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亞慶原本還想繼續(xù)往下說,煽動其他人的情緒。
還沒說兩句,剛把頭扭回去,一個巴掌裹挾著勁風(fēng)朝他臉上直接招呼了過來。
“啪”的一聲,響亮又干脆。
熊亞慶捂著臉當場愣住,而后緩緩瞪大眼睛,氣息因為憤怒變得急促,那表情,仿佛受到了巨大的侮辱。
“你……你憑什么打我!”
話音剛落,林初禾又一個巴掌,摔在了他的右臉上。
熊亞慶一時沒站穩(wěn),被林初禾這一巴掌的慣性帶著猛的朝一旁的座椅上撞去。
頓時頭昏腦脹,額頭疼的他直想在地上打滾。
林初禾冷冷的望著他。
“我打的就是你!你是聽不懂人話還是眼瞎耳聾?你是聽不懂我剛剛說什么,還是看不懂我們在做什么?”
“我說了,陸衍川只是受傷,沒有大礙,你在這演什么戲?你是想故意引起恐慌,還是挑起隊伍內(nèi)部矛盾?”
“熊亞慶,你之前做過的事我還一筆一筆給你記著呢,現(xiàn)在沒跟你算賬是因為還沒到時候,該跟你算的賬之后一筆都不會少,但如果你現(xiàn)在就忍不住想受罰,我也可以成全你。”
“你自己好好掂量清楚。”
說罷,林初禾直接推開他,大步走向最后一排, 給賀禮謙查看情況,迅速抽出銀針來給他治療。
賀禮謙嗆咳了幾下,在林初禾的治療和溫聲勸說下,面色憋紅的現(xiàn)象有所緩解,意識逐漸回籠。
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林初禾身上,熊亞慶頭昏腦脹的直起腰,伸手一摸,才發(fā)現(xiàn)自己的額頭上竟然撞出了一個大包。
并且這包居然還在一點一點慢慢增大。
熊亞慶氣的簡直鼻孔要噴火,雙目毒蛇一樣死死盯住林初禾,那眼神像是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了。
他咬著牙左右看了看,直接摸過了自己的鐵皮水壺,用手拎著,咬牙切齒的一步一步朝林初禾靠近。
林初禾全神貫注間,本能的感覺背后有一的目光在死死盯著自己,似乎有危險迫近。
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是誰。
這個人當真像個老鼠屎一樣,自己沒什么本事,還要攪的全隊不得安寧。
林初禾眼睛都沒多眨一下,只開口提醒了黎飛雙一句。
黎飛雙立刻扭頭。
熊亞慶也是個蠢貨,反應(yīng)力慢到了一定境界,手里的水壺和眼底兇相畢露的目光壓根沒來得及收回,被黎飛雙恰巧看了個清清楚楚。
黎飛雙二話不說,上前給了他肚子一拳,直接反手將人擒拿住。
“大家同隊作戰(zhàn),你一點力沒出,從頭到尾只想著跑就算了,現(xiàn)在居然還想偷襲隊友?”
“我看你紀律條令真是白學(xué)了!你都不配做軍人,甚至不配當人!”
黎飛雙還惦記著給林初禾幫忙,沒時間一直押著熊亞慶,干脆將他的手綁住,將人一腳踹到藍影跟前。
“藍影,他之前是你手下的兵,你平時到底是怎么約束士兵的,把人教成這么個鬼樣子!”
藍影的冤枉簡直快要從眼里溢出來了。
從前熊亞慶在他手底下的時候,從來都是裝的人模人樣,還特別會來事兒,把她們部隊的大小領(lǐng)導(dǎo)都哄得開開心心的,平時他還總裝出一副并不多言,看似穩(wěn)重的樣子……
誰知道真實面目是這樣的!
偏偏這個貨還真是他帶出來的,想解釋都沒法解釋。
藍影簡直有苦難言,起身將熊亞慶惡狠狠地摁回這里面的座位上,苦著一張臉,小心翼翼的跟林初禾和黎飛雙道歉。
“實在對不住,林隊長,黎副隊,是我平時沒有約束好手下的士兵,我有責(zé)任,之前的撤退行動里,我也沒能及時提醒勸阻他,給大家拖后腿了……”
林初禾一針抽出,冷冷的轉(zhuǎn)頭,不只是瞥藍影還是熊亞慶,總之那眼神,讓兩人看了都冷不丁的打了個寒戰(zhàn)。
林初禾聲音比眼神更冷:“約束好你的人,后面一路上如果再出什么問題,我會將這件事如實稟報上去,你們?nèi)耍峙露茧y逃受罰。”