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安給她的一錠銀子她給女兒看了大夫拿了藥還剩許多,因此秀娘便想著還給寧安。
至于她們用了的部分,便想著之后自己做活計掙了錢再慢慢的還著。
秀娘不知道寧安住在哪里,便想著在上次的地方等著,卻還真被等到了。
寧安當(dāng)時看她頭上的發(fā)簪雖簡單,卻精致又好看,便問了一嘴,哪知竟是她自己做的。
想著自己京城的首飾鋪正是確人的時候,又想到那天她對土匪說,孩子沒了爹只剩她們母女兩個,便問了一嘴。
秀娘當(dāng)時便決定要跟寧安一起走,說路上還能照顧她。
寧安本還擔(dān)心她的家人,畢竟京城到這里路途也不近。
哪成想她卻說因為丈夫死了,婆母覺得是她克的,便將她和孩子都趕了出來。
娘家那邊嫌她累贅,也不愿再接納她,因此也是真的母女兩個相依為命。
寧安心中感嘆,想著上一世自己不同樣很慘。
索性上天給自己一次重來的機(jī)會,那她便也就給這對母女一次掌控自己下半生的機(jī)會。
兩人商定好后,今日一早天還沒亮,秀娘便就抱著還在熟睡中的花花去客棧門口等著了。
秀娘想到寧安走時與蕭翎依依不舍的吻別,心中羨慕。
“夫人與大人的感情可真好!
寧安意味不明的笑了笑,沒有答話。
車夫是昨天蕭翎去鏢局買來的,說是鏢局里武功最強(qiáng)的了。
寧安本只是想讓他雇傭一路,蕭翎卻說買了就是自己人,用著更放心一些,以后他不在京城也能護(hù)著她一下。
因也不著急趕路,幾人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才回到京城。
寧安先去了一趟首飾鋪子,將秀娘母女兩個安排好才會候府。
到了候府門口,除了紫鴦,卻還看到了老侯爺。
寧安愣了一瞬,下車給老侯爺行禮。
“父親!
雖紫鴦很想喊姑娘,可現(xiàn)在老侯爺在,紫鴦便改了口。
老侯爺也滿臉笑意:“寧安回來了,這一路累壞了吧,快回府歇著!
寧安心中感動,上一世在別人眼中是她寧安不守婦道,程氏與溫子衍經(jīng)常對她打壓辱罵。
老侯爺雖時常嘆氣,卻從不說她一句。
甚至在事發(fā)放天所有人都指責(zé)她時,也只有老侯爺想過要調(diào)查一下。
現(xiàn)如今老侯爺越是好,寧安心中就越是恨溫子衍。
因為這一世她不可能放過溫子衍的。
不過寧安回來一事,她只寫了兩封印回來,一封給了寧家,另一封是給紫鴦的。
紫鴦知道她與候府一家的關(guān)系,應(yīng)當(dāng)不會說,那便應(yīng)當(dāng)是他爹說的了。
路上,老侯爺還替程氏解釋,“你母親她今日有事出去了,所以才沒在門口接你!
寧安微微一笑,一派乖巧懂事的模樣。
“父親在門口等兒媳,兒媳心中很是感激,母親沒來兒媳心中也沒有怪母親,畢竟哪有讓父親母親在門口等兒媳的道理!
聽著寧安這一番話老侯爺笑著點了點頭,對寧安這個兒媳也是越發(fā)滿意。
老侯爺剛想開口說話,便控制不住的咳嗽了兩聲。
寧安側(cè)頭看著老侯爺,發(fā)覺老侯爺面色似乎有些蒼白。
“父親可是生病了?”
老侯爺擺了擺手:“沒什么,一點小病不礙事的,畢竟也年齡大了!
“那父親可看過大夫了?”
“看過了!
“如今天氣漸冷,父親可要仔細(xì)著些身體!
寧安又叮囑了幾句,便和紫鴦先回房整頓了。
她在路上買了不少東西,都是一路上各個地方的特產(chǎn)。
寧安讓人拎了些送給老侯爺,至于程氏,不在她的考慮范圍之內(nèi)。
終于沒了別人,紫鴦忍不住興奮跑過來攙著寧安:“夫人,你可算回來了,奴婢想死你了。”
寧安笑著用手指點了一下她的額頭。
“我讓你辦的事你可辦好了?”
紫鴦點點頭,“正有條不紊的進(jìn)行著,姑娘離開的這兩個月,三家鋪子的進(jìn)賬都比之前多了一些!
寧安讓紫鴦拿來賬本,看著三家鋪子的賬目確實比之前多賺了一些。
不過這些還不夠,錢這種東西,自然是越多越好。
看來還得再想想辦法了。
第二天,與老侯爺說了一聲后,寧安便帶著東西回了一趟娘家。
寧府門口,昨晚寧安就讓紫鴦遞了消息,說今日要回來,因此老兩口都在門口等著。
寧安見他們一副望眼欲穿的樣子,心里一片暖意。
“爹,娘!
寧母用帕子擦了擦眼角的淚,忍不住責(zé)怪道:“你這個孩子,出去了那么久,就只寫那么一封信回來!
寧安抱著寧母,輕聲哄道:“女兒錯了,女兒帶了好多東西回來給娘贖罪!
寧母笑著嗔怪了一聲。
寧父開口道:“好了,有什么話回家說。”
到了正廳,寧安讓人把東西都拎過來,一一給他們介紹著。
寧母拉著寧安的手,滿臉的笑意,只是寧父卻心不在焉。
寧安察覺到寧父似乎有心事的樣子,開口問道:“爹怎么了?可是家里發(fā)生什么事情了?”
寧父欲言又止,過了一會才終于開口問道:“這次去那邊剿匪,蕭翎他可有……”
說道這是,寧母也收了笑容,滿臉的擔(dān)心。
“是啊,你上次回門,爹娘都還沒來得及問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你就走了,若是他脅迫你,你可得跟爹娘說!
寧安沉默著,不知該怎么跟他們說他們才能接受。
而且就算說了,現(xiàn)在也改變不了什么。
索性寧安便不說了,只道:“爹娘不用擔(dān)心,女兒知道該如何做!
聽著她的話,寧父和寧母也都沉默了下來,擰著眉滿是擔(dān)心。
蕭翎權(quán)勢滔天,候府還有老侯爺爵位在身,都不是他們能惹得起的。
寧母嘆了一口氣,又問道:“那你跟子衍的關(guān)系還好嗎?”
寧安端起茶杯喝了口茶,模糊的說道:“還行吧!
寧父又嘆了口氣。
女婿不是省心的,女兒也不省心。
當(dāng)時溫子衍說要帶寧安一起去,他的心就揪了起來。
就擔(dān)心著萬一路上蕭翎再強(qiáng)迫她,弄不好與溫子衍鬧的嚴(yán)重了,毀的可是他女兒的名聲!
寧安在寧府待了大半天,下午便回了候府。
只是她回來的不巧,剛到門口就聽下人說程氏把陸迎嬌帶回來了,現(xiàn)在正在與老侯爺鬧著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