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什么好話,就是聽聽別人的意見!
說到這里,沈知宜的聲音變得柔和起來,“再說了,我現(xiàn)在也只有你一個人可以信任了!
心中仿佛被點燃了一樣,容赫端起茶杯喝了一口,讓沈知宜忍不住想要大笑。
“謝姑娘肯娶我,容某也是三生有幸!
不知何時,容赫覺得自己的耳朵越來越熱,身體也越來越發(fā)熱,可他卻沒有避開沈知宜的目光,直視著她的眼睛:“不過,容某也不會讓謝姑娘受半點委屈,我會將謝姑娘納為正室!
沈知宜上一世已經(jīng)是她的第三個妻子了,可在容赫的真誠面前,她還是覺得臉上火辣辣的,移開了視線,低聲道:“不必……”
畢竟,這只是一個形式而已。
容赫打斷了她的話,斬釘截鐵地說道:“我答應(yīng)了你,不會讓你失望的,所以,就算要讓那些流言蜚語停下來,我也要將你請到府上來!”
沈知宜一開始還不以為意,可是容赫說的這么嚴肅,讓她有些不好意思。
沈知宜已經(jīng)忘記了自己有多久沒有愛上他了,但是她的心臟卻在不停的提醒著她,她很享受這種被呵護的感覺。
送走了容赫,沈知宜的臉色總算是緩和了一些。
韓露在臺階上侯著,生怕被人聽到,看到沈知宜那紅撲撲的臉蛋,不禁好奇的問道:“姑娘,是不是這里太暖和了?”
這位大小姐出來的時候,可沒有這么多的衣服。
“不是!标悤讚u了搖頭。
沈知宜清了清嗓子,忍不住笑道:“我馬上就要結(jié)婚了!
韓露詫異的看著他:“你找了別人?”
“……”沈知宜。
她罕見地說了一句,然后輕笑道:“不曾!
“為什么要結(jié)婚?”
看著沈知宜將帷帽戴在頭上,韓露的腦海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念頭,張大了嘴:“你說的是成年人?!”
阿瑞有些遲疑地說道:“大人,這樣會不會影響到我們的計劃?”
容赫耳朵上還沾著一層粉色:“有何不可?”
“我怕被人發(fā)現(xiàn),用謝大小姐來威脅我們。”
阿瑞心里五味雜陳。
他想讓容赫好好活著,卻不想讓他因為今天的事而感到遺憾。
容赫臉上的狂喜消失不見,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茫然。
他當然明白,這意味著什么,可是,他卻不愿意放過這個難得的機會。
“派人保護她!
阿瑞見容赫心意已決,也就沒再多說什么,而是換了個話題:“老爺,你讓人給我?guī)Я艘环庑!?br>
“嗯!标悤讘(yīng)了一聲。
容赫垂下眼簾,眼底有什么東西在翻滾。
他來江南,并不是為了自己的目的,而是為了完成自己的目標。
隨著時間的推移,皇上的年齡越來越大,十五年前的那件事就像是一根針一樣扎在了他的心頭,雖然他不知道到底發(fā)生了什么,但是從皇上那里得到的消息,他還是知道的。
只是前些天在江南勘察,剛剛弄明白了幾個要點,卻在動手之前,又察覺到了另外一伙人的痕跡,看來也是去追擊自己的老部下了。
十五年前的事情,已經(jīng)瞞不住了。
“大人,派往龍虎營的那些人,已經(jīng)把事情說出來了!
阿瑞將得知的情況一一告訴榮和。
容赫眼中閃過一抹寒光。
和他預(yù)料的一樣,刺殺自己老部下的人就是皇上的人。
“陛下現(xiàn)在對你有懷疑嗎?”
阿瑞一臉擔憂地說道。
容赫輕輕搖了搖頭,“多年前,他就對我起了懷疑,如果他真的懷疑我,也不會派我去江南了。
我想,他應(yīng)該是早有防備,還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!
“那……”陳小北神色稍稍一怔。
阿瑞一時語塞,容鶴卻是平靜地開口:“看來我們要早點回京了,不知道賢王有沒有消息?”
“我接到一份信,說陳大帥最近越來越囂張,皇上對他很是忌憚!
容赫想起陳一平的性子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皇上,你可要小心了!
壓下心中的疑惑,容赫想到了沈知宜,眼中閃過一絲溫柔:“江南絲綢眾多,你挑選一批,以聘禮的標準,送給溫家人。”
阿瑞雖然知道自家主子對沈知宜很感興趣,卻也猶豫了片刻,開口道:“文家不過是她的一個落腳之地,為何要給她準備聘禮?”
“如果因為這件事情而被人詬病,那就得不償失了!
容赫卻是一臉的無所謂。
他說不會虧待沈知宜,那就絕對不會虧待沈知宜,這是他沒有盡到責任。
他一定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。
是以,當看到越來越多的聘禮送到自己的小院時,沈知宜也是嚇了一跳。
“整整五百斤,到了成親的那一天,你一定會被大紅的!”
韓露難以掩飾自己的興奮。
像她這么大年紀的,也就是兩年前嫁給別人的那位公主。
沈知宜的臉色有些漲得通紅。
原本她覺得自己能成為容赫的正室,就是給足了對方面子,卻不想對方送來的聘禮竟然這么豐厚。
韓露抬起頭來,忍不住笑道:“他們一定會嫉妒的!”
這讓他們?nèi)绾尾谎奂t。
和沈知宜這邊的忙碌不同,當二十份聘禮來到聞笑嫣的小院時,她已經(jīng)哭成了一團。
“她怎么可能有這么多錢,同為一家之女,我卻只有二十斤,豈不是成了笑柄?”
文曉恬帶著哭腔道:“而且,她還娶了一個人,母親,您不是說,他不會對她好的,怎么會鬧出這么大的動靜?”
薛氏根本就沒有想過,容赫會為沈知宜如此看重。
沒有一個宦官會弄出這么大的動靜,而且,一個宦官,又有什么資格成親?
“他畢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,有點影響力也是正常的。”
這幾日,她難得地安靜了下來,又聽到了從上午到中午的誦經(jīng)聲,她再也忍不住,能堅持這么長時間,已經(jīng)是仁至義盡了。
“那也太可憐了吧!”
文曉恬的哭聲更大了。
她現(xiàn)在才知道,沈知宜在她這里,無論她干嘛都不順利,很顯然,沈知宜就是為了對付她而生的。
“我一定不會讓你丟臉的。”
好說歹說,溫曉雅的心情,總算是好了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