醫(yī)女皺著眉奇怪的看了他一眼,剛剛大夫在外面與他們說話她都聽到了,這人怎這般沒有眼色。
沒好氣的說了句:“人家房中的事情,公子還莫要一直打聽了!
聽到醫(yī)女的話,溫子衍心中一喜,她果真被人奸污了!
待醫(yī)女走后,見寧安出來,溫子衍便迫不及待的問她:“你昨天晚上沒回府衙,卻一身房事的痕跡,你不解釋解釋嗎?”
見溫子衍一副自己妻子被人玷污的模樣,寧安心中好笑。
“我需要跟你解釋什么?”
溫子衍見她還在嘴硬:“當然是解釋你這一身痕跡哪來的!”
寧安輕輕往蕭翎懷里一靠,一雙眼睛故作無辜的看著他。
“還能是哪來的呢?”
蕭翎看著她的樣子,寵溺的撫摸著她的烏發(fā)。
溫子衍皺著眉,“這種時候了你還想哄騙大人!”
隨即又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。
“大人有所不知,寧安她之前在府中便不老實,我親眼見她調(diào)戲了府中一個長相俊美的小廝!
寧安面色一冷,他這是沒有證據(jù)就開始胡編亂造了嗎!
卻聽溫子衍還在那說著:“大人,我們來這滄州幾天,寧安每天都要出去,定是與人茍合去了,不然為什么每天好吃好喝的,卻還體虛了!”
溫子衍只知道寧安有兩次見了蕭翎,根本想不到他們每天都見面,也更加想不到他們幾乎每次都要來一兩遍。
說完便伸手要去拽寧安:“賤人!”
只是手還沒碰到寧安,便被蕭翎眼疾手快的抓住向后折去。
溫子衍瞬間痛的哀嚎起來。
蕭翎當即又給了他一腳,溫子衍瞬間飛了出去,摔在了不遠處的地上。
溫子衍心中怒火中燒,可偏偏對著蕭翎他又不敢發(fā)作。
蕭翎攬著寧安走到他的面前,居高臨下的看著他,聲音帶著怒氣。
“我讓寧安跟你一起,你卻照顧不好她,卻還有臉在這污蔑她!”
溫子衍從地上爬起來,壓著心中的恐慌,還不想放棄,覺得一定是寧安跟蕭翎說了什么才將他蠱惑住了。
“可她昨晚沒回府衙,卻有這一身痕跡……”
“夠了!”蕭翎不耐煩的打斷他,“寧安昨晚是跟我在一塊,你是覺得我不行嗎?”
溫子衍一愣,不明白昨晚寧安怎么會跟他在一塊。
蕭翎他是閹人,閹人也最忌諱別人在他面前提這一方面。
溫子衍彎著腰,恭敬道:“自然不敢!
蕭翎冷哼一聲:“所以是不敢,而不是沒有。”
說完蕭翎抬腿又給了溫子衍一腳。
溫子衍捂著肚子躺在地上,痛的五官都扭曲了。
蕭翎攬著寧安又坐了回去,看著地上的溫子衍,向看臭蟲一樣。
“寧安以后也不用你照顧了,我會命人將她送回去,還有剿匪這件事,你也不用管了!
溫子衍還沒想明白蕭翎為什么要把寧安送回去,卻又聽到不讓他管剿匪的事。
當即也沒心思想別的了,忍著痛從地上爬起來跪在蕭翎的面前。
“大人,沒照顧好寧安是我不對,只是這剿匪一事,為什么?”
蕭翎面上森冷,“你倒還好意思問我為什么,上次要不是我和兩個侍衛(wèi),我看你都能被山匪打回府衙!”
溫子衍心里不甘,他不想失去這個機會,辯解道:“我那只是輕敵了……”
“閉嘴,你當對敵是兒戲嗎!它能給你幾次輕敵的機會!”
溫子衍見蕭翎真的動怒了,閉了嘴不敢吭聲。
“滾!”
蕭翎滿眼狠戾,他雖然很想殺了溫子衍,可他畢竟還是侯爺?shù)膬鹤,沒有正當?shù)睦碛蛇不能動他。
寧安在一旁扶著蕭翎的胸口,幫他順氣。
“大人真的要把妾送回去嗎?”
蕭翎深吸一口氣,壓下心中的怒火,轉(zhuǎn)眼看著寧安。
“嗯,我現(xiàn)在諸多事務(wù)纏身,人手也不夠,無法顧及你,已經(jīng)讓你陷入危險中多次了,我不想萬一哪天看到受傷的你。”
寧安看著蕭翎,心中有點暖。
但想他說的也沒錯,自己在這要是被人盯上只會成為他的累贅。
“那大人打算什么時候送妾走?”
“明天,我讓林川送你。!边@是蕭翎今天早上就想好了的。
寧安握著他的手,輕輕的搖了搖頭:“不要,林川武功高強,應(yīng)留在你的身邊,左右我不過是一個女子,簡衣便行應(yīng)當也不會有人注意我!
蕭翎擰著眉,一口回絕:“不行,你要是路上遇到危險怎么辦,左右我?guī)Я藘蓚侍衛(wèi),林川護送你,我還有慶伏在。”
想著上一世蕭翎因剿匪差點喪命,心里總是不安。
“我再危險也不會及大人剿匪危險,大人要是擔(dān)心,那也可以去鏢局花錢請一個護衛(wèi)送我!
畢竟林川武功高強,多一個人在他身邊,他也能多一份安全。
見蕭翎還在猶豫,寧安接著勸道:“大人擔(dān)心妾,妾也會擔(dān)心大人,大人這回就聽妾的吧!
蕭翎看著寧安,心里掙扎了一個會才終于同意。
寧安松了一口氣,又叮囑道:“那妾走后大人可要小心些,莫要讓自己受傷了,還要注意著點溫子衍,別被他背后使絆子,必要的時候也可以利用利用他!
“溫子衍再怎么也是你名義上的夫君,若是傷了你可會心疼?”
寧安秀眉微蹙,心底莫名有些生氣。
“大人說的這是什么話,我若是會心疼,又怎么拿他來擋刀,在他將妾送給大人的那一刻,我與他也就只是名義上的夫妻了!
蕭翎盯著她,似乎想從寧安臉上看她是不是在說謊。
可寧安一臉的坦然,蕭翎便決定暫且先信了她。
次日一早,天剛亮寧安便坐著馬車出發(fā)了。
與寧安同行的,還有上次在土匪手中救下的母子。
婦人叫秀娘,女孩叫花花,還不到四歲。
她們是昨天傍晚她與蕭翎打算去酒樓買點路上的干糧時,在酒樓門口遇到的。
確切的說是她們在等寧安。
那天寧安給了她銀子讓她去看大夫,想著女兒被土匪踢了一腳,也怕女兒受傷,謝過后也就拿著錢帶著女兒去了醫(yī)館。
當時大夫便說花花受了內(nèi)傷,幸虧來的早,要是越拖則會越麻煩。
秀娘本就感激他們救了她們母子兩個,如今聽了大夫的話,就恨不得將自己的命都送給他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