)雖然千奇百怪,門類繁多,但萬變不離其宗,那個搜神教主,并不屬于傀儡一流!
說到這里,她似乎陷入了沉思。
過了好一會兒,才道,“除非是那一門秘法!
我有些好奇,問她是什么秘法。
“陰傀儡!弊0撩氛缌似,口中緩緩?fù)鲁鋈齻字,神色凜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