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誠沉吟了一下,道:“他的勢力很大,不是我能比的!
“我明白!
之前朱三也是這樣,所以沈知宜并沒有太過放在心上。
沈知宜平靜的說道:“不過二姐姐設(shè)計(jì)我,還企圖把我送給朱三,這可怎么辦?”
“你在背后捅了她一刀?”
這么直接的反問,讓聞忱嚇得差點(diǎn)端起手中的茶杯。
沈知宜沒有直接回答:“父親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!
聞忱張了張口,想要說什么,卻又說不出話來。
這可是自己的寶貝女兒,他怎么能說出口。
沈知宜撇了撇嘴,并沒有因?yàn)樗牟徽f話而生氣:“我有些困了,父親你就回去吧。”
溫忱尷尬的起身,欲言又止。
沈知宜看著兩個人差不多大的孩子,卻總覺得,每一次看向她的時候,她都會下意識的避開。
可現(xiàn)在,活到九千年的,有幾個?
聞忱強(qiáng)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,將目光從他的身上移開。
現(xiàn)在聞家的女子,既然是聞家的千金,那么她的家族,自然也不會受到什么委屈。
這么想著,溫忱故作平靜地走了,只是步伐不穩(wěn)。
等到溫忱走后,韓露才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:“你越冷靜,他就越害怕!
沈知宜低著頭,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。
韓露將手中的杯子扔到一旁,開口說道:“要不是你來晚了一步,現(xiàn)在哭的可就是我們了。”
“姑娘,你要是不想跟著公子去,公子自然也不會讓你難做!
“我知道!崩赘窦{點(diǎn)點(diǎn)頭。
正因如此,她才會去做一些不可能做的事情。
沈知宜頓了頓,開口道:“替我轉(zhuǎn)告那位先生,我要去老地方一趟!
沈知宜也不是一個喜歡拖延時間的人,所以在中午的時候,她就帶上了自己的帷帽。
沈知宜為了不引人注意,故意走的是偏門,在走到偏門的時候,正好看到一架匆忙離去的馬車。
沒過多久,韓露便走了回來,低聲說道,“薛氏的人都走了!
大概是因?yàn)槁剷匝诺氖掳伞?br>
沈知宜眼中閃過一絲冷意。
她本不想趟這趟渾水,聞曉雨落得如此田地,也算是給她一個深刻的教訓(xùn)。
不過,薛氏能在這種時候拉上自己,實(shí)在是低估了薛氏。
江南雖小,但縣令和溫家卻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,兩家鬧出這么大的動靜,民間的傳言也是不脛而走。
沈知宜和沈知宜并沒有坐在馬車上,而是朝著望月閣的方向而去,周圍的議論聲,也被沈知宜聽得清清楚楚。
“我妹妹就在那里,你不知道,她是光著身子被人抓住的!”
“我還聽說這位二姑娘很積極,大家都到齊了,她還粘著朱三少爺不放,嘖嘖!”
“這位二姑娘到底是如何看中朱三少爺?shù),?dāng)初朱三少爺不是看中了他的妹妹,現(xiàn)在又是什么情況?”
“大哥,你怎么這么晚才回來,溫姑娘都嫁給了九千多年,溫家豈不是要飛黃騰達(dá)了?”
一群人都哈哈大笑起來:“一個閹人,還用得著洞房,白瞎了大小姐這么一副好皮囊!”
眼看著幾個人越說越離譜,寒山的臉也黑了下來:“姑娘,我馬上就回來!”
“你干嘛?”
沈知宜溫柔的拉著她的手,安慰道:“如果你真的這么做了,反而會讓謠言變得更有說服力,到了那個時候,謠言就會變得更糟糕。”
聽到這句話,韓露的臉色漲得通紅:“但是他們……”
“比起我們,文家更擔(dān)心!
沈知宜淡淡的開口,讓韓露臉上的神色緩和了不少。
知府夫人為了打擊縣令的情婦,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這件丑聞上,不管她是不是真的不在乎,只是半日之內(nèi),就傳遍了整個京城。
人的嘴是最可怕的,也不能怪薛氏如此緊張。
容赫已經(jīng)等在了雅間里,看到沈知宜戴著斗笠走了進(jìn)來,原本還想好的說辭頓時變成了擔(dān)憂,可他又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,只能輕嘆一聲:“外面?zhèn)餮院芏,這一次,容某是真的……”
“前輩不必如此!
沈知宜摘下了帷帽,輕聲說道:“先生為了我,也付出了很多!
容赫沉吟了一下,握緊了拳頭:“我知道你被逼無奈,但如果你不愿意,我可以讓你走!
消息傳播的很快,葉子晨還沒等他有所行動,便接到了沈知宜的邀請,想必也是為了薛氏那邊的事情。
容赫的心里有些苦澀。
如果不是因?yàn)榻裉斓氖虑,他根本就不會和她一起被提及?br>
“這是我自己的選擇!
原本溫和的語氣,在容赫聽來,就像是一道驚雷,讓他整個人都有些失神,他猛地抬頭,想要去找沈知宜,可剛一接觸到她的視線,他就有些慌亂地移開了視線,手中的杯子也掉在了地上。
“謝姑娘,你就別客氣了。”
或許,這就是他的名譽(yù)問題。
容赫勉強(qiáng)地笑道:“容某知道自己不配得到謝姑娘,謝姑娘也是看在容某的面子上答應(yīng)的。
不過容某對自己的名譽(yù)并不是很看重,多謝姑娘的好意,姑娘若有什么辦法,還請告訴容某。”
“你是不想要我?”
沈知宜的目光變得猶豫起來。
許是容赫對她的縱容,讓她萬萬沒有想到,容赫竟然會這么輕易地就答應(yīng)了。
“非也。”他搖了搖頭,道:
這話說得急促而急促,沈知宜這才放下心來,她嚴(yán)肅的站了起來,“先生,書禾現(xiàn)在在京中已經(jīng)是一具行尸走肉,若非您一直照顧我,我在徐家根本活不下去,我的娘親也活不下去。
再說了,我也是有自己的想法,跟著你確實(shí)會少很多煩惱,可是我真的很愿意陪在你身邊!
她想起了自己曾經(jīng)對寒露說過的,她不知道該如何還容赫的人情,寒露的話語言猶在耳:“如果你身邊有個人,或許你就不會那么寂寞了!
而現(xiàn)在,他的機(jī)會來了。
容赫額頭上全是冷汗,他終于慌了神,他猛地起身:“可傳聞是這樣的!
“流言只會在聰明人中間傳播,愚蠢的人會相信。我雖不是圣人,但我爺爺也教過我,我親眼所見,你是個什么樣的人,我應(yīng)該知道!
“那些人把話說得太難聽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