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曉梅聽說是兩千,不禁松了一口氣,連連點(diǎn)頭說成。
車子一路疾馳,半個鐘頭后就到了地方。
我讓那司機(jī)自個回了春山居,就跟朱曉梅一起來到王家門外。
看過去很氣派的一棟大別墅,此時燈火通明,隱約有人聲傳出,似乎頗為熱鬧。
朱曉梅按了幾下門鈴,出來應(yīng)門的是個中年女傭,看樣子是認(rèn)識朱曉梅的,開門放了我們進(jìn)去,沖朱曉梅淡淡說了句:“今晚有貴客在,你最好還是改天來!
朱曉梅忙問:“那我哥哥在哪,是要準(zhǔn)備辦后事了嗎?”
那女傭瞥了我們一眼,似乎頗為奇怪:“你哥哥不還在醫(yī)院存著嗎,要辦后事不得通知你,急什么?”
朱曉梅“咦”了一聲說:“可我哥中午已經(jīng)被取走了?”
那女傭撇撇嘴說:“那我就不知道了!
這事聽著還真有些奇怪,朱曉梅心急如焚的,說了聲“謝謝吳媽”,就匆匆往里走去。
我跟在她身后進(jìn)門,見富麗堂皇的客廳里此時坐滿了人,正在談笑風(fēng)生,見我們進(jìn)來,都是一怔。
“你來干什么,沒看到有貴客在嗎?”當(dāng)中有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滿臉不悅地出聲呵斥。
朱曉梅似乎挺怕這人,被訓(xùn)得哆嗦了一下,還是硬著頭皮問:“伯父,我……我想問問,我哥在哪?”
我見他面相富態(tài),頗有威勢,而且朱曉梅叫他伯父,應(yīng)該就是朱守文的岳父王壽年。
他不耐煩地?fù)]了揮手,“你哥存放在春山居,不是早告訴過你了?我這兒還貴客要接待,趕緊下去!”
朱曉梅急道:“可我剛剛?cè)ミ^春山居了,說我哥已經(jīng)被……被您帶走了!”
王壽年皺了眉頭:“胡說八道,你哥好好存在那,什么被我?guī)ё吡??br>
朱曉梅脹紅了臉:“是春山居的負(fù)責(zé)人蔡副院長親口說的,你要是不承認(rèn),我可以打蔡院長電話,問問他是不是這樣!”
王壽年被她說得一愣,“蔡院長?”
這時有人咳嗽了一聲,說道:“你是守文的妹妹曉梅吧,守文這孩子的遺體的確被我派人接出來了!
我見說話這人坐在王壽年上首,是個七十多歲的老爺子,穿件墨綠綢衫,面色紅潤,看著倒是慈眉善目的,想必是王壽年的父親王老爺子。
聽人說王家如今掌權(quán)的是王壽年,但很多事情都還是這位王老爺子在遙控指揮。
朱曉梅沖那老爺子低頭請了個安:“那爺爺能不能去看看我哥?”
王老爺子微笑道:“本來這個要求也是人之常情,只不過你晚來一步,守文的遺體下午已經(jīng)火化了!
朱曉梅“啊”了一聲,“怎么會這么快,為什么我不知道?”
王老爺子嘆了口氣,搖搖頭道:“守文這孩子命薄啊,我原本是想尋個合適日子,再送守文這孩子走的!
“只是吳大師給推算了一下,說守文這孩子是橫死,是大兇,所以越早火化越好,就沒來得及通知你!
“不過你放心,你哥哥的身后事,咱們還是要辦得風(fēng)風(fēng)光光的!”
我見這老頭子嘴上說得漂亮,只不過這話里話外卻有許多蹊蹺的地方,至于朱曉梅,眼眶含淚,站在那里有些不知所措,就插口說道:“不知是在哪里火化的?”
王老爺子瞇了瞇眼,問道:“這位是?”
我不等朱曉梅介紹,笑笑說:“我是小梅姐的朋友,我就想知道守文哥是在哪里火化的?”
這時那王壽年冷聲道:“你打聽這個干什么,在哪火化有什么區(qū)別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