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攬山從鼻孔里冷哼一聲,隨后指向屋內(nèi):“沒看見嗎?”
“屋里那個什么袁波,拿著條蛇要給馮老治。
衛(wèi)冕皺眉道:“我們當(dāng)然長眼睛了,大小姐都沒說什么,你急什么?”
馮攬山聞言,冷笑一聲:“好啊,小衛(wèi)總,本來以為你爸幫馮家找醫(yī)生,沒有功勞也有苦勞。”
“沒成想你倒是個添亂的!”
搬出老爹來,衛(wèi)冕頓時臉色一沉。
還不等他繼續(xù)說什么。
馮攬山已然繼續(xù)道:“這不是要害死人嗎?”
“還不趕緊派人把這個袁波給扭送到派出所。俊
而隨著馮攬山在走廊吵吵嚷嚷的。
除了院長之外,連一個保安都沒走過來。
開啥玩笑啊,之前的保安隊長,就因為得罪袁波,就被開除了!
不說院長叮囑過不要打擾,就算院長沒叮囑,自己也不可能上趕著觸霉頭啊。
與此同時。
屋內(nèi)的袁波見狀,徑直道:“都等著干嘛,關(guān)門!”
袁波看馮攬山不爽也有一陣了。
現(xiàn)在看馮攬山咋咋呼呼的出去了,當(dāng)即吩咐人關(guān)門。
屋里其他人沒敢動。
但衛(wèi)冕頓時會意。
啪嗒一聲,給門甩上了!
站在門外的院長和馮攬山都愣了。
衛(wèi)冕也沉默了幾秒,隨后反應(yīng)過來。
“草,給我自己也關(guān)外面了……”
而緊接著。
衛(wèi)冕的手機消息就響了起來。
看著上面的聯(lián)系人。
正是今天剛加的二胖叔。
袁波的街坊。
“小衛(wèi)你在哪呢?我在二樓廁所,趕緊送點紙!
“急急急急急……”
……
與此同時。
病房內(nèi)。
吳大夫,頓時眼神一沉。
對著馮雪薇道:“大小姐,馮先生畢竟是你的長輩,這樣做,恐怕不妥吧?”
馮雪薇聞言,似笑非笑地看了吳大夫一眼,沒吱聲。
一旁的馮晨晨反到低著頭,態(tài)度恭順語氣卻犀利。
“吳大夫,大小姐怎么做事,不需要您來評判。”
瞬間給吳大夫堵的喉頭一噎。
這個馮雪薇……
小小年紀(jì)的,居然把馮攬山就這么給治住了?
馮攬山不是和自己說,馮家現(xiàn)在他做主嗎?
而很快,門外就傳來了馮攬山的敲門聲和怒聲。
敲門聲很快變成踢踹。
吳大夫面色尷尬。
蟒哥也是一樣。
但除了他倆之外,屋里的其他人,都恍若未聞!
就仿佛……
仿佛屋外,沒有馮攬山這個人一樣!
與此同時。
袁波也繼續(xù)開始了他的治療。
拿著紙扎的蛇,放在了馮老心口的位置上。
旁邊的馮雪薇自然是好奇不已。
一雙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袁波的動作。
一旁的周老見狀,忍不住暗自心驚。
馮家大小姐馮雪薇,雖然和周老并不親近。
但年齡擺在這。
這么多年見過多次,周老也算是看著她長大的了。
馮雪薇的性格很淡。
可以說,是一副對什么都不大感興趣的樣子!
或者說……
是一種出身名門世家,從小一切愿望都能夠被滿足的冷淡感!
想要什么東西,馮家都能雙手奉上。
什么世面,也都見過。
這世界上,好像沒有她可以為之好奇驚訝的事情。
從小就不像是一個孩子。
但今天。
至少在此之前,周老從來沒見過馮雪薇這樣好奇又驚訝的樣子!
甚至這一刻,周老才覺得,馮雪薇像個十七歲的少女!
而一旁的蟒哥,眼睛也跟黏在袁波手上似的。
“這是啥手法啊……”
蟒哥忍不住嘀咕了一句。
張平則是與他截然不同的從容。
畢竟之前,張平也曾經(jīng)親眼見識過,袁波是如何治療周老的。
這種手段,和張平以往見識過,聽說過的所有治療手段,都截然不同。
但效果,也是張平無法想象的好!
所以此刻,張平對袁波充滿了信心。
吳大夫的想法卻和張平截然不同。
很快就皺起了眉頭。
這……是什么路數(shù)?
拿著個紙蛇,往馮老身上放什么呢?
這樣想著,吳大夫忍不住出聲道:“胡鬧!”
“這路數(shù),是誰教你的?”
畢竟。
吳大夫可從來沒見過趙藥王這樣子。
一會拿紙針在上面懸空也就罷了。
至少還是趙藥王的針灸思路。
但……
用紙蛇在病人的身體上擺弄。
未免就有些太讓人匪夷所思了!
而隨著吳大夫的話音落下,袁波無所謂地看了吳大夫一眼。
“又不是你教的,喊啥?”
說完,袁波直接對著趴在床邊的黑子道:“黑子,上去!
黑子從善如流,直接朝著馮建安的身上爬去。
一旁的馮晨晨倒吸了一口冷氣,瞪大眼睛,一臉的不可置信。
一副準(zhǔn)備上去阻攔的樣子。
但馮雪薇只用了一個眼神。
馮晨晨頓時站在原地,不吱聲了。
只有吳大夫,闊步走了上來。
手直接朝著黑子伸了過去:“夠了!”
“剛才你若是故意和馮攬山賭氣也就罷了,你難不成還真要讓這蛇爬到馮老身上?”
黑子靈活地躲開吳大夫的手。
袁波皺眉看了過去:“你有完沒完?”
“不行你也出去,老打斷我干什么?”
吳大夫聞言,氣極反笑。
“胡鬧,果然胡鬧!”
“虧我還覺得你小子有可能是趙藥王所教,有兩下子!
“你就是這么治病的,拿蛇往病人身上招呼?!”
其實剛才吳大夫的心里就存疑,只是沒打算和馮攬山站在一塊。
也就任由馮攬山當(dāng)這個出頭鳥,自己卻什么都沒說。
但現(xiàn)在……
看著袁波驅(qū)使一條蛇爬到病人身上,他實在是忍不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