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來于瓊?cè)A知道謝言把她關(guān)在這里?
難道,他們真的發(fā)現(xiàn)了蘇曼正在幫白瀾,調(diào)查當(dāng)年的事?
蘇曼內(nèi)心驚疑不定。
如果是這樣,那她現(xiàn)在的處境,豈不是很危險?
于瓊?cè)A不是什么善茬,比起于瀚銘和洛顏,于瓊?cè)A更像是深藏不露的笑面虎,真的露出真面目,蘇曼連骨頭都不剩。
就在忐忑之際,蘇曼卻看到于瓊?cè)A氣勢洶洶,不像是成竹在胸的模樣。
蘇曼默默在樓上瞧著。
于瓊?cè)A到了帝瀾苑的園子大門外,刷了臉,大門自動打開。
看來自從謝言住進(jìn)來之后,于瓊?cè)A在這帝瀾苑已經(jīng)是進(jìn)出自如,儼如自己的家了。
于瓊?cè)A進(jìn)了別墅,不多時,臥房門響起了鑰匙開門的聲響。
“吱呀”
門開了。
于瓊?cè)A那張興師問罪的臉,出現(xiàn)在了蘇曼面前,帶著女人在感情里獨有的嫉妒和幽怨。
她不像是來問責(zé)叛徒的,倒像是來捉奸的。
“你是不是要跟我解釋一下,你為什么在這里?”于瓊?cè)A冷聲問,緩緩踱步到蘇曼面前,“小任跟我說,打算跟你求婚,可是等了一天,你都沒有出現(xiàn)。先前我看你們關(guān)系推進(jìn)得很順利,想著去問一問你,為什么拒絕小任,可怎么都找不到你。讓人一查,才知道你沒去赴小任的約,而是跑到帝瀾苑來了!
于瓊?cè)A在蘇曼面前站定,一副要將蘇曼剝皮拆骨的表情。
之前她們手拉著手,互相稱呼姐妹的情誼,仿佛頃刻間蕩然無存。
盡管那些都是一些虛假偽善的情誼。
現(xiàn)在,于瓊?cè)A是裝也不裝,直接翻臉了。
“華姐,你誤會我了。”
“誤會?呵,自己跑到謝言住的地方來,出現(xiàn)在他的臥室里,你跟我說,這是誤會?要不是我趁著謝言不在殺過來,只怕現(xiàn)在我都還被蒙在鼓里!
“昨天,高特助跟我說,謝言在這里大辦派對,他隨便拿房子里的東西送人,這事高特助應(yīng)該已經(jīng)跟你說了。我是因為這事才趕過來的。北聲的遺物對我來說,意義重大,你應(yīng)該也知道。”
于瓊?cè)A依舊眼底噙著凜意,覷著蘇曼,想看看蘇曼能編出個什么名堂。
蘇曼接著說:
“然后,我就被謝言關(guān)在這兒了,不管你信還是不信,或者,我們可以等謝言回來,對峙一下。我的手機(jī)也都被他沒收了,壓根沒法跟外界聯(lián)系。你問我,為什么在這兒,我也很想問,謝言為什么要把我關(guān)起來。”
于瓊?cè)A瞇起眼,充滿忌憚和狐疑:“怎么證明?我怎么知道,你們兩個,是不是串通好了,隨便找個理由糊弄我?”
怎么證明?
蘇曼確實沒法證明。
她覺得自己真是天降橫禍。
“華姐,我很無辜。我也不知道謝言發(fā)什么瘋!
于瓊?cè)A來到床邊坐下,一副宣示主權(quán)的女主人做派。
蘇曼站在一旁,反而像是小學(xué)生罰站。
于瓊?cè)A坐在那里,不知道心里在思索什么,半晌,她輕輕笑了笑,眼神緩緩移到蘇曼臉上,那冷銳的目光,仿佛化作刀子,一道道在蘇曼臉上劃:“ 你老實告訴我,你們昨晚,有沒有發(fā)生什么?
“絕對沒有。”
“哦?那你的意思是說,謝言不希望你被別的男人求婚,所以把你關(guān)了起來,謝言他喜歡你?”
“我也沒這個意思。華姐,你為什么會往那個方向想?”蘇曼莫名其妙,“我倒覺得,他是因為我毀了他的派對,還因為蕭北聲的事罵了他。說句你可能不愛聽的話,我覺得謝言這個人,肆意妄為,桀驁頑劣,把我關(guān)起來,估計是他想一出是一出。”
于瓊?cè)A又意味不明地笑了兩聲。
站起來,走到蘇曼面前,指尖一點點撫過蘇曼的臉:“這個世界上,不會真的有美而不自知的人。你應(yīng)該也知道,自己長得很好看吧?”
驀地,蘇曼臉上一陣銳痛!
于瓊?cè)A尖利的指甲,深深劃過蘇曼的臉頰,“一個女人,如果以為自己擁有年輕和美貌,就能擁有一切,那她的人生,會變得很可悲!
“華姐……”
“叫什么姐?覺得你比我年輕?”
蘇曼心里一驚,現(xiàn)在于瓊?cè)A這幅癲狂的表情,跟之前在酒吧,捉到謝言和年輕女學(xué)生時,一模一樣。
她似乎很在意自己的年齡,在男女感情關(guān)系上,也很痛恨自己的伴侶找比自己年輕的女人。
“我不是這個意思,稱您一聲姐,是尊敬。我知道我有很多不足的地方,需要跟你學(xué)習(xí)。過去再年輕幾歲的時候,我或許會覺得美貌就是王牌,但是,體驗過了權(quán)利的滋味,我才發(fā)現(xiàn),權(quán)利能帶給我的東西,比美貌帶給我的,多得多!
蘇曼順著于瓊?cè)A的思路,說軟話。
果然,這話于瓊?cè)A十分受用,她拿開了蘇曼臉上的手。
“你倒不是個蠢的!庇诃?cè)A語氣緩和了些,可是她轉(zhuǎn)了一圈,卻從起居間的桌上,拿過一把水果刀,丟到了蘇曼面前:“既然你說美貌不如權(quán)利,那你就拿刀把自己的臉給劃了,讓我看看,你說的,是不是自己真正的心里話!
蘇曼看著眼前的水果刀,心里突突狂跳。
于瓊?cè)A變態(tài)起來,也真夠變態(tài)的。
不僅變態(tài),還嗜血。
美貌不是一切,就要毀容?哪來的強盜邏輯。
但是蘇曼知道,現(xiàn)在跟于瓊?cè)A,根本講不通,于瓊?cè)A也壓根兒聽不進(jìn)任何道理。
她能怎么辦?
拿起刀,跟于瓊?cè)A拼命?然后從這里逃出去?
不行,她還沒查清楚當(dāng)年的事,如果這么沉不住氣,之前做的一切,就都功虧一簣了。
而且說不準(zhǔn),外面還有于瓊?cè)A的人,她根本跑不掉。
要是被抓回來,說不定下場更慘。
現(xiàn)在白瀾和蘇長海估計都不知道蘇曼人在這里。
蘇曼昨天一夜未歸,他們都還沒找過來,說明他們以為,蘇曼是去跟任文彥甜蜜約會了。
難道,真要任人宰割,毀了自己的臉?
“愣著干什么。還是說,剛才你說的那些話,只是唬我的?”于瓊?cè)A厲聲詰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