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讓我當蕭北聲,我現(xiàn)在就是蕭北聲,你要是跑去揭發(fā)我,應該也就把你自己給揭發(fā)了。所以你說,是不是現(xiàn)在蕭北聲的東西,都屬于我?”
謝言的嘴臉十分可惡。
他從沙發(fā)上起身,緩緩踱步到蘇曼面前,抬手勾了勾她的下巴:“你也是蕭北聲的人,是不是也算是我的人?”
蘇曼“啪”一下?lián)]開了謝言的手。
他的手背很快留下了一大塊紅印子。
“這里不是你能肆意胡來的地方。”蘇曼看了一圈被弄得慘不忍睹的房子。
蛋糕被人推翻,跌落在地板上,奶油從客廳一路糊到了廚房。
女人的內衣,掛在那盆已經成型的皋月杜鵑上。
窗簾被打火機燒了一角,布料已經碳化……
要不是留著謝言有用,蘇曼真想立刻把謝言趕出這個房子。
“高勛,記一下房子里的損失費用,把賬單打出來,給于瓊華送過去。最好再跟他們簽個協(xié)議,再有下次,就是雙倍賠償,并且謝言搬出這里。如果他們沒有契約精神,我們也不必繼續(xù)配合他們,讓謝言扮演蕭北聲主持鼎盛的事務!碧K曼紅著眼,氣憤瞪著謝言。
“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!
這話也是跟高勛交代的,說完,她轉身就要出門,謝言卻兩步上前,攔住了她:“去哪兒?”
“不關你的事!
“你把我的派對搞砸了,說走就走?”
就在這個時候,高勛接了個電話,臉色微變:“太太,蕭恬小姐讓我現(xiàn)在馬上回公司一趟!
“她找你,應該是急事需要你幫忙,趕緊去吧!
高勛有些為難:“可是,您在這兒……”
把蘇曼一個人丟在這里,他不太放心。
“沒關系。”蘇曼給了他一個安慰的眼神,隨后看向謝言,“我倒要看看他要鬧什么名堂!
高勛點了點頭,離開了。
偌大的別墅,就只剩下謝言和蘇曼兩人。
“想怎么樣?”蘇曼淡淡睨了眼謝言,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。
謝言二話不說,把蘇曼扛到了肩上,“你——!謝言!誰允許你碰我?放開我!你要做什么!”
謝言沒說話,只是一味地扛著她往樓上走。
蘇曼開始有些慌了。
密閉的空間里,只有她和謝言。
她一個女人,怎么是個頭一米八八的男人的對手?
謝言光是一拳,就能砸扁她。
“謝言,我告訴你,我和任文彥約好了,他要是等不到我,就會找過來!
謝言把蘇曼丟進了之前蘇曼和蕭北聲的主臥,蘇曼一落地,就要往外跑,謝言反手把門關了起來,還順勢落了鎖。
“你這是什么意思?”蘇曼惶恐地盯著他,十分害怕他下一秒會做出什么傷害她的事。
謝言沒說話,而是虎視眈眈盯著她,緩步向她逼近。
蘇曼被逼到了角落,想要摸一件趁手的工具防身,卻沒找到。
謝言已經上來,手探向了她。
蘇曼嚇得抬腿朝他踹去,卻被謝言一撈,捏住了她的腳踝,輕輕一扯,蘇曼險些就劈了個叉,她被扯到了謝言面前,謝言另一只手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陣,摸出了她塞在褲子口袋里的手機。
“……”
蘇曼余驚未定,怔怔盯著他把手機收走了。
他握著她腳脖子的手輕輕撒開,蘇曼踉蹌幾步才勉強站穩(wěn)。
“手機,我先收走了。這幾天,就先委屈你在這里了!彼麆偛,就只是想把她的手機收走。
“你要軟禁我?”
“你要這么理解也行!
“謝言!”
謝言退出房門,冷冰冰看著蘇曼,把門關了起來。
門外,傳來謝言的聲音:“聽說這是你和蕭北聲的婚房,讓你住主臥,你應該也能適應一些!
“你發(fā)什么瘋?好端端的,為什么要把我關起來?”
“你和于瓊華要促成蕭家和于家的合作,關我干什么?我和你們任何一方,都沒有什么關系吧!”
“謝言!你聽到了嗎?有什么事,你直接說。
蘇曼瘋狂拍門,但是門外的人就是不為所動。
仿佛他已經走遠了。
蘇曼打算冷靜一下,盤算盤算謝言為什么這么突然。
謝言知道任文彥要跟她求婚,所以謝言要阻止她?
不可能不可能。
謝言不可能對她有那種意思。
難道,謝言和于瓊華已經發(fā)現(xiàn)了她的計劃?
可是她自認,沒露出什么破綻。
任憑蘇曼絞盡腦汁,也想不破謝言把她關起來的原因。
舉目四望,她原想找方法逃出去,可是入眼,卻是臥室里,熟悉的陳設和格局。
她和蕭北聲,在這里度過了幾千個日夜。
過去或甜蜜,或溫馨,或心酸的點點滴滴,都在此刻,涌現(xiàn)在蘇曼的腦海中。
她以為,這些事情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,可是再想起來,還是那么清晰鮮活。
那時候她憤然和蕭北聲離婚,她一直以為,是自己自尊自愛。
可是過了很久,她才發(fā)覺,那樣的果斷決然里,帶著一絲自己對蕭北聲的愛。
因為愛到了骨子里,才會那么痛。
可是那些恩怨糾葛,此刻卻已經隨風而逝。
都說物是人非。
大概就是現(xiàn)在她這樣吧。
到了晚飯時間,謝言給她送飯。
蘇曼拿了一個花瓶,躲在門后,企圖在謝言進來的時候來個出其不意的偷襲。
可是那廝還沒開門,就像是開了天眼似地:“你是不是打算拿房間里的花瓶打暈我然后逃跑?我警告你,你最好老實一點,要是氣到了我,我不想給你送飯,那你就只能餓死,你家豆豆,就沒媽媽了!
他還真是會拿捏蘇曼的命門,一提豆豆,蘇曼剛提起來的氣,就泄光了。
謝言把飯菜送進門,蘇曼氣呼呼地問他:“為什么關著我?”
“好,就算你需要做什么事,也得告訴我原因吧?”
“我們是合作關系,我是不是也應該有知情權?我可以配合你,但是你得告訴我為什么呀!
“我這樣不明不白地被你關起來,我很不解,也很氣憤!”
蘇曼說了一大堆,謝言只把她的輸出當做噪音攻擊,沒有一句回應,放下餐食,又出去了。
當天晚上,蘇曼在帝瀾苑過了夜。
浴室里,洗浴日用品一應俱全,都是全新的。
衣櫥里,還有之前她沒打包帶走的衣服。
但是蘇曼沒心情,連澡也沒洗,和衣睡了一夜。
任文彥說會等蘇曼,但是即便他再有耐心,估計也只會等這一天,過了那一天,他應該會當成是蘇曼拒絕了他。
蘇曼沮喪極了!
她是很有方法讓一個男人上鉤,但是她的時間不多了。
再來一個相親對象,她又得投入多少時間?
迷迷糊糊睡了一夜,第二天清早,蘇曼被窗外的車子引擎聲吵醒。
她趕緊從床上爬起來,跑到窗邊——
于瓊華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