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看天邊已經(jīng)出了魚腹白,谷逢春已經(jīng)開始著急了。
跟著我們道:“不是說借金烏陽氣,破陰眼的陰氣嗎?現(xiàn)在太陽就要出來了?怎么陣還沒布好嗎?”
那些巴山人,也都眼巴巴的看著我們,一個個臉上明顯帶著焦急,可卻并不敢上前問。
谷見明估計傷得太重,所以并沒有在這里,所以也沒有人能說谷逢春。
她追在我身后,不停的道:“還要怎么布陣,我們可以幫忙的。青銅鏡不是說帶回來了嗎,給我們吧!
我真不知道她是好意幫忙,還是想拿回這些祭祀用的青銅鏡。
只是看著她沉聲道:“如果我這個家主,什么用都沒有的話,其實可以給你當(dāng)?shù)摹!?br>
谷逢春臉色沉了一下,張嘴還要說什么。
但墨修轉(zhuǎn)眼看了過去,她又老老實實的閉了嘴。
墨修只是拉著我,順著天坑走了好一會。
等停下來的時候,伸手指了指,問我:“那里就是你說的地洞入口?”
天坑太深,地洞還在下面很遠,我哪看得見啊。
瞇了半天眼,也沒看出是什么。
“是啊。”何壽好像才睡醒,晃幽幽的走了過來:“就在這正對面。”
“太陽……太陽……”夸父族的人身形高,已經(jīng)見到了日光,朝這邊激動的道:“光,出來了!”
我轉(zhuǎn)眼看去,就見金烏破曉,霞光萬丈,從遠處慢慢升起。
金光閃爍中,摩天嶺上似乎也有著一道金光升起。
這道金光比日光更強大,一經(jīng)閃起,好像照耀了整個巴山。
原本坐在天坑邊等待的巴山人,瞬間激動了起來。
紛紛起身,對著摩天嶺俯拜,嘴里低低的念著什么。
“那掛的就是青銅鏡嗎?”何壽瞥著摩天嶺上的金光,沉聲道:“挺厲害的啊?據(jù)說巴山古蜀當(dāng)年的青銅制造技術(shù)很高,沒想到還真的是啊!
谷逢春面迎著金光,微微帶著喜色,就算明知道墨修會生氣,還是急急的道:“快布好陣啊,不要錯過了這第一道的日光!
“不就是多等一天,難道明天就沒有太陽了!蔽覍嵲诓恢浪笔裁。
墨修也只是輕笑,拉著我站在坑邊,回頭看著摩天嶺上的金光閃爍。
“這光根本就聚不攏,怎么能照到陰眼地洞?”谷逢春還真是不怕死,依舊開口問道。
旁邊那些巴山人,也開始懷疑了,一邊朝著摩天嶺跪拜,一邊朝我們這邊看。
我心里突然有一種怪異的感覺,他們雖還處于“神治”的思想之中,可對于神還是有一定的懷疑的。
或許是,對我有所懷疑!
就在摩天嶺的萬丈光芒閃爍中,于心鶴也乘著肥遺趕了回來。
直接落在我們身邊,轉(zhuǎn)眼看著摩天嶺的金光。
看著我,滿眼的笑意。
“你信我嗎?”墨修好像融入那金光中,扭頭看著我:“何悅!
“信啊!蔽依薜氖,輕笑道:“蛇君,你就別賣關(guān)子了。”
“只是在等光線聚攏,無論什么時候,知識和演技,才是永立神壇的了根本!蹦掭p笑了一聲,看了那些巴山人一眼。
手指輕輕一點,摩天嶺上涌動的金光好像閃了一下,跟著金光化成一道光線,朝著這邊射來。
轉(zhuǎn)到一半,光線正好落在下面樹干上的青銅鏡上。
一面面青銅鏡,如同接力一般,將那道金光往這邊射了過來。
只是那金線看上去,并不是直接的,好像如同蛇蜿蜒一般。
眼看著金光朝這邊而來,墨修掏出最后一面青銅鏡,輕輕一抬手。
正好借著那道金光,他手心輕輕一轉(zhuǎn),光線從天坑邊上,朝著那地洞直射而去。
青銅鏡并不大,光線也不是很強。
可光落入洞口時,地底瞬間震動了一下,有什么嘶吼的聲音傳來。
跟著我耳邊好像傳來了低低的笑聲:“終于又找到你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