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人走后很久,秦棠頹然癱坐在地上,伸手抓著胸口,用力喘著氣,明明已經(jīng)達(dá)成目的,她沒有半分喜悅,反倒是有種身心俱死的絕望。
……
張徵月看見張賀年渾身充滿低氣壓從樓上下來,還沒來得及說話,張賀年一步?jīng)]帶停留離開了秦家。
張徵月還納悶?zāi),“怎么個事,誰惹他了?脾氣越來越大了!
一旁傭人說:“太太,我剛剛經(jīng)過秦棠小姐房間,好像聽到秦棠小姐在哭!
“哭?你聽錯了吧,好端端哭什么?”
“不知道,就是張先生從秦棠小姐房間里出來后,秦棠小姐就在哭了……”傭人隨后又說,“可能是我聽錯了。”
張徵月心下有了奇怪的感覺。
……
晚上秦父沒回來吃飯,秦棠在房間里吃的,張徵月上來看了看她,沒察覺出什么異樣,就是臉上還沒有血色,張徵月問她要不要去醫(yī)院抽血做個檢查,一直拖著不是事。
秦棠沒有什么力氣說:“不用了,過幾天就好了!
張徵月唉了聲,關(guān)心說道:“多吃點(diǎn),看你瘦的,早知道就不讓你去北城,才去幾個月,瘦成這樣,好在以后都不用去了,好好在家里把身體補(bǔ)回來!
秦棠很勉強(qiáng)扯出一抹笑容。
張徵月正沉浸在懷孕的喜悅當(dāng)中,似乎沒有察覺到秦棠的情緒,和秦棠說了很多懷孕的水,秦棠不是婦產(chǎn)科的,對這方面不了解,她幫不上張徵月什么,何況她自己本來還是個實習(xí)生。
聊著聊著,張徵月又說起了張賀年的事,“我剛給我電話,說賀年晚上的航班回北城,我還想去送送的,你爸爸說我現(xiàn)在剛懷孕,不讓我到處亂跑,沒辦法了,要不秦棠你幫我去送送他吧,我還有東西想交給他!
秦棠拿勺子的手一頓,熟悉的窒息感再度包圍上來,喉嚨緊致到又發(fā)不出聲音。
張徵月喊來傭人上樓回房間取來她要交給張賀年的東西,“白天他走得快,我喊都喊不贏,秦棠,麻煩你了!
秦棠頭皮發(fā)麻,她不敢再見張賀年,白天說了那些話后,隔了幾個小時又去見他,那算什么,她咬唇,說:“我叫我朋友拿給他吧。”
張徵月說夜行。
于是秦棠一通電話打給卓岸,卓岸又是一聲啊:“寄快遞不就好了,干嘛還非得親手拿給賀年哥?”
“不是我要給的,是我阿姨要給他的!
“我等會到你家,那就一塊去送機(jī)。”
卓岸不等秦棠回復(fù)便掛斷電話。
……
張賀年是晚上十點(diǎn)多的航班,他九點(diǎn)多到的機(jī)場,在機(jī)場的吸煙區(qū)邊打電話邊抽煙。
秦棠被卓岸拽著來送機(jī),見到的就是張賀年面無表情抽著煙,渾身氣場桀驁又冷硬,讓人見了,心尖發(fā)顫。
特別是她。
坐在張賀年身邊還有個男人,她見過,是方維。
方維也來送機(jī)。
她遠(yuǎn)遠(yuǎn)跟在卓岸身后,低著頭,戴著帽子,恨不得把臉擋起來,不想被張賀年看見。
張賀年其實早見到了,只是冷淡朝她的方向看了一眼,便沒有下文,和方維一搭沒一搭說著。
卓岸把東西給張賀年,說:“秦棠說是徵月姐要給你的!
張賀年眉眼發(fā)冷,說:“不收,退回去。”
于是卓岸過來轉(zhuǎn)過秦棠拉到張賀年跟前來,秦棠慌慌張張跟走丟的小鹿一樣,人已經(jīng)被拽到張賀年跟前來了,猝不及防看到張賀年輪廓分明的臉,他穿著黑色的外套,整個人都黑沉沉的,煙霧繚繞間,讓人看不太清楚他的神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