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靳聲無可奈何一笑:“你就這點出息了!
……
過了幾天,警察那邊來了消息,找到人了,跟程安寧上次遇到的情況不一樣,這次這個在網(wǎng)上開盒的罪魁禍?zhǔn)资莻學(xué)生,大一的,剛成年,程安寧沒有心軟,誰做錯是都要付出代價,這事實在太惡劣了。
甚至在前天晚上,這個人的賬號又更新動態(tài),還在謾罵挑釁,還揚言會繼續(xù)換賬號罵下去,罵到aili抑郁癥。
太極端了。
程安寧覺得這種人是真恐怖,以公司立場跟律師表明態(tài)度,追究到底,不能姑息,該走的法律程序一個都不落。
當(dāng)天晚上,律師打來電話,跟程安寧說:“這個學(xué)生通過警察那邊問我們有沒有調(diào)解的可能,她說她知道錯了,愿意賠償和公開道歉,不然就要被學(xué)校開除了。”
程安寧面無表情說:“沒有調(diào)解的任何可能,我們這邊不接受任何形式調(diào)解,必須等讓她付出代價,開不開除不關(guān)我們的事,她揚言要把aili罵到抑郁,這么大能耐,怕什么開除!
律師委婉說:“程總,您的意思我是完全能夠理解的,警察那邊說這是個小姑娘,還是個學(xué)生,這要是開除,學(xué)籍上就有記錄了,這考公考不了,書也讀不成,怕這小姑娘受到什么刺激,萬一想不開……”
“不要進行道德綁架,萬一現(xiàn)在是aili想不開呢?萬一她受到無法挽回的傷害呢,誰來救aili,到底誰是加害者,誰是受害者,都是大學(xué)生了,網(wǎng)上那些事都是她做的吧,她做的時候還覺得自己特正義,特沾沾自喜是不是?”
程安寧越想越氣,到底誰做錯事啊,怎么還有臉求原諒,“她不是知道錯了,她是知道自己要死了!”
“總之,我按照法律程序來,不接受和解,庭前和解也不接受,我不會參加!
律師確定了程安寧的態(tài)度,說:“我知道該怎么做了。”
“那好,麻煩你了!
晚上,程安寧跟周靳聲提到這事,有短暫的心軟,說:“我是不是說得太狠了?”
“不狠,是我,死在我面前我都不會動下眼皮!
“沒那么嚴(yán)重!背贪矊幵诖采戏瓉矸,“怎么辦,我是不是婦人之仁,不該心軟的時候心軟!
周靳聲比她冷靜無情多了:“如果造成不可逆的后果,你現(xiàn)在不會糾結(jié)心軟或者不心軟的問題,而是恨不得這個人死。如果你遭受這些有個三長兩短,我的做法更極端、偏激!
程安寧蛄蛹著坐起來,頭發(fā)亂糟糟的,他伸手撩開她臉頰的碎發(fā),她說:“要是兒子也跟你一樣做律師,他以后是不是也會遇到這種的事?”
“是,剛?cè)胄袝?jīng)歷內(nèi)心的各種天人交戰(zhàn),道德拉扯,清理和法律,天枰來回?fù)u擺,誰也免不了俗。”
“那要是天生沒有感情,特別理性是不是很適合做律師?”
“離婚案更多是女律師做,她們更能和女方當(dāng)事人共情,理解女方當(dāng)事人在婚姻里面臨的困境,一般女當(dāng)事人更愿意找女律師,也是這個原因,所以你說這些女律師很理智嗎,不一定!
程安寧焦慮上了:“我在擔(dān)心路路以后怎么辦呢?”
萬一她和周靳聲陪不了路路那么久……
呸呸呸,胡思亂想什么,她和周靳聲肯定長命百歲!
“大男人沒那么矯情!
程安寧忍俊不禁:“路路現(xiàn)在只是個小男孩,什么大男人,男人就不能矯情嗎?不知道是誰,以死相逼……”她拿腔作調(diào):“程安寧,你到底跟不跟我在一起……我不會讓你負(fù)法律責(zé)任……唔……”
她話還沒說完,被人壓在床上,嘴巴被堵住,他跟狗一樣啃她的嘴,牙關(guān)閉不上,被人長驅(qū)直入。
“周靳聲……輕點!”
周靳聲發(fā)了狠勁,高挺鼻梁挨著她的臉頰,她左右躲不掉,腰上軟肉被人揉捏,她敏感得不行,找到機會求他:“我錯了,我錯了,周靳聲……”
“錯哪里了?”
“我不該哪壺不開提哪壺,不該老虎頭上拔毛,我錯了……”程安寧氣喘吁吁的,臉頰漲得通紅,“別弄了,你咬疼我了!
周靳聲停下來,和她鼻尖對著鼻尖,能看清楚她睫毛下的陰影,沉聲說:“還說不?”
“不說了,再也不鞭尸了!
程安寧惡劣一笑:“原來你也知道害羞呀,是不是不好意思了,你當(dāng)時可不止做這么一件事,是不是覺得自己特別傻,傻兮兮的!
周靳聲無奈一笑:“因誰而起!
程安寧笑得燦爛,湊過去吻了吻他的唇:“你早就愛我愛得要發(fā)瘋了吧,好喜歡你這幅樣子,沒有我你不行!
“是,沒有你我不行,愛你愛得快瘋了。”
程安寧勾住他的脖子,這么近距離觀察他的臉,她說:“我也是,愛你愛得要發(fā)瘋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