士兵們想著他身上那點傷,心中不服,卻也不敢說出來。
更別說他那天根本就沒有跟山匪打,還全靠他們護著了。
溫子衍走后,士兵壓不住心里的煩躁與不服,忍不住問道:“宋校尉,你說我們這次剿匪能成功嗎,皇上也是,派了個沒有根的人過來,這人還讓我們跟著……”
士兵欲言又止,宋承良看著溫子衍離開的方向,他心里何嘗又不是跟這些士兵一樣。
“先不管了,沒有蕭大人的號令,我們在這等著就是。”
話音剛落,外面便有士兵拿著一封信過來。
“宋校尉,這是蕭大人剛命人送來的信!
宋承良將信拿過,看過后眼底忍不住染上喜色。
一旁的士兵見他這般模樣,忍不住好奇地問道:“大人在信上說了什么?”
宋承良將信遞給身旁的士兵,笑著道:“或許我們這次剿匪會相當(dāng)?shù)某晒。?br>
旁邊的士兵看完信也都跟宋承良差不多的反應(yīng)。
若說剛剛他還因為皇上派一個閹人帶他們來剿匪而心中不服,那現(xiàn)在便是他對蕭翎看法改變的開始。
溫子衍從軍營離開后,在街上便被林川叫住。
“溫公子,大人有請!
隨著林川去了蕭翎所在的客棧,溫子衍剛進屋便看見寧安依偎在蕭翎的懷里。
溫子衍愣在了原地。
寧安她怎么會在這里?而且還跟蕭翎如此親近。
她不應(yīng)該昨晚就被兩個地痞流氓給毀了,然后被蕭翎厭棄嗎?
“過來!
蕭翎喝了一口寧安遞過來的茶,冷聲開口。
溫子衍回過神,微彎著腰,恭敬的應(yīng)了聲:“是!
無論如何,他都不敢跟蕭翎作對。
蕭翎又吃了一口寧安遞到他嘴邊剝好了的葡萄,抬眼看了他一眼。
“不用緊張,坐!
溫子衍又應(yīng)了一聲是,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坐在了一旁。
蕭翎一手攬著寧安,在她的發(fā)間嗅了一口氣,聲音清冷。
“寧安如今天天侍奉在我的身邊,你可有不滿?”
溫子衍低著頭,心里恨得牙癢癢,偏偏面上還只能賠著笑。
“小人怎敢有異想,寧安本就只屬于大人,她侍奉在大人身邊是應(yīng)該的。”
蕭翎微勾起唇角,面帶冷笑,靠近寧安面頰,落下一吻。
“你能如此想便好,寧安深得我心,我這幾日讓她跟著你,便是希望你能照顧好她,可寧安卻帶著一身傷來找我!
蕭翎頓了一下,聲音帶著壓迫:“溫子衍,你可有解釋?”
聽到他的話,溫子衍心里一喜,想著難不成那兩人昨晚已經(jīng)得手,只是寧安將他騙了,他現(xiàn)在才還跟她親熱的?
溫子衍面上卻裝作一副震驚的模樣:“大人,這是瞧見她身上的傷了?”
蕭翎抬眼瞥他:“看過了,怎么了?”
溫子衍聽著他的話,心里驚疑不定。
如果他看過了,可怎么能看不出寧安一身傷到底是怎么來的?尋常的磕碰,定不會留下任何痕跡。
難道發(fā)生了什么,蕭翎會不明白?
突然之間溫子衍好像想通了。
看著寧安窩在蕭翎的懷里,諂媚的討好的樣子。
他悠自思慮,莫非是蕭翎久處于深宮,又自小沒了男人的根本,對這些事情不清楚。
所以才會對事情的真相不得而知?
溫子衍如此一想,眼中恨意盡顯。
他既然想要毀了寧安,又怎會不做完全的準備?
想著待會蕭翎知道了,她驚惶失措的跪著祈求的樣子,溫子衍露出了一絲笑容。
當(dāng)即便看著寧安問道:“寧安,你昨晚一夜都未回府衙,你那一身傷是怎么弄的?”
寧安瞥了他一眼,“摔的。”
“摔的?那可請大夫看過了?”
“沒有!
“大人,要不還是請個大夫給寧安看看吧!
蕭翎看著他,悠閑的應(yīng)道:“是該請個大夫來看看!
溫子衍眼里閃過一抹算計。
如果蕭翎看不出她身上所謂的傷是什么,待會大夫定然能看出來。
只要讓大夫說出她被人奸污,他倒要好好看看這兩人的精彩表情。
沒一會大夫就來了,身后還跟著一名醫(yī)女,是蕭翎特地讓人吩咐的。
寧安跟著大夫去了里面,蕭翎和溫子衍則在外間等著。
沒一會大夫便出來了,見兩個男人在這里,一時不知該如何說。
溫子衍見大夫如此猶豫,心中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,跟大夫道:“大夫,她身上的傷如何?”
大夫猶豫了一下,見另一位并未發(fā)話,斟酌著用詞道:“都是一些小傷,只是身體有些虛,拿些藥補補就好了,平日也還需克制一些!
雖然大夫沒有明說,可明眼人一下便聽出來了,溫子衍心中一喜,卻見蕭翎并沒什么表情。
又裝作一臉的疑惑,“這平日吃好喝好怎么會虛呢?”
“呃,這……”
大夫目光在兩人之間流轉(zhuǎn),不知誰才是寧安真正的枕邊人。
這種事也算房中秘辛,又怎能與外男說,這對女子的名聲也不好。
而這人什么都要問,明顯不懂,所以他應(yīng)當(dāng)不是,只是……
“好了,我知道了,有勞大夫回去開藥了!
蕭翎終于開口,大夫也松了一口氣,道:“那我就先回去了,夫人身上的傷有里面醫(yī)女給她上藥,能好的快些!
見大夫要走,溫子衍有些急了,這還沒說清楚呢。
蕭翎瞥了他一眼,面色微冷:“怎么,你還有什么問題嗎?”
見蕭翎發(fā)怒,溫子衍又乖乖的坐回去。
“沒有,就是想問清楚大夫?qū)幇矠槭裁磿,這以后也好更精進的照顧她!
蕭翎冷哼一聲,已經(jīng)有一些不耐煩。
不過倒也虧得他提醒,不然他也不會想到讓大夫來給寧安看看。
他原本只是想讓她那一身紅痕消得快一些,不然每天都一身紅痕,整得好像他在虐待她一樣。
倒是沒想到會寧安會體虛。
蕭翎喝了一口茶,想著以后是該克制些了,尤其是昨晚,確實傷了她些。
溫子衍鐵了心想讓蕭翎知道寧安已經(jīng)被人給毀了。
待醫(yī)女出來,便又問道:“她這一身是怎樣的傷,可還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