虎子抱著她的脖子,臉微微一紅,自己都那么大了,還被娘親舉高高,實在太羞人了,他出聲道,“娘,你把我放下去吧。”
罌粟捏了捏他的小臉,暗道自家兒子臉皮還是那么薄,這一點兒也不像她。
“娘,你說話不算話,上次明明說了,年前都不往外面跑了的!眲偮涞,虎子就鼓著小臉開始控訴了,“走的時候也不告訴我一聲!
罌粟刮了刮他的小鼻子,笑道,“是娘失言了,前些日子娘跟人在外面合伙做的生意出了點事兒,走的匆忙,就沒來得及跟你說。”
虎子一臉小大人的模樣,叮囑道,“下次可不許這樣了,你不打招呼就跑出去,外公外婆會擔(dān)心的!彼鬼豢蠢浰,小聲又添了一句,“我也會擔(dān)心的!
罌粟頓覺心窩一暖,這小崽子嘴巴是越來越甜了,她伸出兩只手,在他圓潤肉嘟嘟的臉上揉搓了一通,道,“你還管教起娘親來了?”
“兒子不是管教娘親,是掛心娘親!被⒆右槐菊(jīng)的道,也不在意罌粟在他臉上作怪的手。
“行啦,行啦,娘知道了。”罌粟將手臂搭在虎子的肩膀上,一副哥倆好的樣子,“你一個小孩子整天操那么多心都快成小老頭了,我聞見飯香味兒了,咱們快去吃飯!
雖然知道主子有一個兒子,但是聽說到底不如見面來的震撼,不過暗衛(wèi)是不需要有太多自己的想法的,所以紅袖很快就接受了自家主子有一個五六歲大兒子的事情。
聽見罌粟他們回來,沈宋氏就讓福嬸開鍋將飯菜端上了桌,罌粟帶著小包子洗完手回到了飯桌前,讓站在一旁的紅袖和綠袖都坐下來一起吃飯,兩人這回倒是沒有客套,聞言便坐了下來。
村里人吃飯不像高門大戶那些人家那么講究,沒有食不言寢不語的規(guī)矩,沈家人吃飯的時候,喜歡一邊聊天,說些話。
沈長云把在黃家強(qiáng)娶宋大妞的事情在飯桌上講了起來,沈母聽得很是擔(dān)心,連聲咒罵了那黃老狗夫婦好幾句,著急的問宋大妞是不是真的就嫁給那黃不茍了。
沈長云趕緊搖頭說沒有,他知道阿姐不想讓家里人知道她在外面跟人合伙做船幫的事情,便道,“黃家請的一位貴客與阿姐認(rèn)識,那人從中間說和,那黃家就收了錢把大妞給放了!
“黃家的貴客?翠花你咋認(rèn)識?”沈宋氏疑惑的問道,畢竟那黃老狗父子倆在沈宋氏心中是萬惡的存在,他們家的貴客想來也好不到哪里去,怎么會跟自家女兒認(rèn)識。
罌粟解釋道,“那人和跟我一起在通州做生意的合伙人認(rèn)識,這才賣了個面子給我!
沈長云在一旁轉(zhuǎn)移話題道,“出了黃家這事兒,小舅家里的日子不好過,我讓小舅去咱們家酒樓里做工了!
“你小舅他不認(rèn)字,也不會廚藝,你讓他去酒樓做什么?”沈母心中慰貼,兩個孩子看在她的面子上,愿意照顧一下小舅是好意,不過她現(xiàn)在到底是沈家人,家里酒樓好不容易做起來,她不免有些擔(dān)心會給兩個孩子的酒樓添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