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薇視線終于看落在他身上:“有什么好談?我跟你有什么好談,你把我女兒搶走,指使她跟我這個親媽反目,你還要談什么,你已經(jīng)得逞了,還要跑我面前耀武揚威?”
王薇視線落在他腿上,眉頭緊緊一蹙,就算沒有殘廢,她也不會認同他們倆的事。
程安寧眼眶微熱,那陣酸苦又涌上心頭。
周靳聲面不改色,握緊程安寧的手,站在程安寧身前,面對王薇:“我清楚我現(xiàn)在說什么都洗不掉我犯下的錯誤,但有一點,我對寧寧是認真的。”
“真心的?”王薇冷笑:“真心的就是在我女兒心智不成熟的年紀,勾她犯錯,你知不知道你大她多少,她喊你一聲什么,就憑這點,我永遠不會同意!”
不用想,這次結果和之前一樣。
王薇的態(tài)度格外固執(zhí)堅定,說什么都不會改變主意。
甚至門都沒讓他們進去,便將他們拒之門外。
時間已經(jīng)很晚了,加上過節(jié)堵車,不能當天來回,于是他們找了間酒店先住下,明天再來一趟,總要坐下來談一談的。
程安寧的情緒多少受到一些影響,雖然和她設想的結果是一致的。
周靳聲安慰她一路,讓她別難過,他再想想辦法,總會讓她母親答應的。
程安寧窩在他懷里,連飯都沒有胃口吃,她搖搖頭,說:“我媽鐵了心的,我其實感覺她是生我的氣。”
“難道不是生我的氣?我當時沒喝醉,是清醒的!
程安寧頭枕在他腿上,晃悠著腿,說:“那么細節(jié)的東西可不能跟我媽說,說了她更惱火!
周靳聲撩起她的長發(fā),她母親比二審的刑事案件還難對付,他那點嘴皮子功夫絲毫派不上用場,“或許是我兩個月前來過青市,見過你媽媽,當時說話沖了點,沒給自己留退路,導致她現(xiàn)在更加生氣!
“你說什么了?”
“大致中心意思是不管她同不同意,我死也不會放開你!
“這話我愛聽。就是顯得我很沒良心,白眼狼,辜負我媽!
周靳聲眉眼微蹙,嗓音低沉:“抱歉,讓你陷于兩難!
“你這么溫柔我反而不習慣,要那個兇巴巴又狠又薄情的周靳聲我還習慣點!
周靳聲微揚眉眼,勾一勾唇:“我溫柔還不行?”
“可以是可以,就是有點不習慣!
“平時可以溫柔,你要還喜歡那個勁,床上可以陪你扮演,想要皮帶還是領帶?還是蒙眼睛?”
“打。 背贪矊幉煊X到危險氣息來臨,趕忙坐起來,“我開玩笑的,你別來,你之前用皮帶磨破我的手腕,疼了好幾天,還不能碰水,我有陰影的!
“意思是領帶可以?”
“領帶綁你的手,我可以。”
周靳聲無聲地抬了下半邊唇角,修長手指抓住她的手腕拿到跟前仔細看,微微低頭吻上纖細的腕骨,女孩子的手何止纖細,白皙,淡紫色青色血管通透可見,皮膚表層仿佛透明的,同時脆弱,不經(jīng)磋磨。
吻了一遍又一遍,手腕濕漉漉的,程安寧頭皮發(fā)麻,趁他不注意抽回手,說:“好了,現(xiàn)在又不疼,我是說之前疼。”
周靳聲伸出手遞給她:“你綁吧!
“什么?”
“皮帶,我怎么綁你的,你怎么綁回來!
程安寧瞳孔地震:“你干什么?”
“我對你做的那些,你可以統(tǒng)統(tǒng)做回來,十倍百倍都行!
程安寧心尖一緊,仿佛被人攥緊心臟,她錯愕看向周靳聲,他收斂了笑意,五官表情不算多嚴肅緊繃,仿佛在說一件習以為常的事,平靜得如夜晚寧靜的湖面,擲入石頭也激不起一點波瀾。
“只是一點小傷,周靳聲,你別這樣……”
她有點害怕。
程安寧撲進他懷里,下巴墊在他胸前,仰起臉:“我跟你鬧著玩的,你別這樣想,沒什么大不了的。”
周靳聲屈指在她額頭上彈了一下:“你別那么好欺負!
“我沒有啊,我哪里有好欺負,得分人的好不好,你又不是對我一直很壞,我記得你的好的,那次你也不是故意的,之后你不是沒那樣對過我么,樺市你第一次帶我去別那棟別墅的時候不也是,我真以為你要囚禁我,不讓我走,最后還不是沒做,你還是讓我走了!
“你怎么知道我有意放的,難道不是你憑借你的聰明才智跑的?”
“別逗了,我那點小心思你怎么會不知道,而且我不舒服去醫(yī)院,你不也擔心我的身體么,還不是心軟了,說我嘴硬,你也差不多!
周靳聲抬起她下巴,吻上去,唇舌交融。
幾秒不到,程安寧勾起他身體深處的戰(zhàn)栗。
程安寧雙手雙腳并用,勾著他,體溫上來,他的唇好熱,身體好燙,她快要融化在他的滾燙里。
青市是小城市,最好的酒店隔音也是一般,他們還沒進入主題,隔壁的房間傳來動靜,都是成年人,身經(jīng)百戰(zhàn),一下辨別出那是什么動靜。
程安寧瞬間沒了心思,反倒是對隔壁的動靜很感興趣,眼睛亮晶晶的,恨不得貼上墻壁偷聽。
周靳聲沒這癖好,將人抓回來,蹂躪她的臀:“沒你叫的好聽。”
“說什么呢,怎么能把我跟別人比!
程安寧瞪他,又撓又咬的。
跟貓似得。
周靳聲被隔壁這么一搞,沒了興致,擔心只能是他聽的聲音被別人聽了去,還不如素著,至于隔壁的動靜,他跟程安寧說:“換間房間。”
“不要,換來換去多麻煩,就這樣,我敢打賭,隔壁肯定沒你持久,一會就安靜了。”
程安寧語氣篤定。
周靳聲表情豐富:“你很了解?”
“還行吧,一般了解!
“嗯?”
程安寧又嗅到危險氣息,“?”
“坦白從寬,抗拒從嚴,老實交代!
程安寧嘟囔:“我夸你呢,你怎么還一副不高興的樣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