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飛雙二話不說,上前給了他肚子一拳,直接反手將人擒拿住。
“大家同隊作戰(zhàn),你一點力沒出,從頭到尾只想著跑就算了,現(xiàn)在居然還想偷襲隊友?”
“我看你紀律條令真是白學了!你都不配做軍人,甚至不配當人!”
黎飛雙還惦記著給林初禾幫忙,沒時間一直押著熊亞慶,干脆將他的手綁住,將人一腳踹到藍影跟前。
“藍影,他之前是你手下的兵,你平時到底是怎么約束士兵的,把人教成這么個鬼樣子!”
藍影的冤枉簡直快要從眼里溢出來了。
從前熊亞慶在他手底下的時候,從來都是裝的人模人樣,還特別會來事兒,把她們部隊的大小領導都哄得開開心心的,平時他還總裝出一副并不多言,看似穩(wěn)重的樣子……
誰知道真實面目是這樣的啊!
偏偏這個貨還真是他帶出來的,想解釋都沒法解釋。
藍影簡直有苦難言,起身將熊亞慶惡狠狠地摁回這里面的座位上,苦著一張臉,小心翼翼的跟林初禾和黎飛雙道歉。
“實在對不住,林隊長,黎副隊,是我平時沒有約束好手下的士兵,我有責任,之前的撤退行動里,我也沒能及時提醒勸阻他,給大家拖后腿了……”
林初禾一針抽出,冷冷的轉頭,不只是瞥藍影還是熊亞慶,總之那眼神,讓兩人看了都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(zhàn)。
林初禾聲音比眼神更冷:“約束好你的人,后面一路上如果再出什么問題,我會將這件事如實稟報上去,你們?nèi),恐怕都難逃受罰!
賀禮謙分明在哭,卻根本哭不出聲,一口氣像是卡在了胸膛里,憋得他面色迅速漲紅,四肢逐漸僵硬繃直,搖晃著像是隨時都會暈過去。
申時興幾人都嚇得不輕,下意識想要撲過去幫忙。
然而他們身體也太過虛弱,還沒來得及挪動,眼前就一陣眩暈,自己險些比賀禮謙先暈過去。
傅云策和黎飛雙瞬間察覺不對,趕緊撲過去,先將晏芝往旁邊挪了挪,給賀禮謙空出一個可以躺的空間,趕緊先把人抬了上去,努力給他順氣。
“賀伯父,您現(xiàn)在是什么感覺,能跟我們描述一下嗎,您能聽見我們說話嗎?”
黎飛雙到底不是專業(yè)學過醫(yī)的醫(yī)護人員,見賀禮謙面色越來越紅,手忙腳亂的轉頭求助林初禾。
奈何林初禾這邊正給陸衍川突然往外滲血的傷口扎著針,一時間走不開,只能隔著一段距離語速極快的指揮。
“快,先掐人中看看反應,把我剛剛給你們的藥丸給賀叔叔吃下去!
黎飛雙和傅云策趕緊點點頭照做。
熊亞慶見沒人關注陸衍川是不是真的死了這個問題,捂著嘴還在繼續(xù)驚訝。
“林初禾,你不是很厲害的醫(yī)生嗎,陸衍川到底有沒有事,你判斷不出來嗎?”
“你看他頭上這個傷口,我聽說頭部受到槍傷的,就算不死也會留下后遺癥吧?”
“你可是咱們隊里唯一的醫(yī)生,這事你得說清楚了,給咱們大家一個交代呀。”
熊亞慶說這話時故意語調(diào)上調(diào),想引起眾人的共鳴。
然而說了半天,根本沒人附和。
熊亞慶倒是也不急,依舊一副震驚害怕的樣子。
“林初禾同志,你該不會是知道陸衍川同志他……故意隱瞞不說,想逃避責任吧?”
林初禾面無表情的將最后一根銀針收起,確認陸衍川的傷口出血情況已經(jīng)穩(wěn)住,“騰”的一下站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