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不能只有我被催,是不是,咱們倆被催有伴!敝艹梯浝碇睔鈮,他比卓煊小,卓煊不著急,他也不著急,每次被催還有借口。
卓岸又是個暴脾氣的,他直接問卓煊:“你是不是想讓我斷子絕孫?”
“不是,爸,你要這樣想,我要是生一個,又是個敗家子,那我們家不就岌岌可危了,富不過三代,咱們家只能到我這里了。”
“你大爺?shù),咒我呢?”卓岸恨不得朝拖鞋扔過去。
卓煊立刻往沙發(fā)后邊一躲,“沒有,我哪敢,我在闡述事實,我有自知之明,不是嗎?”
“逆子!”
其他人想笑也不敢笑太大聲。
就連方寒都浪子回頭,結(jié)婚了,雖然還沒有孩子,他是覺得不著急,慢慢來,方維也懶得管了,能結(jié)婚就不錯了。
這次聚會,孟劭騫來得最晚,他和他太太谷娜一同來的,到的時候,大家已經(jīng)聊了起來,場面正熱鬧。
“來了。”周靳聲作為主人家,起身迎接。
孟劭騫說:“路上堵車,堵了一路,抱歉,來晚了!
“沒事,不要緊。”程安寧招呼他們坐下來,“坐吧,想喝什么?”
“果汁吧!泵羡框q要開車,不喝酒也不喝茶和咖啡了,果汁要無糖的。
孟劭騫坐下后,和這些朋友一一打招呼,大家不是經(jīng)常見面,一年能聚一次算是不錯的了,有些好幾年都見不上一次。
程安寧和谷娜坐一塊聊天,谷娜欣然祝賀:“家里又添丁了,恭喜啊!
“謝謝,對了,熹熹呢?”
“熹熹和她的新男朋友環(huán)游世界呢,壓根見不到人!惫饶日f。
“到哪里了?”
“好像快到南極了,邵騫很擔(dān)心她,每天守著手機等她打來電話,她那邊信號不穩(wěn)定,總是隔一段時間才能聯(lián)系上。前幾天才收到她寄來的明信片,邵騫差點哭了!
“孩子長大了,擔(dān)心的還是為人父母!
“是啊,不管做什么,最操心的還是父母!
很多事情真的到了年紀(jì)和經(jīng)歷過了才有深刻的體會,不然全是浮于表面的感受,無法真正的共情。
這天聚會到了深夜,朋友們漸漸離開,熱鬧過后,又歸于寧靜。
周靳聲讓程安寧先上樓洗漱休息,明天再收拾了,今天太晚了,玩了一天都很累。
程安寧抱著他,站在落地窗看著外面的夜色,說:“好久沒和這么多人一起聚會聊天了,今天人來得終于齊了!
“是啊,確實很久沒有和他們一起聚會了!
“下次不知道是什么時候了!
“這么悲觀?”
“本來就是,像我們這樣的年紀(jì),見一面是少一面。”
周靳聲握緊她的手,輕輕拍了拍,安慰說:“天下無不散的宴席,你越是糾結(jié),越是過不去,大家現(xiàn)在身體健康,一切還是好的,不是嗎!
“你是不是笑我多愁善感。俊
“沒有,我笑你干什么,這點信任都沒有了?”
程安寧努了努嘴,輕哼一聲,“周靳聲,和我在一起你很幸福對嗎?”
“還用問,誰和你在一起都會很幸福,是我走了狗屎運,先和你認(rèn)識,占據(jù)了你人生最重要的一段時間,還好有那段時間,不然我是真的危險。”
這話程安寧愛聽,沒有人不喜歡聽好聽的話,她也是一樣,尤其從周靳聲嘴里說出來特別開心,她終于笑了,說:“這還差不多,算你會說話!
“以前不會說話?”
“以前說的就那樣吧,也沒聽你說幾句‘我愛你’,也沒有‘我喜歡你’,女孩子都想聽的,現(xiàn)在也一樣。”
周靳聲嘆息,緩緩道:“你這樣說得我很失敗!
“那可不,你都不愿意表達(dá)出來,悶在心里,悶騷得很。”
“是,我應(yīng)該寫日記,讓你收藏起來!
“你還提日記!”
說起日記本,程安寧就來氣,因為前不久小十月讓周靳聲打開保險柜找珠寶玩,周靳聲真打開了他書房的保險柜,給小十月挑珠寶,而她年輕時候?qū)懙哪潜救沼洷疽卜旁诒kU柜的,被小十月看見了,她還打開看了。
程安寧瞪他:“你還讓小十月看我的日記本!”
“那不是意外嗎,小十月非得看,不看就鬧,你知道的,我一向慣孩子。”
“然后她就把我日記本帶去了學(xué)校!”程安寧拔高音,“你丫的,周靳聲,你知道老師打電話來的時候說什么嗎,說我們要把東西放好,別讓孩子找到,現(xiàn)在小十月班里的同學(xué)都看過我的日記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