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(xiàn)在他怎么感覺到父皇對蘇辛夷,就有點對容王的縱容似的,因為自己的岳父?
晏君初的腦子一瞬間劃過很多東西,他面帶幾分無奈的看著父皇開口,“兒子知道了,您放心,我會的!
他本來就打算約辛夷去逛燈市,一年一度花燈節(jié),確實是很多有情人期盼的日子。
皇帝看著兒子沒什么波動的臉,這孩子一點也不像他,想當年他與他的母親定親之后,就想著怎么趕緊把人娶進門,那時他不是太子也不是皇帝,只是一個不起眼的王爺罷了。
當初,他也沒想到最終坐上皇位的會是他。
一眨眼,這一輩子都過去大半了。
皇帝想起發(fā)妻,再看看太子,心里微微嘆口氣,對著他擺擺手,“去吧。”
“兒臣告退!标叹跚浦富实纳裆凰查g變了,似乎多了幾分惆悵。
“等一下!被实弁蝗婚_口叫住兒子,“上元節(jié)別讓容王跟著你,成事不足敗事有余,一點也不省心!
“是!标叹跣χ鴳(yīng)了。
“行了,去吧!被实巯肫鹌渌麕讉兒子,再看看太子,最后定格在容王那張欠揍的臉上。
晏君初收回自己落在父皇面上的眼神,躬身一禮轉(zhuǎn)身走了出去。
出了大殿,步下臺階,就看到楊津急匆匆的跑過來,“殿下!
晏君初大步向前走,邊走邊問,“什么事?”
“永安縣主身邊的曹清與穆邢回京了!
晏君初腳步一頓,“什么時候的事情?”
“昨晚!
晏君初微微頷首,“知道了!
“另外,屬下這里接到一封縣主給您的信。”楊津在宮內(nèi)沒拿出來,只是低聲回稟。
晏君初的腳步位為加快,“走吧!
等回了東宮,這才從楊津那里接過信,進了書房后打開,他低頭看了幾行,腳步不由一頓。
“殿下?”楊津瞧著殿下的神色不太好看,以為出什么事兒了,神色不由一緊。
太子抬頭看著楊津,“我讓你做的事情如何了?”
楊津點頭,“屬下都已經(jīng)準備妥當,只等殿下一句話了!
晏君初低頭看著手中的信,然后慢慢的說道:“動手吧!
正月里的京城呼口氣都能結(jié)成冰,楊津穿著厚實的棉襖,依舊覺得冷得讓人恨不能把手腳都縮起來。
頭上戴著一頂半舊的棉帽子,將臉遮擋住了大半,他順著坊市的街道快速前行,很快就到了與人約好的地方,就看到一個瘦弱的男子正蹲在墻角等著他。
楊津走過去,伸出腳用腳尖踢了踢他。
男子立刻抬起頭,看到來人忙站起身,一臉諂媚的笑容,“楊爺,您來了?”
楊津點點頭,“事情辦得怎么樣了?”
“多虧了您幫忙,喬姨娘才能從梁家搬了出來。都安頓好了,要不是您幫著請了醫(yī)術(shù)極好的郎中,三少爺說不定命都沒了。姨娘說了,等見到您,一定請您去喝茶,要跟您親自道謝!
“道謝不用了,我只是與梁夫人家有些梁子,這才順手而為!睏罱驂旱吐曇糸_口,他打量著吳安,吳安的妹妹是喬氏身邊最為信任的貼身婢女春鶯,“你上次拜托我的事情我已經(jīng)幫你打聽清楚了,梁夫人的父親是汝州都司,你們姨娘應(yīng)該知道自己斗不過的!
吳安因為楊津上次幫忙救了三少爺?shù)氖虑,對他當真是感激又信任,聽到這話沒忍住嘆口氣,“楊爺說的是,當年大人與我們姨娘青梅竹馬,本來都在商議婚事了,哪知道賀家那邊遞話到了夫人身邊有聯(lián)姻的意思,夫人衡量再三還是選中賀氏為兒媳,我們姨娘當時天都塌了!
楊津已經(jīng)從吳安口中知道一些,現(xiàn)在聽著他舊事重提,跟著嘆口氣,“梁大人不容易,不想忤逆母親,但是又不想委屈喬姨娘,這才瞞著家里將她安置在外頭!
吳安聽到這話沒忍住,嘆口氣說道:“楊爺您不知道,夫人之所以這么做,那是因為知道我們姨娘有了身孕跑不了。她是想著把姨娘留在家里做妾室,再讓大人娶賀氏進門,如此就兩全了,卻不想想我們姨娘雖然家道中落到底是好人家的姑娘,這一招實在是太過無恥了。”
楊津跟著罵了幾句,“確實有些不厚道,大概梁太夫人沒想到喬姨娘會真的跑!
“可是,我們姨娘是要臉面的人,這么羞辱她,她怎么可能還留在梁家,所以我與妹妹連夜幫著姨娘出了梁家。您不知道,那段日子確實不好過,姨娘一個弱女子能去哪里啊,若不是因為肚中骨肉,都想著一根繩了結(jié)自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