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修明顯是在與我四目相對,教我怎么掛青銅鏡的時候,順帶窺探了我剛才的想法。
我光是想著,腦中的東西,能這么被窺探,就感覺有點害怕。
想到墨修提及“神念”,這個概念的時候,也是在蛇棺打開后。
忙側撐起身看著墨修:“這也是蛇棺里的術法嗎?”
“嗯!蹦拊镜呐d致有些闌珊,翻身躺在我旁邊,輕輕伸手。
五指轉動,似乎能攪動這漫天的星辰。
我推了他一下:“蛇棺不是有自己的意識嗎?我還見過意識化成你的樣子,現(xiàn)在你開了蛇棺的話,那……”
感覺就好像將一個人直接給打開了。
“不是的。”墨修收回手,看著星星:“何悅,我發(fā)現(xiàn)我們還是不要分開的好。”
這話題轉得有點快,我不解的扭頭看著墨修。
他搖頭苦笑:“每次我們分開,都有大事發(fā)生,而且最終又還是要在一起。”
“你看你去問天宗,幾乎下了必死的決心離開,我也想盡了辦法,送你。結果呢?你自己跑回來了!蹦拚f到這里,似乎很開心,居然笑出聲來。
側頭看著我:“這次是我想讓你入巴山,本想著辦完事,你就能回去了的。結果先是你繼任了谷家的家主,跟著就有這樣的事情,我又不得不來!
“上次是你跑回來,現(xiàn)在是我跑過來!蹦掭p呼呼的嘆了口氣。
將胳膊朝我伸了伸,我瞄著他看了一會,這才想起是什么,乖巧的將頭枕在他胳膊上。
“呵呵!蹦藓孟耖_朗了不少,將我摟在懷里。
手輕撫著我小腹:“我想了想,我們一家三口還是無論如何都要在一起。分開容易生事,以后無論事情再多,也都要在一起!
墨修說得也有道理,我趴在他胸口,重重的應了一聲。
水墻雖隔絕了山風,卻又擋不住漫天星辰,我和墨修就好像躺在這漫天星辰之中。
兩人就這樣靠在一起,靜靜的看著星星。
地上的黑袍確實保暖,連墨修的身體也都是暖暖的,我靠在他身上,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。
最近一直在奔波,精神緊繃著,一睡著,就很沉。
這次我是被叫醒的,墨修將我扶起,將外袍給我穿好:“時間差不多了!
正是破曉時分,墨修將那些青銅鏡放好,朝我道:“從摩天嶺引金烏陽氣,一路照射陰眼地洞,我定位安青銅鏡,你安好玉璧。”
我其實并不知道這些青銅鏡是用來做什么的,但墨修說做什么,也就跟著做吧。
第一塊青銅鏡已經(jīng)放好了,因為有那根石柱,所以并不需要玉璧。
墨修拉著我,從摩天嶺一腳跨了下去。
這次明顯沒用術法,我感覺自己身體在急速下降,忙摟緊了墨修。
他卻只是單手摟著我,一手對著摩天嶺,好像在測量什么。
最后在一棵大樹上,輕輕伸手,樹干瞬間拔高,墨修復又將一面青銅鏡鑲嵌在上面。
“將玉璧放在背面!蹦薹藕们嚆~鏡,似乎還伸手對著摩天嶺的方向比了比。
我大概知道,這是要量準方位,再借著這些青銅鏡引光了。
只是不知道這玉璧有什么用,但玉璧和青銅鏡無論是數(shù)量,還是大小,都是相應的。
我忙按昨晚墨修教的法子,將玉璧摁在那拔高的樹干上。
還真是奇怪,明明是樹干,我腦中念頭一想,玉璧就那樣鑲了進去。
墨修似乎量好了,復又拉著我,朝天坑那邊去了。
每隔一段距離,他就會選一棵樹,將青銅鏡和玉璧相對的鑲上去。
等我們落到天坑邊上的時候,所有的巴山人雖然從地洞中撤離了出來,卻沒有離開。
全部都守在天坑邊上,沉眼看著東邊。
見我和墨修一路走過來,谷逢春率先迎了上來:“布好了嗎?”
她這語氣,太過著急,并不是很好。
墨修只是看了她一眼,似乎理都不想理她,拉著我順著天坑就慢慢走動。
天坑本就陷落極深,邊上都是石塊,并沒有樹木,青銅鏡都不知道掛哪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