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個鱗紋是我先被蛇棺咬了后,長出來的。
當時我看到墨修鎖骨上的鱗紋時,以為他這是去找了蛇棺,也長了。
可他既然都能鎮(zhèn)住蛇棺,怎么會留下這個!
就是因為我長了,他也就長了!
還有那些石針的針孔!
不是說給我洗髓強筋嗎?為什么要扎在他身上?
怪不得白天說看他鎖骨的鱗紋時,他很小心的拉著衣襟,似乎生怕多扯開一點。
而且阿寶扯開后,他又忙掩住了。
他就不想讓我看到他膻中以下這些針孔!
墨修摁住我的手,將衣服扯好。
聲音發(fā)沉:“你再這樣摸下去,你就不用睡了。”
我抬眼看著他:“為什么?”
墨修將衣襟扯著,低聲道:“用我身體養(yǎng)過石針,就算你體內(nèi)的龍靈醒過來,你現(xiàn)存的陰魂依舊受我魂力滋養(yǎng),也不會被吞噬!
所以那天洗髓強筋,他一直抱著我保證,就算龍靈醒了,我還會是我……
是因為他已經(jīng)在自己身上養(yǎng)著那些石針了。
我突然有些揪心的痛,看著墨修道:“龍靈這么重要嗎?”
“不是她重要!蹦迣絷P了,摟著我睡下:“而是只有她能鎮(zhèn)住蛇棺下面的那些東西!
我想起柳龍霆提到過,墨修死后,龍靈經(jīng)常被人叫出去,然后一身傷回來,抱著墨修的蛇身哭……
也許那時,她就是一次次的去鎮(zhèn)蛇棺下面的東西,知道自己可能承受不住,這才制了蛇棺。
只是事實如何,連柳龍霆都不知道,我們猜測的也就這么多。
墨修摟著我,沉聲道:“或許等你生下蛇胎,蛇棺就能鎮(zhèn)住那些東西了,就不會復活龍靈了,F(xiàn)在先睡吧,不要相信牟總說的那些話,他就是想拉你下水。”
這些道理我都懂,可有些東西就是不受控制的。
就像那天站在水庫邊,看著那寫著求助字的木板,我心底的怒意怎么也壓不住。
我閉著眼睛,怎么也睡不著。
但靠在墨修懷里,卻感覺沒有那么害怕了。
似乎只在靠著他躺著,心里就很平靜了。
原來我所要求的,真的不多,只是不被拋棄而已。
等到了五點多的時候,秦米婆已經(jīng)起來了。
我想著反正睡不著,就跟秦米婆一塊去電影院,看看到底有多少和錢酒鬼一樣的活尸,能幫忙的就幫忙。
但頂著光頭確實太招眼,肖星燁從他摩托車后備箱找了兩個帽子給我。
雖然破舊,但至少能遮上一遮。
我是遮光頭,墨修是遮那張俊朗的臉。
家里沒人,阿寶自然也得帶上。
張含珠那電動車被丟在了路上,我只得騎自己的小電驢,這比電動車更小,墨修那雙長腿幾乎無處安放,而且還要抱著阿寶。
肖星燁看著這樣的墨修,眼角直抽,連秦米婆都好像憋著笑。
不過錢酒鬼已經(jīng)打電話來了,讓我們快去,他給我們占座了。
這種電影院“開會”的,必須得早,要趕在工商和食品藥品監(jiān)督局上班前散會,要不就容易被抓。
路上,墨修一手抱著阿寶,一手摟著我的腰,那雙長腿,幾乎和我的腿并疊在一塊。
到了電影院,錢酒鬼居然就在門口等我們,招呼著我們進去。
好家伙,他在第五排占了五個座。
每個座位上都放著兩個煮熟的雞蛋,下面壓著張紙,寫著“有人”。
等我們進去的時候,在場的所有人都看著我們。
尤其是看著抱孩子的墨修時,那目光復雜到無法形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