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曼果然開始跟任文彥走得很近。
在蘇曼的堅持之下,謝言搬出了曼園,住進了帝瀾苑。
帝瀾苑是蕭北聲的住處,讓外人住進去,蘇曼心里還有些不太舒服,但是為了大局,她只能忍,況且那邊還有高勛幫忙盯著,料謝言也不會太放肆。
謝言搬出去后,蘇曼便沒再怎么收到他的消息。
蘇曼這邊,像是完全斬斷了跟蕭家的關(guān)系,轉(zhuǎn)而關(guān)注自己的終身大事。
她開始專心跟任文彥來往。
作為一個再婚對象,任文彥各方面,簡直稱得上是完美人設(shè)。
他開始頻繁到曼園作客,送來各種名貴的禮物,任誰看了,都贊他一句誠意滿滿。
不僅如此,還會幫著蘇曼帶豆豆,兩人還會帶著豆豆出門去公園游玩。
作為表示,蘇曼也表現(xiàn)得十分積極,很有誠意地推進自己跟任文彥的關(guān)系,積極地打入了任文彥的工作圈、朋友圈,作為任文彥的女伴,陪同他出席各種任家相關(guān)的活動。
這樣的日子,持續(xù)了不到兩個月。
任文彥開始向蘇曼,若有若無地暗示,他想讓他們的關(guān)系更進一步。
這天從曼園離開,蘇曼送任文彥出門,任文彥含情脈脈對她說:“蘇曼,一周后的今天,我會送給你一個盛大的驚喜!
蘇曼裝作好奇不解,但是心底卻十分了然。
他應該是要打算向蘇曼求婚了。
最近他的動作,太明顯了。
對于蘇曼這種已經(jīng)經(jīng)歷過兩次婚姻的女人來說,任文彥的小心思,仿佛在陽光底下一樣無處遁形。
這一周,蘇曼都在猶豫,要不要踏進這個火坑。
如果是以前,她有一百種辦法,從能火坑里爬出來。
但是以前她只有她自己。
現(xiàn)在,她還有豆豆。
還有家人。
這段時間,她已經(jīng)用盡渾身解數(shù),想要更深ru任家內(nèi)部,摸尋任家交好的權(quán)貴、富豪,企圖摸清他們之間和于家的關(guān)系。但是不知怎么的,就總是在外面打轉(zhuǎn),摸不到更深處,就像鬼打墻。
目前,只有和任文彥更進一步,才有可能打破這個屏障。
如果她不以身涉險,蕭家照樣會成為于家的囊中之物,她為蕭北聲保護蕭家的目的,仍舊無法達到。
她已經(jīng)開始,沒法后退了。
一周后。
蘇曼淺淺打扮了一番,盡量裝作不經(jīng)意。
出門的時候,高勛卻殺了過來,拉著蘇曼要去帝瀾苑:“太太,不好了太太……”
“高勛,我已經(jīng)不是……”
蘇曼糾正他對自己稱呼的話還沒說完,就被高勛急吼吼打斷:
“您快跟我回帝瀾苑,謝言現(xiàn)在在帝瀾苑大開派對,邀請了一群狐朋狗友,又是喝酒又是玩鬧,現(xiàn)在把帝瀾苑鬧得烏煙瘴氣。我勸他也不聽,您再不過去,蕭總的房子,就要被一群外人給糟蹋了。更過分的是,他們打賭玩游戲,說什么,賭贏的人,能隨便把房子里的東西帶走!
蘇曼一聽到蕭北聲的東西被人糟蹋,她就失了理智,根本沒細想,里面的不對勁,“這怎么行?里面貴重的東西,都是北聲喜歡的藏品!”
“不止是蕭總的藏品,那可是蕭總無論如何都要維護的你們的婚房,您離開這么長時間,他都不舍得改變里面的布局,不舍得您給房子布置的裝飾家具,可是現(xiàn)在,謝言為了布置派對,把家里的布局隨意改動,還把蕭總的個人財產(chǎn)當成他自己的隨意擺布。”
蘇曼氣壞了。
謝言怎么敢!
“我現(xiàn)在就跟你過去!
蘇曼把和任文彥的邀約拋到了腦后,還是路上,任文彥的電話打過來,才提醒了蘇曼:
“蘇曼,你是路上有什么事情耽擱了嗎?怎么還沒來?”
蘇曼一看時間,發(fā)現(xiàn)距離任文彥和她約定的時間,已經(jīng)過去了十多分鐘。
蘇曼抱歉:“實在不好意思,任先生,我這邊確實遇到了一些事,今天……可能過不去了!
“是過不來,還是不想過來?我這算是,被拒絕了嗎?”
“不是你想的那樣!
“好,那我等你!比挝膹⿺蒯斀罔F,沒給蘇曼迂回的余地,便掛了電話。
蘇曼嘆了一口氣。
前面開車的高勛面色微微有些愧疚,只是他背對著蘇曼,沒讓蘇曼發(fā)現(xiàn)。
很快,高勛帶著蘇曼來到了帝瀾苑。
別墅院子外,停了好幾輛色彩鮮明外形張揚的跑車。
隔著老遠,就能聽到別墅里震天的音樂聲。
走近了,更是夸張,不說是擾民的程度,簡直是地震的程度。
謝言這群人八成是想把帝瀾苑給拆了。
剛一進門,
“啪——”一聲,
禮花炮的巨響,沖著蘇曼和高勛的面門炸響。
紛紛揚揚的禮花落下,里面響起一群人起哄的吁聲。
蘇曼覺得這群人跟猿猴沒什么區(qū)別。
現(xiàn)在的感覺,就像是兩岸猿聲啼不住。
客廳里,謝言左右都簇擁著美女。
美女身旁,還是美女。
周圍,一群男男女女聚攏過來:
“給錢,我賭贏了,我就說,這女人會為了聲哥,拒絕那個任文彥!
蘇曼還沒理解這話是什么意思,謝言就看著她笑著說:“聽說今天你那個相親對象,要跟你表白,我的朋友們聽說了,就打賭,看看你是來我這兒,還是去別的男人那兒。你別怪他們,他們也是為了我!
誰要怪不相干的人?
蘇曼氣得牙癢癢:“讓他們走,我有話跟你說!
旁邊有人說:“大家玩得挺好,現(xiàn)在趕大家走,多掃興!”
“我們都是聲哥的朋友,你們有什么話,不能當著我們這些朋友說?就算要親嘴兒,也能當面親嘛!否則多見外啊!”
說著,旁邊就有一對男女互啃起來。
大家又是一陣起哄。
蘇曼胃里一陣惡心,面上,怒氣沖沖瞪著謝言。
謝言跟她對視幾秒,最后還是發(fā)話:“算了,你們嫂子發(fā)話了,你們先走吧!
“聲哥……”
“滾!”謝言也沒了好臉色。
一群人收斂了剛才叫囂的得意,灰溜溜地從偌大的房子里出去,有人都走出了門口,又折回來,把桌上名貴的藏酒給拿走了。
蘇曼腦仁突突的疼。
等人都走了,房子里空下來,只剩下了蘇曼和謝言,還有高勛三人。
蘇曼才沉沉開口:“謝言,讓你住北聲的地方,不是給你權(quán)利糟蹋這里。你有什么資格亂動他的東西?”
“我怎么沒資格?”
“你這是侵犯個人財產(chǎn)!
“哦,你去告我吧!
“……”蘇曼被噎住了。
現(xiàn)在他就是蕭北聲,怎么告?
現(xiàn)在她有點嘗到了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