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有鹽引的話,這批截獲的鹽便是有主的,處理起來自然要謹慎一些。
“秦國公那邊交代了嗎?”晏君初的面色更為凜冽了些問道。
“還沒有,秦國公現(xiàn)在一口咬定與馬汝德私下并無交集,屬下還在排查證據(jù)。眼下沒有證據(jù)能證明秦國公與馬汝德有關(guān)系,只有秦國公府與馬汝德的女兒有些交集,便是進府做貴妾的事情。因為此事涉及到后宅,秦國公夫人一口咬定這件事情全是她的主張,所以還得再查。”龐瀾很頭疼,事情越是麻煩牽涉的人越多,他們越要謹慎。
“盡快抓捕到馬汝德,只有把人抓到對證!闭f完晏君初看著龐瀾,“安靖奇那邊審的如何了?”
“安靖奇現(xiàn)在只肯承認煉丹試藥的事情,鹽引案矢口否認。屬下正在從無極道觀的觀主無為道人那里下手,看看能不能問出什么線索來。”龐瀾道。
晏君初點點頭,“給東黎王妃傳信,告訴她安靖奇被抓的事情!
龐瀾眼睛一亮,“是,只要安側(cè)妃知道自己哥哥被抓,心急之下可能會有動作,屬下一定把人盯緊了!
晏君初頷首,“去吧!
龐瀾興奮的走了,腳底下像是踩了風一樣。
城南抓捕的動靜不小,第二天就隱隱的傳了出來,尤其是城南的百姓議論紛紛,雖然經(jīng)過大雨洗刷,但是第二天小巷子里依舊能見到刀劍砍到墻壁上留下的痕跡。
之前大家一直厭惡的房屋被官兵包圍,眾人不敢圍上前去,只能在遠處議論紛紛。
田早跟包大同在人群中穿梭,大半天的功夫才悄悄離開。
包大同跟著田早,倆人一人背著個小包袱,徒步從南城向皇城的方向走去。
“田早,你說咱們真的去齊國公府啊?”包大同有點慫慫的,國公府那是什么地方,是他們這種人能去的嗎?
田早悶頭趕路,聽了包大同的話這才回了一句,“我們又不會在國公府吃白飯,而且呆個一年半載的就走了,你怕什么?”
“能不怕嗎?”包大同的聲音喪喪的,早些年很是吃了些苦,所以他對于未知的事情就有些躊躇不前。
“怕有什么用?你不想報仇了?我們?nèi)且彩窃鵂斉c蘇六姑娘做的交易,蘇六姑娘又不是白白的收留咱們。”田早抿抿唇,“早晚我們都要走的,去了國公府不惹事聽話就成,不用怕!
聽著田早這么一說,包大同覺得也是,心情慢慢的放松下來。
“不是去國公府嗎?這條路走錯了吧?”包大同忙拽住田早,“你這是往哪走呢?”
田早站住腳看著他,“進府不得交投名狀?”
“這也得交?”包大同驚了,“你不是說曾爺跟六姑娘做了交易嗎?”
“那是曾爺?shù)谋臼,不是咱們的,咱們也得讓蘇六姑娘娘瞧瞧咱們的本事。將來要去衛(wèi)所,而且要去北方衛(wèi)所,沒有本事指定去不了!碧镌缬昧毫藟荷砩系陌ぃ俺悄纤綆斓南⑹窃鵂斦f給六姑娘的,但是曾爺沒說的是看守私庫的人什么底細,這是留著給咱們立功呢!
包大同有些迷迷糊糊的,聽不太懂的樣子。
田早一看,就直接說道:“別想了,你跟著我就是!
“那行。”包大同立刻答應了,讓他想這些真是要命了。
田早帶著包大同消失在上三坊的一處坊門之后,此時天色已經(jīng)漸漸地黑了下來。
蘇翼踩著夜色回府,一路上心急火燎的,等進了家門,先回了自己的院子,看到妻子迎上來,他就問道:“六妹妹回來沒事吧?”
他是今天才知道辛夷跟容王打賭的事情,下衙之后就趕回來了。
曾氏跟著丈夫進了門,邊走邊說道:“昨晚淋了雨,今兒個就有些不太舒服,夫君找六妹妹是不是有事情?”
蘇翼一聽就算了,“讓她先養(yǎng)著吧,事情暫時不急!
曾氏一聽就道:“那我明日跟六妹妹說一聲?”
“不用!碧K翼舒口氣,看著曾氏又問道:“大姐最近怎么樣?”
“挺好的,有大姐在家,我?guī)椭赣H打理庶務都輕松多了!痹闲χf道,以前婆母總是看她不順眼,難免會為難她,現(xiàn)在大姑姐回來了,婆母倒是沒多少心思為難她了。
而且,有大姑姐在中間替她說話,她總覺得婆母對她比以前和善了些。
蘇翼聞言點點頭,“大姐的性子一向好,你跟她是能處得來的。”
曾氏很是同意這話,便說起蘇白薇母女在府里的事情來,尤其是筠姐兒這個時候正是討人歡喜的時候,兩夫妻其樂融融,關(guān)門夜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