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棠被打懵了,耳朵一瞬間嗡嗡作響,差點(diǎn)沒站穩(wěn),趔趄了一下。
王叔在旁邊攔著,“秦先生,有話好好說,可別動手,何況機(jī)場這么多人呢!
秦父看在王叔是張夫人那邊人的份上,壓抑著怒火,“王叔,您先讓開,我要好好教育這個不孝女!居然做出這種丟人現(xiàn)眼的事!把我的臉都丟盡了!”
“我以后怎么還有臉面對張家,面對徵月,早知道當(dāng)初就不該養(yǎng)她!就該讓她和她媽一塊滾出去!是死是活我都管不著!”
秦棠眼神空洞,表情無助和絕望,沒有一句辯解,任由秦父憤怒發(fā)泄,肆意罵她。
“不要臉的東西!就知道勾搭男人!你沒男人會活不下去嗎?”
秦父都知道了。
秦棠低著頭,脊背在秦父的指責(zé)謾罵里慢慢彎下來,她沒掉眼淚,只覺得麻木,還有耳鳴。
故意不去聽秦父的那些指責(zé),但秦父的聲音擲地有聲,拼了命往她耳膜里鉆,腦子里回蕩的全是他罵的那些話。
“當(dāng)初就不該讓你去什么北城,你倒好,去北城不是去實(shí)習(xí),是去勾男人!你勾別的人就算了,你居然敢……”
秦父伸手指著她,怪她給自己丟人,怪她勾搭的人是張賀年,他的一世英名全讓她給毀了。
王叔在旁邊攔了幾下不管用,干脆不攔著了,讓秦父發(fā)泄,他拿出手機(jī)撥通張夫人的號碼,又拿出另一支手機(jī)錄了現(xiàn)場視頻。
秦父是個暴脾氣,又上前給了秦棠一巴掌,這下秦棠摔在地上,手掌撐地,骨頭撞到堅(jiān)硬的地面,疼得她只有吸氣的份。
王叔見情況不對,給旁邊的手下使了眼色,手下趕緊上前攔著。
“好了,秦小姐是涉世未深,一時沖動犯錯,我們做長輩的,應(yīng)該理性引導(dǎo),別讓她一錯再錯,秦先生,您再打再罵也無濟(jì)于事,搞不好把人打傷了怎么辦?”
王叔又當(dāng)起和事佬,攔著秦父,拉著秦父到一旁說話。
“機(jī)場人這么多看著呢,別動手了,看在您是張家女婿的份上,夫人這不都幫你解決好了,您就別動怒了,夫人再生氣都沒動手!
秦學(xué)面對王叔立刻換上一副討好的嘴臉,“王叔說的對,唉,是我一時糊涂,情緒上頭,還好有夫人這次幫忙,不然,我都不知道她做了這么丟人的事!秦家的臉都給她丟光了!”
“好了好了,別生氣了,知道這事的人不多,就我們幾個,現(xiàn)在還有件難題!
“什么難題?”
“就是賀年那邊不好交代。”王叔故意嘆了口氣,唉了一聲,“實(shí)不相瞞,為了這事,夫人操碎了心,賀年一向反骨,您也是知道,家里越讓他做什么,他越不做。”
“比如這次和秦棠的事不就是這樣,他呢,就是為了跟家里唱反調(diào),才被秦棠勾引到手,男人嘛,都好面子,護(hù)不住自己的女人,臉面無光!
“就連夫人怎么勸賀年都無濟(jì)于事,心想著送秦棠出國,是最好的解決辦法,現(xiàn)在賀年還不知道,萬一賀年知道了,還不知道會掀起什么大事來。”
秦父立刻明白王叔的意思,“我知道了,如果瞞不住賀年,就說秦棠是我安排出國的,我是秦棠父親,張賀年再怎么著也沒辦法!
“不愧是秦先生,就是麻煩秦先生。”
秦父深深嘆了口氣,“應(yīng)該是我麻煩張家,尤其是夫人,要不是夫人出手,哪能順利低調(diào)解決。”
王叔:“都是一家人,不說兩家話,對了,登機(jī)時間快到了,我先送秦小姐登機(jī)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