奈何林初禾這邊正給陸衍川突然往外滲血的傷口扎著針,一時間走不開,只能隔著一段距離語速極快的指揮。
“快,先掐人中看看反應(yīng),把我剛剛給你們的藥丸給賀叔叔吃下去!
黎飛雙和傅云策趕緊點點頭照做。
熊亞慶見沒人關(guān)注陸衍川是不是真的死了這個問題,捂著嘴還在繼續(xù)驚訝。
“林初禾,你不是很厲害的醫(yī)生嗎,陸衍川到底有沒有事,你判斷不出來嗎?”
“你看他頭上這個傷口,我聽說頭部受到槍傷的,就算不死也會留下后遺癥吧?”
“你可是咱們隊里唯一的醫(yī)生,這事你得說清楚了,給咱們大家一個交代呀!
熊亞慶說這話時故意語調(diào)上調(diào),想引起眾人的共鳴。
然而說了半天,根本沒人附和。
熊亞慶倒是也不急,依舊一副震驚害怕的樣子。
“林初禾同志,你該不會是知道陸衍川同志他……故意隱瞞不說,想逃避責(zé)任吧?”
林初禾面無表情的將最后一根銀針收起,確認陸衍川的傷口出血情況已經(jīng)穩(wěn)住,“騰”的一下站起身。
熊亞慶原本還想繼續(xù)往下說,煽動其他人的情緒。
還沒說兩句,剛把頭扭回去,一個巴掌裹挾著勁風(fēng)朝他臉上直接招呼了過來。
“啪”的一聲,響亮又干脆。
熊亞慶捂著臉當場愣住,而后緩緩瞪大眼睛,氣息因為憤怒變得急促,那表情,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。
“你……你憑什么打我!”
話音剛落,林初禾又一個巴掌,摔在了他的右臉上。
熊亞慶一時沒站穩(wěn),被林初禾這一巴掌的慣性帶著猛的朝一旁的座椅上撞去。
頓時頭昏腦脹,額頭疼的他直想在地上打滾。
林初禾冷冷的望著他。
“我打的就是你!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眼瞎耳聾?你是聽不懂我剛剛說什么,還是看不懂我們在做什么?”
“我說了,陸衍川只是受傷,沒有大礙,你在這演什么戲?你是想故意引起恐慌,還是挑起隊伍內(nèi)部矛盾?”
“熊亞慶,你之前做過的事我還一筆一筆給你記著呢,現(xiàn)在沒跟你算賬是因為還沒到時候,該跟你算的賬之后一筆都不會少,但如果你現(xiàn)在就忍不住想受罰,我也可以成全你!
“你自己好好掂量清楚!
說罷,林初禾直接推開他,大步走向最后一排, 給賀禮謙查看情況,迅速抽出銀針來給他治療。
賀禮謙嗆咳了幾下,在林初禾的治療和溫聲勸說下,面色憋紅的現(xiàn)象有所緩解,意識逐漸回籠。
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林初禾身上,熊亞慶頭昏腦脹的直起腰,伸手一摸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額頭上竟然撞出了一個大包。
并且這包居然還在一點一點慢慢增大。
熊亞慶氣的簡直鼻孔要噴火,雙目毒蛇一樣死死盯住林初禾,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。
他咬著牙左右看了看,直接摸過了自己的鐵皮水壺,用手拎著,咬牙切齒的一步一步朝林初禾靠近。
林初禾全神貫注間,本能的感覺背后有一的目光在死死盯著自己,似乎有危險迫近。
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誰。
這個人當真像個老鼠屎一樣,自己沒什么本事,還要攪的全隊不得安寧。
林初禾眼睛都沒多眨一下,只開口提醒了黎飛雙一句。
黎飛雙立刻扭頭。
熊亞慶也是個蠢貨,反應(yīng)力慢到了一定境界,手里的水壺和眼底兇相畢露的目光壓根沒來得及收回,被黎飛雙恰巧看了個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