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悲怒之際,又覺奇怪。
這女人既然如此心狠手辣,連她師父也不放過,何不干脆把無癡給殺了,又何必這樣麻煩?
正疑惑之時,就見那女人伸手一扯,把身上的裙子給扯了下來,接著又解開了無癡的道袍。
“師父!焙≠荒剜剌p喚了一聲,貼到了無癡胸口。
直到這時,我才明白過來。
原來這女人留無癡一條命,居然是打了采陽補(bǔ)陰的主意,要把無癡身上的精氣,吸為己用。
一天過后,胡小倩才從無癡身上爬起,穿好衣服。
此時的她,臉色紅潤,光彩照人,而無癡卻似乎消瘦了一圈,臉頰都隱約凹陷了下去。
胡小倩抱起沒有任何反抗能力的無癡,朝洞窟深處走去。
我跟在其后,眼看著她來到一處石室,挪開里面的床,下面赫然露出一條通道。
胡小倩抱著無癡入內(nèi)。
我跟著她一路往下,全神貫注地記憶經(jīng)過的路徑。
一直來到一處巖壁前,胡小倩扣動了一下一塊凸 起的巖石,頓時隆隆作響,這巖壁打開了一道石門。
我跟著進(jìn)去,發(fā)現(xiàn)這里面的環(huán)境十分熟悉,就是無癡被鐵鏈鎖住的那個地縫。
但我一點(diǎn)辦法都沒有,只能眼睜睜地看著接下來的一幕。
“師父,您別怪我,您的本事實(shí)在太大了,怎么樣徒兒都不放心!焙≠灰贿叺粞蹨I,一邊用特殊煉制的鐵鏈穿了無癡的肩胛骨,將他鎖在巖壁之上。
無癡早已經(jīng)脈盡斷,手腳的骨頭也全都粉碎,軟綿綿地懸在半空。
胡小倩跪下來,又沖著無癡磕了幾個頭,哽咽道:“師父,要是還有來世,徒兒一心一意地伺候您!
說罷,起身離開了地縫。
隨著那道石門隆隆合上,地縫之中就只剩了無癡一人。
我站在他跟前,想到當(dāng)初他師父彭寬在收他為徒時,特意給他起了個道號叫“無癡”,盼著他能超脫塵世愚癡,沒想到還是落了個如此下場。
地縫中死寂一片,沒有任何聲響,如同被塵封了一般。
就這樣,無癡像團(tuán)臘肉似的,掛了整整一個月。
要是換做其他人,早就被活生生折磨死了,但以他的修為,卻還是撐了下來。
這一天,石門再次打開,胡小倩從外進(jìn)來。
她手里拎著一個籃子,打開來,里面是一碗水,和一碗蜂蜜,散發(fā)著濃郁的香甜味道。
“師父,以前徒兒經(jīng)常給您采蜜吃的。”胡小倩端起蜜碗,湊到無癡嘴邊。
無癡看著她,臉色淡然,無喜無悲。
“師父,這是徒兒親手采的,您嘗一嘗!焙≠蝗崧暤,見無癡無動于衷,她眼圈一紅,道,“師父,您是不是還在怪徒兒?”
我他媽的,我現(xiàn)在真想把這女人拆成零件,然后再問她怪不怪我!
無癡只是淡淡地看著她。
胡小倩大概受不住這種目光,低了低頭,道:“師父,您要是不肯原諒?fù)絻,徒兒一傷心,發(fā)起瘋來,說不定就把寨子里的那些豬一頭頭宰了,哦,還有碧君和元青,要不徒兒讓他們來陪陪師父?”
這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。
在這種時候,要是換成其他人,哪還管這么多,但無癡這人,就是這個性子,總是替他人著想。
于是在胡小倩的要挾下,最終還是把水和蜂蜜給服食了。
之后,胡小倩把鐵鏈解開,脫衣纏到無癡身上,又是一天一夜。
從這天起,胡小倩就是每隔一個月,準(zhǔn)時地拎著水和蜂蜜來一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