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來馮攬山在那一句接一句的。
袁波已經(jīng)相當不爽了。
只是沒空抽出來時間反駁。
而此刻。
聽到撲通一聲。
下意識回過頭。
只見馮攬山朝著自己的方向,直接跪了下來!
袁波頓時樂了。
“誒我去,行這么大禮呢?”
“不過年不過節(jié)的,快起來吧你。”
一邊說著。
袁波的臉上也滿是笑意。
好家伙。
說著說著。
這貨怎么自己跪了?
衛(wèi)冕也是一愣。
這是干啥玩意兒?
馮攬山則是面色漲紅,頓時一句話也說不出來,直接卡殼了。
這是怎么回事。
自己膝蓋,也沒毛病啊。
正說著呢,丟了這么大人…… 一旁的張平強行忍住笑意,走上前去扶起馮攬山。
“馮先生,怎么了?”
馮攬山的臉色漲紅,被攙扶起來之后,第一件事就是甩開張平的手。
咬著牙,一個字也沒說!
而此刻。
始作俑者馮雪薇站在旁邊,臉上面無表情。
這個所謂的二叔,真是沒完沒了了!
袁波什么身份。
也是他能在一旁胡攪蠻纏的?
自己小施懲戒,也讓他安靜一會!
這一段小插曲過去。
袁波卻沒有太過在意。
只是對著一旁的幾人道:“衛(wèi)冕張平,幫忙把他推到窗戶底下!
一邊說著,袁波朝著馮建安的方向努了努嘴。
張平很快會意,當即離開馮攬山身邊,幫忙操控馮建安的病床。
衛(wèi)冕見狀也上去幫忙,但嘴上還是不服道:“你以為我來給你打下手呢……”
很快,推著床來到窗戶底下。
馮雪薇有些疑惑道:“袁先生,這是?”
袁波淡淡看了馮雪薇一眼:“你爺爺病了這么久,身上陽氣弱得很!
“今天天氣好,可以輔佐治療!
馮雪薇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。
一旁的馮攬山冷哼了一聲:“陽氣……哼!
說完,馮攬山看向吳大夫,一臉揶揄道:“就算吳大夫見多識廣,恐怕也沒見過這種手段吧?”
“還陽氣,恐怕一會要用真氣給老爺子治?”
吳大夫卻陰沉著臉色,沒有出聲。
眼里不知道是羨慕還是嫉妒。
當年自己在袁波這個年紀,已經(jīng)跟了趙藥王沒錯。
但那個時候的自己,還在挑煤燒水!
什么醫(yī)術(shù),一概不懂!
至于日曬輔佐,借用陽氣。
這的確是趙藥王常用的輔佐治療的手段。
自己到現(xiàn)在也在用。
不過。
無論是國內(nèi)還是國際,中醫(yī)本來就勢微。
甚至還被反對者,貼上了巫醫(yī)的標簽。
所以。
吳大夫從來不敢名正言順地提什么陽氣,五行。
雖然手上實施著,但嘴上都是囫圇而過。
曬太陽這個方式,自己也推薦馮老用過!
只是不敢明說原因,反而用了西醫(yī)曬太陽補鈣的說法。
眼下看著袁波大大方方的說出原因,吳大夫的心里,居然有些五味陳雜!
而緊接著。
袁波站在窗邊,把身后的背包放了下來。
眾目睽睽之下……
黑子,緩緩爬了出來。
這一下。
屋里的人,皆是倒吸冷氣!
蟒哥一臉的驚訝。
袁會長今天,一直背著黑子過來的?
不對,治病關(guān)黑子什么事?
但很快,蟒哥猛然想起了什么。
黑子不是一般的寵物蛇。
而是……
蛇妖!
難不成,袁會長要用黑子輔佐對馮老的治療?
歪打正著的,居然讓蟒哥給猜到了正確答案。
但旁邊的馮雪薇,可就一臉疑惑了。
當著袁波的面,馮雪薇根本不敢有什么動作。
要知道。
馮雪薇所掌握的,是馭鬼之術(shù)。
在袁波身邊,恐怕用不了多久,就會被看穿。
所以馮雪薇不敢輕舉妄動,只能空手而來。
就連平時跟著自己的馮怡和馮貳馮叁,都被留在外面了!
一時之間,袁波要干什么,馮雪薇也看不出個什么門道。
只是忍不住好奇道:“袁先生,這是……”
“這是什么?!”
馮攬山終于開口,直接打斷了馮雪薇的話茬!
“蛇!那是蛇!”
一邊說著,馮攬山面露幾分嫌惡和驚懼,指著袁波道:“都愣著干什么呢,趕緊叫安保啊!”
“這種東西,身上不知道有多少病菌,還敢往老爺子面前湊?!”
“是不是瘋了!”
但雖然嘴上這么說,馮攬山的心中卻難得意!
這個關(guān)頭,把蛇拿出來,能是什么意思?
無非就是這個袁波的“治療手段”了。
能用這種方法,看來袁波也是黔驢技窮。
果不其然,和自己想象中的一樣,這個所謂的袁波,根本沒有什么本事。
不然哪個正常的大夫,能拿蛇出來治。
但隨著馮攬山的話音落下。
無論是對內(nèi)情一知半解,猜中真相的蟒哥。
還是給了袁波十足信任的周老和張平。
亦或是馮雪薇極其手下,旁邊的吳大夫……
都沒有一個人動作!
馮攬山當即推門出去,對著走廊叫道:“人呢?!安保人呢?”
“給我來人!沒看見有人要害馮老嗎?”
馮攬山故意吵吵嚷嚷的,想要把事情鬧大。
“我們家大小姐年輕,請來的大夫是騙子,難不成你們也糊涂嗎?”
馮攬山恨不得能讓所有人知道,馮建安要被馮雪薇找來的人害死了!
但。
此刻的醫(yī)院,走廊早就已經(jīng)故意清場了!
無論如何,馮攬山今天,是注定叫不來人了。
衛(wèi)冕一臉不爽地跟了上來:“馮先生,這不合適吧?”
“袁會長怎么說也是大小姐請來的,你這樣鬧……”
話音未落,院長匆匆從隔壁的辦公室走了出來,站在走廊對著馮攬山道:“馮先生,發(fā)生什么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