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可以從他氣場分辨出來,他這會挺不高興的。
“賀年哥,你和秦棠說,我就是來當(dāng)司機(jī)的,我什么都不知道!弊堪毒团赂悴磺宄,拉了秦棠當(dāng)當(dāng)鍵盤。
方維是個人精,看出這兩人氛圍不對勁,好像是吵架了,他出聲和卓岸說:“小卓你餓不餓?不餓?那就陪我買點東西吃,順便給賀年打包點,他晚飯也沒吃……”
說著說著方維就拉著卓岸走遠(yuǎn)了。
正常人都看得出來這是怎么個事。
秦棠也不傻,心里頭更驚的是張賀年的朋友是不是知道了他們的關(guān)系……
想到這,秦棠在抖,牙齒上下打架。
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凍得哆嗦。
張賀年抽完一根煙,冷笑了聲:“我沒和任何人說過!
他仿佛真有看穿她心里所思的本事。
“你放心,畢竟這段關(guān)系確實見不得光,我沒必要跟個現(xiàn)眼包似得到處宣揚(yáng)。”張賀年冷漠道。
秦棠一陣難堪,岔開注意力說起了東西的事,“是、是阿姨要給你的,你要是不要,我、我寄快遞寄給你。”
“不收。”張賀年懶得多說一個字。
秦棠眼眶又開始酸脹,情緒不由自己控制,她哆嗦著牙齒,想著他回去后也許不會再輕易回來,她也不會再去北城,有些關(guān)系還是得維持表面的平靜,于是開口:“之前在北城很感謝你的照顧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張賀年深沉的眸子盯著她,她的臉色比白天那會還要慘白,仿佛遭受了什么非人的虐待……
不過非得說有人虐待她,那人只能是他自己。
確實,是他在逼迫她做她不愿意做的事。
他碾滅煙蒂,吐了口薄薄的煙霧,長腿岔開坐著,無處安放,模樣頹廢又別樣的性感,再次開口:“有生一日,我都不會再回桉城,你別害怕,更不用提心吊膽。”
秦棠差點沒穩(wěn)住平衡,猛地抬眼望向他,眸光蓄滿了水霧,呼吸急促著,眼淚毫無征兆沿著面龐滑落,空氣都變得稀薄,她張了張口,想說點什么,卻只是默默流淚。
深深的無力感蔓延開來,裹挾她的身體所有的血肉。
張賀年也在看她,看她掉眼淚,目光漆黑入墨,沒有說話,許久,喉結(jié)上下滾動,還是不忍心,磁沉聲音再次響起:“跟不跟我?”
“我最后一次問你!
“跟、還是不跟?”
……
晚上十點多,卓岸送秦棠回到秦家門口,沒由來的下起雨來,淅淅瀝瀝的。
卓岸拿了傘給秦棠,“你拿上,別淋到雨了!
秦棠很勉強(qiáng)打起精神來,說:“謝謝!
“客氣什么,不過說回來,你留在桉城挺好,以后我們?nèi)芙?jīng)常聚了,下個月我的酒吧要開業(yè)了,到時候請你和程安寧來剪彩,你們倆可是我的貴賓!”
秦棠很努力聽他在說話,然而就是聽不進(jìn)去,渾渾噩噩應(yīng)了聲:“好!
回到家里,其他人都睡了,四周靜悄悄的。
進(jìn)到房間后,關(guān)上門,秦棠徹底沒了力氣蹲在地上。
第二天一早,秦棠接到北城醫(yī)院的電話,是小師兄打來的問秦棠怎么還沒回來,其他實習(xí)生都回到醫(yī)院上班了。
秦棠解釋說:“抱歉,小師兄,我……不回去了!
小師兄詢問:“堅持不下來了?”
秦棠沒說話,就算是默認(rèn)吧。
她不知道秦父那邊是怎么安排的,問了秦父也是說讓她別問。
“秦棠,其實你很刻苦,大家都是從規(guī)培生實習(xí)生一步步走上來的,我也是,我當(dāng)規(guī)培生那會也被罵,被上級醫(yī)生罵被帶教導(dǎo)師罵,你要知道,不管做哪一行都很辛苦,沒有不辛苦的職業(yè)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