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血倒是止住了。
“老師,我……”姚景輝撓著頭,一臉迷糊。
“好好想,能想多少是多少!蔽仪冈谒夹膹椓艘幌拢(wěn)住心神,清明神志。
姚景輝吸了一口氣,慢慢將他經(jīng)歷說來。
據(jù)他說,他下午練完拳,就出了姚家大院,去旁邊的鎮(zhèn)子里買材料,打算親手做一頓宵夜給我們吃。
他轉(zhuǎn)了一圈下來,把東西都買的差不多,然后走著走著,就突然不省人事了。
等他醒來的時(shí)候,就發(fā)現(xiàn)自己,躺在之前何思彤和何夢瑤姐妹倆發(fā)生沖突的那片林子里。
而且身上各種傷口,腦袋也是暈暈乎乎。
他費(fèi)勁地爬起來,就發(fā)現(xiàn)天都已經(jīng)黑了,趕緊就跑了回來。
“就沒有其他的了?”我皺眉問。
就這點(diǎn)東西,說了等于沒說。
姚景輝想了半天,搖搖頭,說其他什么都記不起來了。
我心里一陣煩躁,這事情明顯就很不對勁。
今晚還真是一出又一出的,看來真是多事之秋。
“你不會真遇到打劫的了吧?”何思彤在那問。
“我身上也沒帶多少錢呀,誰會打劫我,而且這劫匪哪有這么厲害的!币拜x迷迷糊糊地說著。
我掃了周圍一圈,臨機(jī)用梅花易數(shù)起了一占。
好家伙,大兇之兆!
尤其是姚景輝,更是血光之災(zāi),兇上加兇!
“別傻樂呵了,給我好好想!”我沒好氣地把姚景輝拎過來。
“是,老師!”姚景輝急忙點(diǎn)頭,皺著眉頭,苦思冥想。
我看了一眼姚家人正在施救的三人,回頭問道:“你在路上有沒有遇到過萬英才他們?”
姚景輝怔了一下,搖頭說沒有。
“那個姓楊的呢,就是之前跟你交過手的那個?”我問。
姚景輝說也沒有。
“老師,這是出什么事了?”姚景輝看到她爺爺和姐姐在那邊救人,也是十分吃驚。
“萬英才的兩個師弟,還有那個姓楊的,都在那里呢!”何思彤解釋道。
“啊?”姚景輝大吃了一驚。
何思彤蹙眉道:“也不知道是被誰下的手,眼睛被戳瞎了,舌頭和耳朵也被割了!
我聽著這姑娘的話,心中不好的感覺愈發(fā)強(qiáng)烈。
看看那楊師哥三人,又看看姚景輝身上的傷。
你大爺?shù),我怎么就感覺這要掉坑了!
這時(shí),人群突地又起了一陣騷動。
我往那邊一看,就看到那楊師哥三人,口眼耳鼻這種冒出了一縷縷的黑色煙氣。
化骨黑疽!
又是這玩意。
姚景輝還不知情,看到這詭異的狀況,忍不住指著那邊吃驚喊道:“那是什么?”
何思彤和康子他們,在那給他解釋。
我有些坐立難安,突然院門外傳來一陣急促的破空聲,應(yīng)該是有好些人以極快的速度朝著這邊急掠過來。
“姚景輝!”隨著一聲悲憤怨毒之極的怒吼聲,幾道人影極快地沖入院內(nèi)。
我看得分明,奔在最前的,是茅山派那個萬英才。
這人鼻青臉腫,衣衫襤褸,雙目赤紅,咬牙切齒,已然完全看不到平時(shí)那副斯文的模樣。
剛才的怒吼聲,就是出自他。
緊跟著他進(jìn)來的,還有何思彤的大伯何健飛,和另外一位何家長輩。
這兩人也是怒火沖天,狂怒如同猛獸。
圍觀眾人被三人驚到,紛紛避讓。
“你們找我?”姚景輝一臉迷糊地問。
那萬英才三人,本就在四處搜尋目標(biāo)的身影,聽到姚景輝主動相問,立即飛撲了過來。
“我宰了你!”萬英才如同狂怒的猛虎,兇狠無比地?fù)淞诉^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