隨著袁波的話音落下。
馮攬山頓時氣極反笑,對著袁波道:“給你打下手?”
“你小子可知道我是誰,知道吳大夫是什么人?”
袁波一臉的不耐:“你?馮老二唄!”
“我管你們是誰,能不能別墨跡了!
“你是不想讓病人治好還是怎么的?”
袁波說完,馮攬山的面色頓時一變。
他自然是不想讓馮老好了。
但是這種小心思,一旦在眾人面前被戳破。
馮攬山的臉色,不免難看起來。
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!
而此刻。
吳大夫走上前來,沉著聲開口道:“袁會長!
“你可知道馮老的病灶?”
袁波一臉莫名地看向吳大夫:“你誰啊就來考我?”
說完,袁波直接指揮道:“蟒哥衛(wèi)冕,過來幫忙把他這床整起來!
“我來我來。”
張平當(dāng)即走上前來,幫忙調(diào)整馮建安身下的床位。
畢竟。
之前周老住院的時候,都是張平在親歷伺候。
對醫(yī)院這些器械的了解,趕上半個大夫了。
馮老的床很快就上升了一些角度,馮老被床板支撐著,勉強算是半坐起來。
而此刻。
一旁的馮攬山冷笑了一聲。
“吳大夫,這問題就沒必要問了吧!
“我看,這小子就是答不出來!”
一邊說著,馮攬山滿臉的不屑。
要知道,當(dāng)初即便是吳大夫,剛來馮家的時候,也不敢貿(mào)然給老爺子確診。
反而找來人會診。
折騰了將近半個月,才把老爺子的治療方案給定下來。
可現(xiàn)在呢。
眼前的這個小子,昨天來看了一眼,今天就說能治。
開什么玩笑。
就算他真的懂幾分醫(yī)術(shù),打娘胎里開始學(xué)醫(yī),經(jīng)驗和水平,也定然趕不上吳大夫!
今天這一切,都是故弄玄虛罷了!
但,這也正中馮攬山下懷!
而此刻。
吳大夫存了試探袁波在趙藥王那習(xí)得多少的心思,所以壓下脾氣,耐心道:“袁會長,同為醫(yī)者,可以交流交流。”
袁波伸手在馮建安手臂上捏了幾下:“我可不是大夫!
馮攬山的心中則是冷笑連連。
驟然開口道:“馮雪薇,你聽見了吧?”
“他可親口承認(rèn)了,自己不是大夫?”
“讓這樣一號人來給老爺子治病,就不怕洛人口舌,讓外人做實了你馮雪薇不孝不義,目無尊長嗎?”
“想要害死馮老,掌控馮家,你也太著急了!
馮雪薇聞言,終于掀起眼皮。
嫌惡不已地看了馮攬山一眼。
那一眼,仿佛根本就沒把馮攬山當(dāng)做親戚、長輩、競爭對手……
而是徹頭徹尾的一只臭蟲!
一旁的馮晨晨也會意,走上前去:“馮先生!
“大小姐是看在您是馮老的侄子,才讓您留在這的!
“如果您執(zhí)意要對大小姐請來的人言出不遜,恐怕不能留在這了。”
馮攬山磨了磨牙,惡狠狠地瞪了馮晨晨一眼。
媽的。
馮雪薇養(yǎng)的狗,也敢跟他吆五喝六的。
找死啊?!
但此刻。
屋里已經(jīng)沒有人站在自己這邊。
所以馮攬山只能強行壓抑下憤怒,克制的渾身發(fā)抖,也只是站在原地,面色不善!
與此同時。
袁波也準(zhǔn)備開始治療了。
口袋里的紙針,是早就備好,滴過指尖血的。
掀開馮老身上的被子,解開病服扣子。
袁波的紙針,懸在馮老身體上方,微微停頓,卻不曾落下。
馮雪薇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切。
一旁的吳大夫,也是同樣!
一臉的匪夷所思。
這陣法……根本不是趙藥王用的?
但……
看行針路線,又和趙藥王所傳的一樣。
馮老是心火極虛弱。
袁波的行針路線,便是激發(fā)五行,催動生火,然后調(diào)往心臟。
可不落針,如何實現(xiàn)?
一切都是虛談!
但此刻的吳大夫,卻不敢像是一開始那樣輕視袁波。
反而臉色,愈發(fā)凝重。
難道……
難道這,是趙藥王新研究的針法?
就傳給了袁波?
但。
隨著袁波這次收針。
躺在病床上的馮老,卻沒有絲毫好轉(zhuǎn)的跡象。
在吳大夫看來。
這次落針,效果等同于無!
頓時間,吳大夫松了口氣。
如果真的是趙藥王傳授的針法,不可能一點效果都沒有!
畢竟趙藥王活了那么多年,治病下針的思路,流傳出去個皮毛,也不是不可能的。
但,這又和袁波百毒不侵的體質(zhì)矛盾了。
吳大夫可以肯定,全天下除了趙藥王,沒有第二個人,可以為袁波打造百毒不侵之體!
如果不是愛徒,趙藥王怎么可能那么做?
一時之間,吳大夫的心中疑惑無比。
而就在此時。
馮攬山冷聲開口道:“裝,繼續(xù)裝!”
“笑死人了,拿個紙棍在上面扎來扎去的,跳大神呢?”
“用不用我喊人進來給你送個鑼。俊
一邊說著,馮攬山滿面揶揄。
但心里確是心有余悸。
好險。
差點讓這小子給糊弄過去了!
剛才落針那兩下子,面色之嚴(yán)肅……
自己還真以為,他有什么本事呢!
哪知道,一套針下去,無事發(fā)生!
都沒落在老爺子身上!
看來這小子,果然沒什么本事。
一時之間,馮攬山的心中忍不住松了口氣。
而就在此時。
眾人誰都沒有注意到。
馮雪薇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耐之色。
隨后。
左手微甩。
一道微不可見的氣流,就這樣從馮雪薇的指尖,甩向馮攬山的膝蓋!
馮攬山頓時慘叫呼痛,隨后撲通一聲。
整個人,直接朝著馮老病床的方向跪了下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