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天一夜哪怕現(xiàn)在想起來,寧安仍然心有余悸。
一路跟著他走到客棧,蕭翎一言不發(fā),寧安也沒有說話,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陷入了僵局。
吩咐了小二拎熱水過來,蕭翎就出去叫來了林川。
他與林川在外頭說話,寧安就安靜地站在屋里,低著頭看不清神色。
只是那絞在一起的雙手出賣了寧安此時的心情。
待小二跟她說已經(jīng)放好了水,寧安便自覺地去了里面寬衣沐浴。
寧安沐浴好后,只穿了一件中衣出來。
見蕭翎正坐在另一側的案前看著什么,寧安走過去輕輕地喚了一聲:“大人!
蕭翎抬頭看她,寧安帶著些許小心翼翼問道:“大人可是嫌妾臟了?”
蕭翎微微地嘆了口氣,伸手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。
“那兩人又并沒有把你怎樣,你怎么會臟?”
寧安坐在他懷里,一雙眼睛濕漉漉的,又問道:“那為何大人一路都不說話,也不跟妾親近了?”
寧安的樣子,讓蕭翎很受用,那雙帶著討好的眼睛,像小狗一樣,乖巧又惹人憐愛。
蕭翎無奈地露出一抹笑容:“原來你是想要這個!
說完便吻住了那雙小巧的紅唇。
寧安剛沐浴完,身上還帶著一些濕氣,還有一股清香。
許是因為心里的不安,好像想通過這種事情來確定什么,寧安異常地配合,甚至還帶了些許主動。
蕭翎的眼神暗了暗,眼角蕩出笑意。
自從他要了寧安之后,寧安身上的痕跡似乎就沒有消下去過。
今晚原本寧安走后,他去找了林川,后來又想到寧安胳膊上的傷,看著天色也暗了下來,心里不禁有些擔心。
本想去一趟府衙找溫子衍,卻沒想到在半路上看見寧安被一個地痞流氓壓在了身下。
他當即便怒火中燒,一腳將人踹飛了出去。
他不敢想象,如果他今晚沒有想要去府衙找溫子衍,寧安會經(jīng)歷什么事情。
雖然那兩人沒有明確的說出是誰指使的,但蕭翎也猜了出來。
想著,心里不禁也染上了一絲絲怒意。
寧安心里一顫,想到前世的那一晚,忍不住有些害怕。
聲音帶著祈求:“大人,你這般,妾害怕!
蕭翎看著她眼里透露著畏懼,在她唇上落下溫柔一吻:“乖,不怕!
寧安心底猶豫著,最終還是妥協(xié)了,可是不妥協(xié)又能怎么辦呢。
蹙著一彎秀眉,忍不住再次祈求道:“不如今日,大人就放過妾身吧!
“著實不妥!
蕭翎感受到了她在害怕,聲音也輕柔了許多,打趣過后,只是安撫著寧安的情緒,讓女人不再緊張。
一夜春宵,第二天寧安醒來時床上就只有她一人,但卻能聽到蕭翎的聲音就在外面。
感受到身上的酸軟,寧安想到昨天晚上兩人的大膽,忍不住紅了臉。
與上一世的不同,上一世蕭翎帶著怒氣,從來不管她的感受如何。
而現(xiàn)在的他,會在意她開心與否。
寧安面上不自覺浮出喜色。
蕭翎在外面交代完了事情,回來便看到寧安紅著臉,一臉的嬌羞。
唇角忍不住帶了笑意,“醒了。”
“嗯!
寧安微微點點頭,想起來卻發(fā)現(xiàn)身上實在酸軟得厲害。
忍不住埋怨了句:“大人昨天晚上也不知道憐惜妾一些!
聲音雖有些沙啞,卻也無盡撩人。
蕭翎伸手扶了她一把,笑著聲音里充滿了磁性:“可你昨晚似乎也陶醉其中?”
聽到他的話,寧安只覺得臉頰驀地發(fā)燙,感覺整個人都要冒著煙了。
嬌嗔了一句:“大人!”
蕭翎一陣輕笑,隨后又跟她說道:“好了,我有事要出去,已經(jīng)叫小二送吃食過來了,你今天就先在這里好好的休息!
寧安乖巧的點點頭,應了聲:“嗯。”
蕭翎走后小二就將飯端了過來,寧安吃完無事可做,便躺在床上想著昨晚的事情。
寧安想著,那兩人八成是受溫子衍的指使。
因為在這里,除了溫子衍不會還有別人想害她,更何況她前天還拉著溫子衍為自己擋了一刀。
不用想寧安也知道,就憑溫子衍那個腦子,估計是覺得自己有了底氣。
覺得自己可以不用她討好蕭翎,也能在皇上面前露臉了。
再加上昨天早上又跟她吵了一架,于是他便一怒之下想直接毀了她。
而讓蕭翎厭棄她,不再護著她最好的辦法,就是她已經(jīng)不是獨屬于蕭翎一人的身子。
不得不說,寧安也算很了解溫子衍了,直接便猜了個全部。
寧安緊攥著拳頭,心里滿是恨意,她早晚要溫子衍付出代價。
而府衙里,溫子衍見寧安從昨天到現(xiàn)在一直都沒有回來,便以為葛大人已經(jīng)將他的事情辦妥了,因此心情也愉悅了不少。
等寧安回來后,他便先對她一通的羞辱,剩下的就等回京了再說,畢竟現(xiàn)在剿匪才是正事。
所以溫子衍休息了兩天,第一次去了軍營。
只是他去不是去看那些傷患的,而是討論打算直接攻上山,然后將那些山匪直接剿滅。
宋承良身為此次派來的校尉,皺著眉有些不贊同他的方法。
上次街上剿匪他也去了,那些山匪的兇猛他也體會到了。
他們四十人,若不是有兩個江湖人士前來相助,恐怕不一定敵得過那山匪十幾人。
而葛大人也說了,山上的山匪大概有百人之多,他們現(xiàn)在總共也就四百人。
直接攻山且不說能不能攻的上去,算攻上去了,恐怕他們也得折損不少人。
那些上次受傷還未好全的士兵聽著也皺起了眉頭。
宋承良勸道:“大人不然還是再想想別的辦法吧,直接攻山不可取啊。”
溫子衍聽他一個小小校尉也敢反駁他,當即瞪著他道:“哦?不可。磕悄憧捎衅渌扇〉霓k法?”
宋承良道:“我們可以再好好的打探一下地形,也讓受傷的兄弟們再好好養(yǎng)養(yǎng)傷。”
溫子衍冷哼一聲:“地形不是早就打探過了嗎?他們受傷,難道我就沒受傷嗎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