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還用說,姚家是神醫(yī)世家,世代傳承,說到神醫(yī)姚家,哪個不豎一根大拇指?”
……
一時間,眾人議論紛紛,贊譽如潮。
我盯著那位面相清瘦的姚神醫(yī)一陣猛瞧,心里琢磨著,等姚景輝回來,一定要他帶著給引薦引薦,跟老爺子打打交道,摸摸底。
正琢磨著,突然外面一陣急促的呼喝聲,就把我從沉思中驚醒了過來。
“讓開讓開,快讓開,姚神醫(yī)救命!”一群人抬著幾個人,一邊跑,一邊揮手大叫。
眾人立即紛紛讓路。
“這誰啊,怎么回事?”
“誰下手真么狠毒,這是得多大的仇?”
“估計這命保不保得住……”
……
沿途的人群發(fā)出陣陣驚呼。
“先別急,輕輕把人放下!”姚鎮(zhèn)遠立即發(fā)號施令。
立即有姚家人飛奔過來接手,飛快地安排好木桌,將幾人穩(wěn)穩(wěn)地輕放到木桌上。
這時,就能比較清楚地看到那三個人的模樣。
人群中,頓時又發(fā)出一陣驚駭?shù)慕新暋?br>
邊上的何思彤幾人,也是忍不住驚呼了一聲。
“這誰干的呀?”康子臉色發(fā)白地喃喃道。
只能用一個詞來形容桌上的三人,那就是“慘不忍睹”。
這三個人,臉上被利器劃得血肉模糊,已經(jīng)分辨不出相貌,而且手腳軟綿綿以一種詭異的角度反擰著。
應(yīng)該是被硬生生地扯斷了關(guān)節(jié)。
他們的十指,更是被一根根地掰斷,碾碎,其中的痛苦,可想而知。
尤為讓人頭皮發(fā)麻的是,這三人的眼睛全被利器戳瞎,耳朵也被割了下來。
姚瓊詩查驗之后,我們才得知,原來這三人的舌頭,也被斬掉了。
人群一片嘩然。
“這到底是什么東西下的手?”
這手段惡毒到簡直令人發(fā)指!
“張 鳴,建峰!”虛塵道長盯著其中二人,看了良久,突然失聲叫道。
我吃了一驚。
何思彤“啊”了一聲,“張 鳴,郝建峰,那不是萬英才的師弟么?”
人群中很快流傳了開來。
“怎么回事,居然是茅山派的弟子么?”
“到底誰下的毒手,好大的膽子!”
“這么狠毒,我看都不是人!”
……
院子里人聲嘈雜,驚呼疑慮聲交織成一片。
“那另外一個是誰,不……不會是英才哥吧?”康子結(jié)結(jié)巴巴地問。
我看那邊虛塵、紀游岳和周化元觀主等人,已經(jīng)在分辨第三人的身份。
“這人的衣服好像有點眼熟!蔽彝蝗挥X著。
“對啊,我也覺得有點熟!”何思彤贊同道,隔了一會兒,她突然一拍手叫道,“我知道了,是那個楊師哥!”
聽她一提醒,我也記起來了,就是山羊胡那個姓楊的弟子,之前還跟我交過手的,從衣服上來看,還真像是他。
“出什么事了?”背后有人怔怔問。
我們回頭一看,是姚景輝。
“你去哪了,我們差點以為你被人拐走了呢?”何思彤喜道,“哎呀,你受傷啦?”
“沒事,小傷!币拜x摸了摸額頭,眼神還有些呆呆的,“我也不知道呀,現(xiàn)在還暈乎乎的。”
我見他額頭上腫了一大塊,高高隆起,衣服上還有斑斑血跡,臉色灰敗,說他是被人打劫都有人信。
看著他這副樣子,心里頭猛地一揪,莫名生出一種很不好的預(yù)感。
“你好好想想,到底出了什么事?”我說道,一邊拉過來,仔細檢查了一下他身上。
明顯有打斗的痕跡,肩膀肋下受過重擊,應(yīng)該被腳踢的,這一腳的力道不輕。
而且身上還有好幾處撓痕,是被指甲撓出來的,另外大腿上還被什么東西扎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